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鸣惊仙_你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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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鸣惊仙》

 “上官大人晕倒了?”正端了盛着安胎汤药瓷碗的曲夫人娘娘手腕间一僵,听着素清朝她轻微吐出来的言语,万般不相信上官大人晕倒了。。

  “走吧,去延福宫,王后娘娘的症疾未愈,耽搁了这两日,还得去给王后娘娘请平安脉呢。”她叹息了一声,君上心思重,王后娘娘同曲夫人之间又多有嫌隙,她夹在这之间,当真是觉着举步难艰,每一步都得打算好了再做。

  她等在一旁,待着柔美人被拖远了,这才掀了自己的官袍往着正阳宫而去,瞧柔美人这架势,绝计是在君上的跟前吃了闭门羹,她等级会子进去了可得小心一些,切莫将自己的性命损了。

  当然,这话晴竹也只是在心下里想着一番罢了,若非不是上官大人与着曲夫人交往密切,王后娘娘又何必去动这一回手。

  “君上,良姐姐的身子怎么样了,臣妾瞧着良姐姐脚心不稳,一股脑摔在了臣妾的身上,可叫着臣妾担忧得很。这若是良姐姐有个闪失,臣妾于心不安哪。”慧美人当机立断,与其让着君上质问,还不若将事情撇开了着重之地。

  满门抄斩还不足以平惜先君的怒气,尸身的挫骨扬灰连灵魂都无处藏身,上官淳耳鼻间猛地一疼,她声线嘶哑地高喊了一声,父亲教导她时,忠君爱国四个人说得尤其的多,这样的父亲,何来谋反一说。

  “营中法纪纲度,怎能收留这般的陌生人,真真是太不小心了一些。”君上的一席话,叫着肖将军微微有些脸上挂不住,这原本就是自己生了差池,被别人如此一说,也实是无话可说。
  然淡见势不对,立时退后去了一些,想要避开良美人娘娘递在了她身上的眼风,她吞了吞口水,正想着要如何回了良美人的话,却是听到外头传来姜太医求见的声音,她不由得松了口气,幸好姜太医来了,否则她真正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自古,帝王如同一朝山河,若是帝王有所闪失,则江山必会有所动摇。恩师跟李大人也是顾虑着君上的龙体安泰,于此,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李元碌抿了抿唇线,身子弯得越发的深了,“君上圣明,奴才不过是萤烛之光,却是有些拿不出手。”
  君上眉头微皱,挥了手让李元碌送祁代莹出了正阳宫,“欺君之罪?若是本王一早就知晓她的身份,又谈何欺君,祁王后还是自己好之为之吧。”当着祁王后的面,君上索性全部撕破脸,事情都摆到这一步田地了,又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小李子摇了摇头,“大人,君上不会那般的狠心,祁王后娘娘被禁足在宫内,君上特定罢免了王后娘娘的罪责,只褫夺了王后位,贬为了庶人,终生不得出延福宫一步。于此而来,也是王后娘娘最好的宿命了罢。”

  当今的宫家就是因此而闹得整个家族覆灭,说起来宫家还是替祁家担的罪名,原本当时要被发现踪迹的是他祁家,还好他棋高一着,联合了另两家,这才将宫家置于了死地。而眼下,他可不想祁家走上宫家的老路。
  小李子点头,“那大人您先稍待,奴才这才将汤药盛过来。”说着弯了身子,自退出了医殿之外。

  玉珠姑娘是心仪上官大人这事小李子是心知肚明的,只是,唉,自古以来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总是有前车之鉴,玉珠姑娘在君上跟前伺候,怎地会连这些道理都想不透彻了呢。不过话说到舌尖了,小李子觉着玉珠姑娘那容色在侍女中也算是上层了,竟然也入不了上官大人的眼。

  看来,小顺子是留不得了。有这样的一个后患在她的跟前,难免不会造成危险的局面,王后娘娘想要她的命,不外乎是因着她在君上的跟前说得上话,又因着她与曲夫人娘娘有所牵连,那么,为了祁家,她就不得不动这一手。
  这人,潜得太深,若不是她瞅着症疾一瞬间严重把了兵士的脉象,怕还瞧不出那病疾堪堪是因着旁人用错了药。

  她之前替王后娘娘诊脉之时,那脉像平和,只有寒气浅淡着,并无旁的症状,眼下里,难道说,王后娘娘的病症有人动了心思了?

  轻微的反抗么?上官淳耳将眼眸落到了青彦的衣摆间,上头尚沾着些尘灰,想来,这瘦高男子还身负些武艺。
  上官淳耳抬首望了一眼立于君上身侧的祁王后,炭笔勾勒着极细长的罥烟眉,如一缕缕袅袅清烟轻柔地舒展着,眼瞳里愁思如注,泪光点点,王后原就身子虚弱,素白锦缎裹着纤弱的身子,仿佛一阵冬风拂过,就能同着云雾一般腾风而去。

  “是,公子说得是,若非是必要,在下也不会出此下策。”军令如山,他如此一来,也是情非得已,活人总不能眼生生地瞧着人命归天,将士若不能死在战场之上,那便是死得毫无价值。

  “王后若是有一点差池,本王就砍了太医院所有人的脑袋。”君上的语气里满满的肃杀之味,一听得这话,上官淳耳清楚地瞧到付大人的身子一抖,有汗珠子滚落在额间。方才对着她时那一脸森冷的表情,眼下里却是这一副模样,上官淳耳心里万分的鄙夷。
  祁家真的是太可恨了,熙儿的身死,与着祁家绝对脱不了干系,自己家里头的人无用,一心只想要报复旁人,当真是心眼跟针似的,百年前曲家怎么同着这等家族交好。

  父亲若真有叛国之心,莫说是先君,就是做为父亲的亲生女儿如她,也不会因此而有所怨言,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那么,她会极赞同先君的做法。

  她将目光落到自己的手腕间,上头的肤色已瞧不出白皙的光泽,暗暗地沁开一层的红晕,也不知慧美人如何了。

  上官淳耳心中生了冷意出来,她强迫着自己不去多想,世事如何,当自有人定论,不必她在此处妄自菲薄。

  那可是君上疼在心尖子上头的上官大人,虽则说这几日上官大人的脾性好得出奇,但这并不代表可以随意欺压。

  虽则说祁家同着南辽的交好也不是一日两日累积的,但是,在君上的跟前,南辽两个字就是禁忌,若是谁多有沾染,那便就罪同窃国,这罪名可是要被诛九族的。
  君上的怒火她会去承担,父亲在世时常言,为人行事,自当光明磊落,顶天立地,自身犯错,岂能有旁人担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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