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浅入时无_化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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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浅入时无》

 好在这富商也是个奇人,两人曾隔着一道屏风说过一次话。。

  太好了,这只黑猫的话听起来比他本身要正常多了。

  我看不出他的喜怒,他来了,我只是迎他进屋,为他添茶。他问,我答。我也时常迷惑书上写的男女之情,若说这男女之间,夫妻该是最亲密的关系了。可是,我与夫婿呢?我们也算是最亲密的人了,为何我总是体会不了《诗经》上写的“爱而不见,搔首踟蹰”、亦或是“寤寐思服,辗转反侧”这种感受呢?

  “是。媳妇遵命。”兰芝微微福身,然后迈着小碎步从焦母身边经过,去往织布房。

  “我并不打算回娘家去。”贾府的水太深,一个个都是人精也似。孙家的话,人口是简单,但是孙绍祖又太过残暴。孙家她不想呆,贾府也不想回去。迎春不曾看过红楼梦,但是却拥有了原身的记忆,单看贾家,也该知道时下礼教束缚甚为严格,迎春只怕无法像前几世一样在和离之后快意人生。

  罗氏女也停了下来,她笑道:“驸马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好了,多谢驸马相送,驸马请回吧。”

  “娘,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有将军护着,便是真的对我的孩子怎么样……我也是无可奈何。”七娘道,“将来,他和她还会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我今日是马家的夫人,明日却不知道是不是。若我不是马夫人了,他又会如何对待我的孩子?娘,求求您,给我和我的孩子一条生路,帮帮我们。”
  杨戬轻笑道:“嗯,我听到了。”

  “那我送你吧。”

  “公主不必客气。”在杨四郎开口之前,罗氏女出声道,“罗氏女此番前来是为太君送信的。现在信已经送到了,罗氏女也该回去了。”
  夫婿从来不曾关怀过我。尽管他总是照顾到我的面子,例如尽管去妾室房里,却绝对不让她们怀孕,在我房中休息的时间也多过她们的。然而,我们的关系,似乎也仅止于此。故而,我很有些意外,只一板一眼地道:“妾身很好,多谢夫婿关心。”

  他心中苦涩,只是问道:“……太君她,身体可好?”

  莺儿怀孕的消息传到七娘耳里的时候,七娘的肚子已经挺的老大。
  我没有和她说我梦见了一只九尾猫。我只是木讷地点点头。接着,她给我测量血压、心跳……等我吃完饭,又给我递来十几粒药。然后,便是重复着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她带着我出去晒太阳,场地里有和我穿着一样病服的人,或老或少,他们有些痴痴地留着口水,把天上的云朵当成棉花糖,有的一时发出癫狂的笑,一时又安静下来。我呢?我只是呆呆地看着天空,头顶上这一片长方形的天空。

  第二日,夫婿就大兴土木,给那姑娘建了府中最好的院子,名唤“思映楼”。不久后,他开始遣走府中所有的妾室和通房。那些女子哭着来求我,可是,我能说什么?我如今,甚至见不到夫婿的面。

  都说富养女穷养儿,可为人父母了,都想着把最好的东西给孩子。七娘也不外如是。七娘的胭脂铺之前在老夫人和她的一同经营下,已经步入了正轨,实际上只要继续运作,不出岔子,就没别的问题。就是前些日子,铺子里的账房先生举家离开建康,七娘得要另外招人。因为一时之间没有合适的人选,七娘只能自己暂时顶上去,为了方便,她索性女扮男装,一来是为了避开柴家的那些人,二来也是为了方便出行。
  我脸微红,难免地小女儿一阵子娇羞状。想我十余年来,遇到过不少人看着我发愣,我诚然也明白那都是琢磨我额上的伤疤。许是感慨这“姑娘咋就生了一幅天怒人怨的脸”呢!说来也是奇怪,夫婿初见我的时候就没那么夸张,我以前觉得是他淡定,了解了之后才明白他是无所谓。今天,他看着我发愣,自然是小小地惊艳了一把,我活到这把年纪,夫婿是第二个觉得我“惊艳”的人。第一个是我自己。故而,我无论如何也要摆出这娇羞状以应景。

  阿朱轻轻点头,此刻得知真相,仍是心有余悸,一面往外头探去脑袋,道:“王妃,您昨晚说那黑衣人与大哥的身世有关?”

  当场的众人目光时而落在莺儿身上,时而落在七娘身上。
  “……那……我祝将军早日聘得贤妇。”七娘拂了拂衣袖,又是一福身,最后离开。

  她将杨戬拉到位置上坐好后,又特意安排花拾坐在他的身边,并且对她自作主张的行为表示十分得意。花拾吃人嘴短,又是真心喜欢这个善良的仙子,便道:“只要你不嫌弃我烦,我是定要来的。”

  她闭了闭眼睛,两世记忆令她头晕脑胀,最后画面渐渐沉淀,她记得那人说“花拾,你若能得到这十张和离书,便改了你这天煞孤星的命”。信命吗?信的。人总是逃不过一味时,一味命,一味运。
  穿过林荫小道,只见眼前划过一道黑影,七娘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居然是之前在府外看到的那只黑猫!七娘心中暗骂哪个不留心的带了自家宠物出门,却不好好地看着。她神态自若,只是走到黑猫身边的时候,绕了半个圈,生怕那黑猫接近自己。黑猫的竖瞳仿佛带着笑意,它就那样悠闲地趴在地上看着七娘绕过自己,然后朝着漆黑的西厢走去。

  “你说什么……”什么是妻夫纲常?!

  兄长生的魁梧高大,许是早些年,南来北往地在外经商的关系,他的肤色呈现古铜之色,看人的时候,目光不自觉就带上些许打量,因兼有阅尽千帆的成熟,令人往往不敢直视。他和焦仲卿一样同是少时丧父,不过,刘父过世的时候,兄长已有十五岁,又比焦仲卿年长一些。故而,兄长已是可以用稚嫩的肩膀承担起养家糊口的重任的少年,在后来无数个岁月磨砺之后,他已是富甲一方,说一不二的富商。也是因此,兄长在家里的地位很高,便是刘母也对他有几分顾忌——

  花拾成为王宝钏的时候,薛平贵离家已有三年,每日在寒窑外眺望远方的王宝钏等来了魏虎带来薛平贵战死沙场的消息。王宝钏一场大病,再度醒来,身子里呆着的便是花拾了。可这次的情况却和刘兰芝的不一样,因为原身拥有一世的记忆,包括薛平贵将她迎去西凉国,做了正宫娘娘,也包括,十八天之后便薨逝的事实。

  或许,某一日,他在同样阳光明媚的日子里遇见了这个叫莺儿的女子,见她抬眸低首像极了那个心爱的女子。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事情。没有莺儿,我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夫婿的这段往事。没有莺儿,我一辈子都是被亲人、被爱人蒙在鼓里的马夫人。

  七娘这一个月来是身子没洗,头发也没洗!这让一向爱洁的七娘难以忍受……原本过了几日,七娘便要求沐浴的,可赵妈拦着不许……那阿九竟也听赵妈的话,愣是不给烧水……七娘也知道他们是为自己好,也只能拿了条布把脏兮兮的头发都给裹起来。
  “四娘,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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