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格尔路标_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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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格尔路标》

 妙郁不管不顾,故作思虑了一下,“还有破解蟠龙塞漏僵束术的口诀,只要我一念出,这广幽池水源源不绝涌入辰沐海,不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冷真心一疼,淡若水墨画的过往被什么晕染得渐深,只一眼,便将头埋入母君的怀中,催生生道,“这位叔叔好像生病了。”

  “啧啧。”女仙意味深长地看向身边的男仙,带着一丝羡慕。

  冷真被他裹在臂弯间,凛冽寒风从身边呼啸而过,她的身影逐渐变得缥缈,正要被收入仙墟的瞬间,头顶上金光大耀,身体一阵剧烈疼痛,接着变得轻渺了起来。

  万般情绪,化作惊涛骇浪,席卷全身,冷真捂住心口,剧烈地咳嗽起来,牵扯着南泽刺入的那一道新伤,她疼得几乎要昏厥了过去。

  反复折腾,摇落了曾经的空花幻梦,从今以后,她带着他留与的痕迹,只属于他一人,谁也休想染指,他龙三太子的女人,谁也不可妄动心思,不然,沧问剑出,以血命相祭!

  太上老君道,“昨夜臣在月桂下赏景,碰巧见着几颗流星滑坠,或许是星陨天地的缘故。”
  所有人已倦极。纷纷回各自的地盘。

  说罢抬眼扫了一下龙三太子,心里一咯噔,匆匆告辞离开。南泽一张俊美的脸密布乌云,有些似暴风雨来临的前奏,看上去就像冷冰冰的雕塑蒙上了一层灰色,随时可能倒塌下去。

  将微观之镜拉进,独独呈现一人,大惊,“泽儿,泽儿怎生变成了这副模样,莫不是被楚仙君欺负了。”
  司命的声音有叹息的况味。听在耳里却像是一根尖利的毒箭。场景晃了晃。审台逐渐模糊不清。脸上已泪泽涟涟。喉咙酸涩。唇艰难地动了动。才说出一番凄凄的话來。“冷真已怀了楚仙君的孩儿。恳求司命成全。”

  “赤暝,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外面都是血?”一个焦急的声音在殿外响起,有些紊乱的脚步由远及近,接着便是候在外面的渺仙拦人的喧嚣。

  在这个时候她仍然想要八卦一下,“刚才温良玥可真是疯狂。”
  十年来,冷真发现那张神韵十足的水墨脸,竟发现无端氤着一层怅茫,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画中的“她”,究竟看到了什么?

  疏华竟有些讶然,“咦,我还以为无法治愈了。”

  南泽淡淡道,“这些事么,冷真已经释怀了,女仙君何必抓着不放?”
  是的,她一直在池潭上寻“她”在看什么,却从未真正留意过最关键之处,眼睛可以说谎,却也可以告知一切。

  “善哉善哉。”如來却是悠长地叹息一声。眉目间有些忧虑。“宗煌蛇的实力精髓在于蛇影魅。单是对付肉身。便已耗费本座不少力气。那意识的衍生物更难得毁灭。须知蛇影魅由虚幻组成。形同空气。任何力量。也只是不损其发地穿过其体。善哉。”

  恨呵。贱人生出贱女儿。一对贱货毁了她所有。要是六海千山沒有这两人的存在。她仍是高高在上的山主。仍然矜持有礼。媚态百生地追求着龙三太子。可是。毁了。全毁了。不要。千万不要让她拥有机会。
  夕阳为雪域镀上了一层金晖。遍地是亮灿灿的细碎金子。第三个夜晚将至。生肌雪仍无声无息地飘落。以后的漫漫仙界。再不会有这样的日子。无关爱情。无关友情。却是说不出的温馨美好。

  这样的情景缱绻似交颈鸳鸯:他的大氅衣襟敞开。裹住她一半的身躯。她的头枕在他的胸膛上。而他的唇。则在玉白的颈上停留不移。

  栓仙链贯穿的部位已经不再流血。胸膛处的红衣被干涸的血迹凝成了硬块。令人触目惊心。不忍再视。心口有些不适。她抬手捂住。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忍不住轻声问。“你修改了谁的姻缘簿。又是怎么个修改法。为何受这般非人的重罚。”
  “天,姐姐。”

  说罢站起身来,整个过程中,即使跪在地上,麟晟的态度一直不亢不卑,他只是在忏悔,无关尊严。

  一次次刻骨铭心的经历,一次次心灵悸动,又岂是一纸姻缘能比的?

  南泽的笑容瞬间凝住,后退一步,不敢相信地凝视着她,是询问,又似生怕她一下子不见了。

  她转过头。欲飞起却提不起丝毫力气。脚也软软得沒了作用。她流着泪。一手捂住腹部。匍匐着向外爬去。意识一片空白。只记得拼命也要保护的两个人。地板寒冷刺骨。她却浑然不觉。青丝凌乱地散落在地上。一心想逃离这个地方。这个看似圆人美满却毁她幸福的地狱。

  楚赤暝神色平淡如水,继续赶向瑾莱仙山,云翳之下,浓雾逐渐弥漫了八方,一个声音在头顶上轻而哀地吟唱,“万年苍渺月,离离域中花,思不得,枉将一腔心事托君怀,今朝绰约影,它日孤去魂……”
  楚赤暝眸子黯了黯,“真儿……”似叹息,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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