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夏蕉(1v1甜)_“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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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夏蕉(1v1甜)》

 风细细在旁,也被吓得不轻,暗道一声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皱眉看了女儿一眼,刘氏又道:“柔儿,你比细细年长几岁,也不是第一回出去赴宴,可记得要多关照她些!怎么说也是姊妹,不可生分了!”说到最后,言语中已带了几分严厉。

  风细细早看出了邓妈妈的心不在焉,在步入林孝先为她收拾妥当的溅玉轩后,她便朝嫣红摆了摆手,笑道:“你们一家子也有好些时日不曾见了,今儿我便放你半日假!”

  来的人,正是瞿煜枫,黑着脸的瞿煜枫闷不作声的迈步走了进来,也不等她开口,就在对面坐下,而后径自从袖中抽出一封信笺来,重重拍在桌上:“风家丫头的信!”

  瞿家入主此座府邸,算到如今,已有百五十年,自然早摸清了其中的门道。瞿菀儿自幼长在连国公府,对府中环境自是烂熟于心,条条秘道也是一清二楚。事实上,她才刚之所以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客厅的屏风后头,也正是因此。

  微蹙了眉头,瞿菀儿道:“也许吧!”虽然不觉得四公主还有必要新建园子,但这府邸毕竟不是她的,宇文琼玉要做什么,也没有置喙的余地,所以她心中虽然奇怪,到底也不好多说。

  微怔了一下,风细细略略回头,诧异问道:“可说了是什么东西吗?人可还在?”
  见她行礼,宇文琼玉不免笑道:“内室里头,这些礼数能免只是免了吧!”说着,竟也不示意屋内诸宫女。而是亲自上前,扶住了风细细。

  风细细一怔,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看自己,她今儿穿了一件半旧的蜜合色绫袄,下着湖水青挑线绫裙,虽说都是半旧的,却也清爽雅致,在她自己而言,实在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风柔儿听得一愣,好半日才意识到风细细这话竟是在讥嘲自己,心下不觉大怒:“你……”
  风细细听得一怔,一时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事实上,她并不觉得自己配不上宇文璟之,先前所以说出那话来,指的其实是在大多数人眼中,她配不上宇文璟之而已。然而这会儿当着宇文琳琅的面,要她再去纠正这话,却难免有些自视甚高了。这么一想,她索性默然闭口,不做应答。宇文琳琅见她沉默,自也不好过分逼问,只索罢了。

  嫣翠想着风细细与瞿氏夫人,心中当真是恨极了刘氏,却是全然忘记了害怕,听见刘氏开口,她便恨恨转头,怒视刘氏,欲待开口大骂之时,却被一边的嫣红一把扯住。

  严曼真听得心中微微一动,下一刻,已忍不住拿眼尾瞥向风细细。她们几人同住听雪阁,可谓抬头不见低头见,每日下晚时分,又总同路过去佛堂抄经,虽说所抄的经文并不带回听雪阁,但日日都在一起,谁的字儿写得好,彼此之间却还是心知肚明的。
  似风细细才刚那样,定定的瞅着一个男人,无疑就越了线。

  风细细难得的全无睡意,眼见宇文琳琅亲自执墨。有一下没一下的慢慢磨着,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也不禁叹了口气。毕竟起身夺过了墨。细细研着。这研墨的手法,她从前学字时。也曾认真学过,动作倒也干练娴熟,不多一刻,淡淡的墨香已在屋内蔓延开来。

  她更知道。这些人中,一定会有璇贵妃。她辛苦的熬了几月,好容易熬到可以离开风府、离开衍都,她又怎能放弃这样的机会。离开衍都,等着她的,将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新生活;而留在衍都。纵然当真嫁给宇文璟之。等着她的,也会是无穷无尽的拘束与烦恼。
  淡淡一笑,风细细道:“不管如何,我总是母亲的女儿!你们想想,若大爷不认我这个妹妹,他又何必平白生出这么些事来!再退一万步说,即便大爷不认我,身为母亲的义女,母亲留下的产业,也少不了我的一份,衣食总是无忧的,既如此,我又何必自寻烦恼?”

  在不熟瞿菀儿情性之人眼中,这或者还能解释为年纪渐大、心灰意冷,因而草草完婚,然而对于宇文憬之等人而言,猜出事实真相却是一点不难。

  而说到有度。只看风细细在风府的表现。便可知道,她是个沉得住气又行事有度之人。
  坚执的点了点头,风细细忽然笑了起来:“如果我见他只为骂他一顿,你还会帮我吗?”

  风细细与风子扬见面有限,更没说过什么话,但她毕竟在风家生活了这么久,耳闻目睹之下,也知风子扬并非善与之人,因此也懒得在他面前扯谎,闻声索性实话实说道:“我身体并无大碍,装病只是想避开有些人而已!”

  刘氏本是妥当之人,知宇文琳琅身体有恙,早命人备了暖轿在此。及至见宇文琳琅神情倦怠,更是不敢多说,见了礼后,便请宇文琳琅换乘暖轿,往内院而去。
  宇文璟之一贯不喜别人动他书案上的东西,这一点,时雨轩众人无一不知,因此收拾书房之时,对书案上的物事从不敢乱动,收拾过后,便仍放回原位,因此这张书案,委实算不上整齐二字。只是这一点,对宇文琳琅来说,却是形同虚设。

  目视嫣红送了厚婶出去后,风细细静静出神片刻,这才伸手去取厚婶才刚亲手奉上的匣子。匣子极沉,捧在手上沉甸甸的,不期然的挑了挑眉,风细细打开匣子。匣子才刚打开,一片闪闪的金光银芒便映了她的眼帘,令她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

  忍不住的叹了口气,风细细闷闷道:“嫣红,你有没有觉得,我这根本就是在作茧自缚?”睁开眼的那一刻,她就该包袱款款,有多远走多远,想来风家的这些个人也不会去找她。说到底,风子扬连长子风入松都不闻不问,又哪里会在乎她。

  嫣红点头道:“但凡是从我手中借出去的,都是留了字的!”

  平白被人打断了说话,宇文琳琅颇感不快的应声看去,却见自己身边的女官名唤品香的正从回廊的另一头急急的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她不耐的皱眉,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

  嫣红听得一怔,她虽然也觉风细细这话说的不无道理,但心中不知怎么的,却总不愿见自家如此。沉默一刻,她才轻声的道:“可是我总觉得,若是夫人在天有灵……”
  只是水至清则无鱼,心中一片清明的宇文琳琅,戴着刁蛮任性、恣意妄为的面具,却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几乎不会全心信任一个人,也因此几乎连一个朋友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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