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女行_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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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女行》

 君上可真真是太过于维护上官淳耳,过得连她这一个正宫王后都忍不住地心酸,那是将她明媒正娶风光册封的君上,是她祁代莹这一生的夫君,却,为了一个男子,甘愿将所有的风险都揽在自己的身了。。

  以往听得君上赐人杖毙之刑,她未有见着,只觉着那绝计是惨不忍睹的,如今她自己体会了一翻,真真实实是疼得她发慌。

  良美人去栖风居她知晓,但不知晓的是,良美人当真是动作迅决,想来李家处处用价值来衡量用人之时,总是有些效用的。她面上的凝重稍微减轻了一些,这事情总无需得她去动手,自然有人会按不住性子的。

  上官淳耳刚将白药里的药材名写了个七七八八,就听到外头传来低沉的急呼声,这声线并不是从唇线间散发出的,而是鼻息,如此过重的鼻息,想来应是受了疼痛之故。

  “君上,风寒症疾已然痊愈,如今已全无大碍了。”上官淳耳掀了自己的衣摆,站起了身来,临在了君上的侧手间。

  说到急处了,祁王后娘娘的气息堵在了喉咙处,被重重的一扯,一股鲜红的液体急速地从王后娘娘的口里喷了出来,如同星子一般洒在团花锦毯上头,晴竹吓得急声高唤,“快,快去请太医。”

  将目光收回到了自己的手腕间,上头已被自己抹了药草裹了雪白的布纱,齐齐整整的,没半点的凌乱。
  听得玉珠说起,她想着也得把有些药备下了,娘娘们身子虚,如今又是数九隆冬天,总是要先着手备着。

  念及此,王后娘娘的眼眸微微地睁了开去,净业,何为净业?业障已生,再多念佛经又有何用,到头来手里便不沾上鲜血了?

  上官淳耳抿了唇线,松了一口气,君上总算是松了口,不再跟她之前有隔,她迅速地站起了身来,“君上,微臣扶着您,您仔细着一些。”
  “无碍事,不过是皮外伤,过得几日也就好全,你方才从,天牢里出来,先去歇息去吧。”说着,作势就要撵了她往外走。

  御前侍卫是在他御前的人,谁不知晓他看重上官淳耳,只要上官淳耳吭上一声疼,他们就不会下狠手,哪曾想,上官淳下可真真是给他长脸,连吭都未吭上一声。

  她站起了身来,抹了眼角的泪花,“君上,伤口发了炎,微臣便去吩咐着提了药箱过来,君上可别再乱动,以防再一次扯到伤口。”
  柔美人即便是心思再浅,也听得出来李元碌的言外之意,君上对着风家动了气,如今的风家算是败了,倘若长久以往下去,那么,风家迟早是会被其他三家吞并,陶家一直跟在风家之后,父亲占了上大夫的官位,这才堪堪护住了风家的地位。

  “你们全都下去。”不得已,君上大手一招,示意所有的大臣退出去,祁林玉还想开口言说,君上厉眼一过,冷风皆然,让着祁林玉没敢再吭了一声,同着其他的人一道出去了正阳宫。

  上官淳耳摇了摇头,她已经留了姜太医太长的时间了,让着李家一道陪葬,也算是姜太医的福气了。
  的确是,在这后宫之内,王后娘娘的权柄下放,便就只有永延殿的最为尊贵,她去瞧过置办司的张掌事,原是将上等的药草细细查看一番,却不曾瞧到置办司的内侍将高昌国送来的皎白芙蓉膏配送去了永延殿。

  “上官兄弟,在下非常好奇,那瘦高男子的武艺瞧起来也算是上乘,怎的会在突然间放了兄弟你呢?”肖将军一手揽在了上官淳耳的肩膀上,将她从地界上头扶起来,方才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在了瘦高男子的身上,却是未有想到,瘦高男子会将上官淳耳放掉,于此,肖将军万分的不解。

  朱侍医扫了一番上官淳耳的面色,无波无澜,并不曾因着姜太医的喜色而心中有惧,他不免也多看了上官淳耳两眼,瞧着年纪轻,经了这么多事竟然还能处之淡然,不错不错,薛老头果然没有看错人。
  “你瞧得仔细。曲凌熙那个贱婢,以为身怀有孕便就能坐稳夫人位?若非不是她肚子里的那一团东西,晋为夫人位便是痴人说梦话。”

  她有一些感怀,自她女扮男装躲进王宫之时开始,她就打定了主意要让这四大家族血债血还,而今事情已成,反倒她还多愁善感起来了。

  李元碌等在正阳宫的殿门外,递进去的茶水已被掀翻了好几次,他进去宫殿里时,君上的面色一次比一次阴沉,他担忧着君上的身子之余,还担忧自己的性命有损,上官大人若是再不来,整个正阳宫就快要被肃杀所吞噬了。
  上官大人在之前就已对玉珠姑娘说得明了,只是玉珠姑娘自己困顿于其间罢了。上官淳耳也未有去说破,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连竹音都能乱得有些沁人心,何顾是如今的一方情义之事。

  “君上,若是微臣是祁王后娘娘,您,会不会对有待微臣有那一天?”她的身子是怕得轻轻发颤,她抬着盈盈的目光望着君上,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清姑姑前来下官的医殿,实是令下官不胜荣幸,若是曲夫人娘娘有用得着下官之处,下官定不会有所推迟。”

  有外人在,曲夫人娘娘也只是朝着素清瞧了一两眼,并未说上一两句,素清姑姑知晓,这宫内的女子,哪一个不是有着七窍玲珑心,若是不谨言慎行,便是性命堪忧。

  所以,良美人想要学一学曲夫人那般怀上龙脉,只有怀有着龙脉之故,君上瞧着王子的面儿上,也不会太过于为难良美人,这样一来,良美人在深宫内的地位便也就此无虞了。

  “只要你看得开,此事所成的机会才得大增,而本王要你明白的,便就在这里。”君上眉心的折子越来越紧,言语中的肯切是一回事,但能不能做到,他还得顾全一番。
  利用了君上么?上官淳耳叹息了一声,看来祁王后无论如何都是想着叫她心里发堵,“王后娘娘只怕是要希望落空了。王后娘娘以为微臣父亲宫云奕在世之时,为何不对着先君辩解,为何不让先君将事情查清。君上,可是微臣父亲最为喜欢的王子,不知,王后娘娘如今想明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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