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爱_最多能撑到明天!
unsv文学网 > 是不是爱 > 是不是爱
字体:      护眼 关灯

《是不是爱》

 许安文看了看四周越来越多的人,嘿嘿笑了笑,故意大着嗓门说:“书塾的先生有事呢,所以放假让我们回来了。反正这几天在家也没有什么事,就到这里来帮帮忙,还可以混两餐饭呢!”。

  宋芸娘又想起自己虽然有一些首饰,但平时非年非节的时候,她通常只带银饰。可是她头上唯一的一支银簪已在山上被丁大山击落,手上的一对银手镯又是田氏本打算传给丁大山之物,此刻只怕要物归原主,除此之外,全身上下连一件可以典当的首饰都没有。她突然懊恼的想到,当时若同意丁大山去取他的银子就好了。

  许安文回来后,张氏常常是骂完了二儿子,再骂小儿子,最后手一拍大腿,坐在小凳子上就开始哭诉:“我怎么这么命苦啊……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不听话啊……一个叫他成亲他偏不成亲,一个叫他读书他偏要做生意……”

  “娘——”一双并不强劲的臂膀扶住了她,钰哥儿的小脸上是与他年龄不相符的凝重和坚定,“娘不要担心,只管安心养好身子生下小弟弟,爹爹一定会回来的。”他拉起了妍姐儿的小手,“走,哥哥带你放烟火去。过几日耍龙灯的时候,哥哥背着你去看。”

  王姨娘他们都笑着夸钰哥儿好运气,连萧靖娴都笑着逗趣。她心情再不好,此刻也不得不强颜欢笑,陪着大家一起吃年夜饭。

  芸娘忍不住一把搂住荀哥,泪水潸然而下。

  正房里,宋思年和萧靖北正大眼瞪着小眼,相对无言。虽然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心喜,可是岳父对女婿却总有那么一些不满和挑剔。此刻的宋思年,也和天下众多的岳父一样,有着这样复杂的心情。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就要被这小子给“抢”走了,他心中既有不舍也有不放心。因着宋思年不甚宽和的态度,所以萧靖北在宋思年面前,也总有几分紧张和忐忑之意。
  柳大夫主要是为着萧靖北的伤情而来。他到了镇远侯府后,每日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和几个御医讨论萧靖北的治疗方案,展开民间疗法和宫廷疗法孰有效的辩论,每每是争得面红脖子粗,谁也不服谁。

  宋芸娘冷哼了一声,“她不是口口声声称是你的皇后姑姑生前的遗愿吗?说从小就有将她许配给四皇子的意思……”

  孟云泽一把抱起钰哥儿,使劲亲了他一口,笑问:“小子,倒是长沉了,小舅舅都快抱不动你了。钰哥儿,你想不想小舅舅啊?”
  “哦,差点忘了告诉您了。”芸娘指着桌子上钱夫人他们送的添妆给宋思年看,“今日,钱夫人找我过去,原来是要为我添妆,她送了我一副绸缎和一对金簪。”见宋思年面露惊奇和不赞同之色,芸娘忙道:“我当时已经推辞半天,可钱夫人坚持要送,若坚决不受,反而辜负了钱夫人的美意。她既然决心要送,便绝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只不过以后要萧大哥多为堡里的事务尽心尽责罢了。”

  徐文轩看着空旷的田野和几十个在田间忙活的军户,只觉得好一幅安宁祥和的秋垦图,便不由自主地放松了绷紧的弦。这几日他都是住在营房,又拥挤条件又差,一群大男人挤在一起,臭烘烘的不说,呼噜声也是此起彼伏,每天晚上都睡不安稳,此刻便有些昏昏欲睡。他闭上眼睛,偷偷打了个盹。

  此时郑仲宁和萧靖北都早已出门去忙军务。郑仲宁临行之前特意嘱咐许安慧,让许安平多睡一会儿,不用催促他起来。因为他早上去驻扎在城外的军营时,得知昨晚好些将领和士兵都喝高了,故此周将军推迟了出发的时间,决定稍晚一会儿再走。
  宋芸娘很是心疼,“娘,现在外面的粮食价钱实在是高得离谱,简直是在抢钱。再说,当初我们不是商量好了,这些钱是要买这个小院的……”

  宋芸娘轻轻拍了拍许安慧的手背,轻声问道:“安慧姐,还是没有郑姐夫的消息吗?”

  萧靖北愣了愣,安慰道:“放心,张大虎这个人虽然面相凶恶,但心地不坏,比那些外表伪善、内心龌龊的人强多了。你如果和他相处熟了,就会知道他的为人。”
  “不知道啊,肯定是静娴拉着王姨娘不让她回呗!”

  这一日,许安慧与许安文突然登门拜访。他们两家虽然都搬进了靖边城,但是相隔甚远。最开始搬过来、街面上还算安稳的时候,两家时时走动。随着局势越来越混乱,他们各自守在家中,不敢轻易出门,已是许久未见。

  “得了,你若真心感激我,什么时候把‘安慧姐’前面的两个字去掉那才是好呢?”许安慧斜睨着芸娘,带着狡黠的笑容。
  萧靖北叹口气,对紧紧站在刘栓财身旁的刘大柱说:“柱子,你去点狼烟报警。”随后,他看了看芸娘,犹豫了片刻,却对白玉宁说:“白兄,一会儿我杀敌时,若有人对宋娘子不利,还请白兄出手相护。”白玉宁讶异地看着他,嘴张了张,却还是抿住嘴坚定地点了点头。最后,萧靖北又对张大虎说:“待会儿我将上城墙射杀鞑子,鞑子见有死伤一定会逃跑。我担心他们身后还会有其他人马,因此一定不能让他们回去报信。鞑子一旦逃跑,还请张大哥随我一起出门斩杀鞑子!”

  宋芸娘便将昨日去靖边城卖粮一事告诉了许安慧,特别提到了遇到许安平和许安文的事情,许安慧听闻这两兄弟一切安好,也拍着胸脯口念阿弥陀佛。芸娘又聊了聊荀哥恢复记忆的事,许安慧听得张口结舌,唏嘘不已。最后,芸娘又谈起了做面脂生意的事情,“其实,我今日来也是想和你商量商量,怎么将面脂的生意做到靖边城去?”

  二狗子吓得跳起来,低着头四下查看,“哪里哪里?蛇在哪里?”
  李氏一下子脸上惨白,失魂落魄地慢慢向房里走去。宋芸娘急忙走过去搀扶着她,一边小声安慰:“娘,您也不要太过忧心,也许不是您所想的那样。”

  李氏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悲哀,“非是我无情无义,也不是四郎他们不孝不悌,而是当初我们离开京城之时,上面那位的圣意。”她伸手冲着京城方向指了指,手指微微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哀伤和悲愤。

  徐文轩见萧靖北一没有呵斥自己,二没有断然拒绝,而是和颜悦色地答复自己,心里早已心花怒放,只觉得已经成功了一半。他激动地向萧靖北行礼,感激地说:“如此就拜托萧小旗了。”说罢,怀着雀跃的心情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脚步变得十分轻快。

  李氏、王姨娘和萧靖娴已被人群挤到了城墙边上,他们都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裹,萧瑾钰紧紧拽住王姨娘的裙摆,小小的脸上既是紧张又是害怕,大眼睛看过来看过去,小嘴抿得紧紧的,一言不发。

  不过宋思年毕竟是举人出身,天资聪慧,再加上在江南任知县时很是爱民,常常到田间地头了解收成情况,也和农民们话话家常,故此很是知晓了一些稼穑上的理论,就差没有亲自下田。在张家堡耕作了四五年后,他开始尝试着将江南先进的种植经验运用到耕种之中,又不断根据气候、土质、收成情况进行调整,在经过前四年积累的基础上,到了这第五年,农作物倒是长势良好,有望盼个丰收年。

  萧靖北皱眉道:“胡医士成日里忙得脚不沾地,谁知他此刻在哪里?”他看到柳大夫尚未远去的背影,神色一亮,忙高声唤道:“柳大夫,请留步。”
  一直默默站在王远身旁的钱夫人擦了擦眼中的泪水,她缓缓走到那位悲伤的老者身旁,蹲在老者身旁,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着死去士兵脸上的灰尘和血迹。老者停住哭泣,侧头愣愣看着她。钱夫人轻声道:“大爷,您家大郎是个了不起的好儿郎,他是为了保护我们张家堡才为国捐躯,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永远感念他。只是,现在我们张家堡危险仍未解除,我们要将大郎穿过的这身战袍继续穿起来,代替他杀敌,为他报仇雪恨,才能慰藉他的在天之灵啊!”

『点此报错』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