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爱_三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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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的爱》

 李文龙把那人的年岁、模样、穿着打扮大致说了一下,“一个男子,年岁不大,二十七八;细高身材,长脸儿,少爷模样的人。”。

  其实我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在短短的几天内就被文澍吸引了,而对于眼前的这个和我相识多年的老朋友的感情却不能动心——人的情感,也许真是世间最奇怪的东西,像水银一般,一旦滚成球状,就很难捉住;一旦进入你的内心,就真的让你中了“毒”。

  晋商大会的理事们安排了逐项事宜,并没有因为越来越糟糕的战事而延迟或是耽搁。相反,几个牵头的理事还想把这次会议做得格外隆重,言外之意我也明白,大概觉得上海已经不再安稳,荣华一日且荣华一日,以后要是真做了亡国奴,像猪狗一样活着的时候还有点念想。

  他以为他给我的是春风化雨,殊不知,到我这里却是冷风冰雨!

  母亲已经说过,他们都在给我时间,让我一个人静静的“疗养”,只有问候,没有打扰。

  许久,我擦干眼泪,平静下来,像一只小猫似的静静的靠在他的身边。

  傍晚,天空下起了细密的小雪,空气潮冷,道路难行,但我还是去了文家。文澍和他父母早已等我许久,见了面便嘘寒问暖,似乎为我这破天荒的如约到来感到格外惊喜,欢喜得不知所以然了。
  抬起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肩膀靠着的是元存勖——他用他的胳膊搂住了我,我们就这样互相支撑着睡了一夜。

  “淑仪!”

  于是,我仍旧低下头,屏蔽一切灯光、影像,回忆和记忆。
  小杨走后,我赶忙换衣服,草草洗漱打扮一番,便和小杨一起出了门,朝陶府奔去。

  “你,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小心你造成的负重太大,你家的车承受不了,带着你俩脱缰而去。”元存勖打开了福特的车门,我只好坐到了元存勖的福特里,小杨在后面开着别克跟随。这样的行驶虽然很慢,却也很稳,化解了我心里的隐隐的担心。终于,半个多小时之后,我们老牛拉车似的进了城。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深秋的夜晚出奇的凛冽、寂寞。
  “为什么?”

  他见了,怔了片刻。忽然,又像发了慈悲一般,放开我的肩膀,说,“你怎么哭了?我又没有把你怎么样。连衣服都是女仆帮你换下来的。这么爱哭!”

  山本口中的人,自然是文澍了。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文澍参军的事,恐怕只有王、文两家的人知道,而对于这种事,家里的人是不会在日本人的眼皮底下乱说的。
  “看不出来,你这么多愁善感!”我不无嘲讽的说道。

  这家餐厅的设计简约大方,简单的圆桌,透明的玻璃,浅灰色的沙发、座椅,色调沉静而舒适,没有一丝一毫上海惯见的十里洋场式的庸俗气息,而是像一个充盈着古典气质的西方少妇,文静端雅。

  看他那一脸茫然的样子,一看就是不学无术的烦绔子弟,对牛弹琴。我暗想。
  “那天你走后,有一个男子来找你,好像是文家的少爷。”

  “哪条?”他明明看得清楚,却故作不知。

  谈了些话,才知道福建、广西一带果然在闹兵乱,形势越来越凶,四处都是饿殍乞丐,有不少铺子都饥民被抢了,也有一些铺子不敢做买卖关了张。
  母亲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叫他不要乱说。

  德元在一旁试了一件又一件,虽然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但还是乐此不疲。他笑着说,“姐,我好不容易去一次,怎么也得‘闪亮登场’才行,不然丢了咱们王家的脸面,以后怎么见人呢?”

  回家这段日子以来,他第一次和我说这样动情的话——没想到起首便是“对不起”。谁能告诉我——我们之间,究竟谁对不起谁?

  元存勖不语,脸色灰暗像密布的乌云。

  “我怕岁月太短,心病太长,白白浪费了你的时光。”

  回家这段日子以来,他第一次和我说这样动情的话——没想到起首便是“对不起”。谁能告诉我——我们之间,究竟谁对不起谁?
  “好,会上见。到时我会为你送上一束花——”元存勖看着我,脸上挂着莫名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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