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录_娶你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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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录》

 当然,我也听到了我的班长李老东响亮的答到的声音。。

  老刀点了点头,一脚将装鞋的大纸盒踢到一边,笑眯眯的说:“看看可以,不要乱碰,乱动。”

  无视我们惊愕的表情,张蒙笑眯眯的说道:“出发之前给大家发的空包弹,其实弹头里面并不是空的,装有一种特殊的颜料,能够在衣服上留下无法清洗的痕迹,所以,我们将以是否沾染上颜色及被击中的位置这样的标准,来裁定参战士兵是否失去战斗力——”顿了一顿,张蒙笑着说道:“嗯,每个班都是九条人,我每人都发了十发子弹,允许有一发失误啊,怎么都说我抠门呢!”

  转过头去,拍了拍九班长王小哲的肩膀,一班长王凯笑了一笑,说:“烟就算了,借这个机会,好好操练一下那些新兵蛋子吧!”

  我甚至忘记了开枪,我看到疯子一脚踹断了那颗如同儿臂般粗细的小树,准确无误地接住了耶鲁的尸体。

  作为一个爱好文学的理科班学生,在高中时代我就拜读过米兰昆德拉的那本有名的,相较于老昆的那句“Takeffyurlthes”,我觉得她不愧是咱当兵的人——军人,总是把一切繁文缛节省略,总是把一切浪漫情调忽略,单刀直入,直捅主题。

  这个科目的名字我听到了,叫做海上格斗。
  “没问题!”文书庞炎笑着说道:“多精神,多潇洒的一小伙啊!”顿了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庞炎说道:“啊呀!对了帅克!我差点还忘了,昨天,不,前天,二十九那天,有一个兵打电话来找你!”

  两鸟兵臊眉臊眼的站在那里,张曦首先开口检讨自己:“班副…我们不争气!”

  啤酒都没有开,我和大山都没有开瓶器,都是自己用牙齿咬的,见此状,我也不说话,心道开不了酒我看你们怎么喝,正在幸灾乐祸,旁边鲁冰花二话不说,捏起了一瓶牛栏山二锅头拧了开来,说道:“喝白酒,教官,我先敬你一口!”
  “回答正确,加一百分!”我朝稀哥张曦竖起大拇指,看了看七班的新兵,我笑着问道:“那么同志们知道为什么拉练要准备痱子粉啊?还有,哪位同志能够告诉,这痱子粉到底搽哪儿啊?”

  小马哥突然长叹一声道:“帅克,你看看,那刘正政有的是背景儿,而咱们呢,操,只有背影儿!”

  “怎么着,看扁老头子了吗?”
  眼看着那边几个女生都已经站起来了,感觉是无望了,我冷冷地说道:“你最后给我好好的保管一个晚上,我希望你明天一早上看到你的时候你能够还给我!”

  程小铎恨恨的往我手上的伤口上涂抹着紫藥水,一语未发。

  全连的兄弟们都拱到学习室开饭了,文书庞炎跑过来说:“连长连长,妈的,刚刚四连的兵都觉着奇怪了,说五连今天中午咋不开饭了,我说咱们连长说了,今天天热,大伙儿都在有空调的学习室里吃饭,咱们五连,官兵友爱一条心!”
  我知道,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废人!

  无依托,这很重要——恍惚中,我仿佛回到了我第一次对隐显目标射击的靶场之上,那一天下着瓢泼大雨,视线很糟糕,目标很模糊,可是就是在那天,我体会到了那种叫做枪感的感觉…

  伙食关系司务长已经帮我办理好了,捏着一张纸刚出了饭堂门,四海就把装着我的几双鞋的水桶放下地,掏出两张钱和一张纸递给我说道:“帅克,这一百是还你的,这一百你拿着,去了纠察队上街巡逻的时候顺便帮我买点光盘,这纸上写着的都可以知道不?”
  吐尽了最后一个肺泡中的空气,我的手扣下了扳机,朝着耶鲁开枪。

  跳下一条黄土坎的时候,裆部传来的一阵巨痛差点让我摔倒,手中拎着一把工兵铲正在土坎上面挖简易野外行军灶的老八牛逼哄哄的冲我喊道:“奶奶个熊,帅克你太让俺失望了吧,哥哥俺可是背着个大口径的铁锅头一路奔袭过来滴啊!”

  半响,身后的考官大喝一声:“10环!”
  我伸出手来,抚摸着那支属于我的,枪号为0423030的81-1,心里充斥着巨大的温暖,无论是每一次正式或非正式的擦拭武器,只要有可能,有条件,我都会先去洗一次手,这次我也不例外,我刚刚洗好了手,手上洋溢着挺好闻的香皂的味道,四海瞥了我一眼,不屑地说道:“平常就没见你这么爱干净,一到擦枪就这样,病态啊!“

  “指挥部?”方大山惊愕的张开嘴:“帅克,咱们跟指挥部干什么架?”

  熄灯号吹响的时候,何江和王顺利爬上床去睡了,转眼就打起了抑扬顿挫的呼噜,是的,我们都喝了不少,文书庞炎走了之后王顺利又去服务社买了三瓶小瓶的红星二锅头,红星二锅头入口就又有一种生铁般的味道,当然前提是你必须要亲吻过那些浸透过汗水的枪支上的金属部分,喝完了之后,我就觉得,喝杂酒的唯一不足之处就是有些失眠。/。。/

  有凉风掠过,可我还是觉得很热,浑身上下都很热。

  “说啥呢!”我怒目圆睁,道:“老子还保护国家的所有动物呢!”

  那哥们说:“喜欢,忒喜欢,我在老家足球前锋蓝球后卫乒乓球扫遍大院无敌手。”
  在我昏死前的一瞬,我听到一个女人声嘶力竭的哭泣声,极其缥缈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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