清明上河图密码小说_自由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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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密码小说》

 见她这个手势所指向的路径与宇文琳琅等人颇想殊异,宇文璟之不觉笑了笑,一颔首后,也不多说什么,便折转方向,往风细细所指的所在行去。。

  风子扬那边则更不必说,刘氏既然不知此事,那就说明,她风细细的名字,至少是写在风家族谱上的,只这一点,其实已坐实了她风家小姐的身份,虽然她与风家其实并无血缘。

  风细细笑道:“这会儿已是深秋了,自然是冷的!”

  宇文琳琅虽不喜欢风家人,但她如今暂居风家,也不好对风家人失礼,只得胡乱的朝他点了点头,示意免礼。风细细在旁见着宇文璟之,自也是默默行礼。

  嫣红仿佛怔了一下,但很快的,她便摇了摇头:“嫣翠那边,我会替小姐去问,但我,是绝不会离开的!”却是言语铿锵,语意坚决。

  曾家虽非大熙的开国之臣,却也是书香世家,历代都有人在朝为官。但若真要说到发迹之始,却还是近三十年的事儿。曾家老太爷曾璠原是先帝爷幼年时候的伴读,二人情谊甚厚。先帝爷登基后,对曾璠亦更是信任有加。一再提拔。

  乍听得“九爷”二字,上前盘诘之人便不由的颤了一下,他也并不敢过来验明正身,只是忙忙的答应着,朝着马车深深行礼之后,一个转身已飞奔进去。
  明眸不期然的转了转,宇文琳琅笑道:“也是呢!”眸底深处,却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若论起兄弟姊妹间关系的亲疏,宇文璟之是她的同母兄长,自然最是亲近不过;再往上,却就要数到宇文珽之了。宇文珽之的母妃与她的母妃本就是亲姊妹,又加去世得早,而她在过世之前,也理所当然的将自己唯一的骨血交托给了亲妹妹抚养。

  宇文琳琅本也没打算隐瞒二人,瞿菀儿一问,她便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的尽数说了。及至说到云舒的通灵处时,更是眉飞色舞,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只是这些话,二婢私下虽早有议论,但却一直不得机会在风细细面前提起,直到今日。
  眼神平静的看着她,风细细自然答道:“表姐也与当年大不相同了!”她记忆中残存的那个瞿菀儿,梳着娇俏的双丫,有着甜美的笑容,似乎总穿着红衣,仅此而已。可以说,若是一定要说出眼前的瞿菀儿与从前瞿菀儿的相同之处,那却只有一个——红衣。

  事实上,她喜欢风细细,一则是因风细细不卑不亢、坦然直率的态度;二来,也因为风细细敢说旁人不敢说的话,而且言辞分寸拿捏得当,态度又不偏不倚,颇为中正平和。

  知太后说得有理,纹姑姑也只能长叹了一声:“许是老了,这几年奴婢总不时想起从前!记得大长公主尚在的时候,每次入宫总带着素心,那时素心也还小,怯生生、粉嫩嫩的……仿佛才只一眨眼的工夫,她竟就不在了,连女儿也这般大了!”
  烟柳闻声,心下不觉一松,正要接过话来,劝说风细细挪入新院子时,却听风细细道:“俗谚有云,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话我仔细想想,倒觉得很有道理,就烦劳姐姐帮我谢过夫人。这院子,就不必挪了吧!”她这一番话言语堪称柔和,态度却甚坚决。

  倏然起身坐起,风细细失声叫道:“嫣红……嫣翠……”叫出声的同时,她也猛然睁了眼。

  瞿菀儿亦不理她们,径自举步,打了帘子出去。这座公主府乃四公主宇文琼玉成婚前,今上特地命人建造而成。宇文琼玉与曾寅成婚之初,一直住在曾府,偶尔来公主府小住时,都会将从前亲厚的姊妹、好友接来聚上几日。她也受邀过不少回,因此对这里倒熟悉得很。
  瞿菀儿点头,走了几步后,却又忽然停下脚步,转向紫菱道:“四姐她们回来若问起我时,你只禀说我往后头快哉亭去了!”不解的眨了眨眼,紫菱没敢多问的答应了一声。

  宇文琳琅笑,也跟着提了笔,简单的描画了几笔,风细细忙凑了上去,却原来是一枝半绽的荷花,茎干挺秀,花瓣舒徐微卷,半掩莲蓬,虽未上色渲染,蓬勃之气却已横溢而出。

  她原想着那一巴掌打的也并不太重,又过了这么一阵子,掌痕许已看不出来了,却不料才一进了屋,便被嫣翠发觉。好在她眼疾手快,一把捂了嫣翠的嘴,这才没让她叫出声来。然而她却没料到,素常足不出外屋的风细细今儿竟会走出来。
  她入主风府,也不过是这几年的事。刘家在江南一带,虽也算是有头有脸,但毕竟乃是商贾之家,却哪里及得上衍都这些钟鸣鼎食的世家底蕴,更何况,她又是外室扶正,并非风风光光、八抬大轿抬进这侯府来的。娘家虽因她攀了高枝而不敢有丝毫的慢待,嫁妆等物也算得丰厚,但毕竟门第有差,她手中真正得用之人,也真是不多。

  嫣红蹙眉道:“我去时倒是没有,回来时,却正好与那位刘公子撞了个对面!”

  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瞿菀儿凝眸一眨不眨的看了过来,面色更是紧张难言。很显然的,对于这一点,平日独处时,她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过。
  这样一想的时候,瞿煜枫不觉浑身冰凉。他与风入松年纪甚是相近,自幼便亲如兄弟,即便风入松有天大的不是,他也还是不希望他出事。沉默了片刻,他到底恨恨道:“到底还是他心狠,知道纵他不仁,我们也不会不义,这才如此有恃无恐!”

  风柔儿之事,若从根子上说起,其实还该归到瞿氏夫人头上。风子扬如今在衍都,虽是圣眷正隆,炙手可热,但因着家事,终归是伤了名声。稍差一些的人家固然是巴不得能攀上这门亲事,但那些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却哪里看得上她。偏偏刘氏又极疼爱风柔儿,差不多的人家尽皆看之不上,于是一来二去的,风柔儿的婚事便耽搁了下来。

  风细细听得一笑,却伸出春葱也似的食指轻点了一下面前的匣子:“这是厚婶才刚送来的!这数额却是大出我的意料呢!”言下却是不无征询之意。

  没什么理由的,这句话才一出了口,她却忽然有些想笑。压下这份笑意,她又自正色道:“今儿来的这位贵客,我想表妹一定听说过他的名讳……”

  这些话、这些事,嫣红素日都是做惯了的,自然并不会去想得太多。听了风细细这话,便答应了一声,及见她阖目躺下,便忙为她扯过绫被,覆在她身上,又为她掖了被角,放下床帐。做完这一切后,嫣红才转过身子,轻步行到屋角,仍在那张榻上躺了。她却不知道,这个时候的风细细早没了分毫的睡意。

  而刘氏所以这么急切的命人叫了刘奚过去叮嘱此事,必然存了借由自己,来弥合往日裂痕的打算。这么快就开始做两手打算,看来刘氏也实在是有些信心不足。
  刘氏与众家夫人说着话的当儿,各家小姐也都上前,围着风柔儿说话。当中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着绯红花鸟纹蜀锦长褙子、容貌甚是端正、英朗的少女好奇的看一眼风细细,问了一句:“柔儿姐姐,你怎么也不为我们引荐一下这位与你同来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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