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等迷人_互相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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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等迷人》

 兴王半扶着夏玲珑下了车来,几步之后,走进一个布置雅致的庄园里,夏季已经过来,可那沿路之处,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处处都是鲜花,芳香扑鼻。。

  是和当初的恋人,一模一样的容颜呵。

  这宁王想是根本不相信夏玲珑已经忘记前尘旧事,只当她偷奸耍滑,想要背叛自己这个同盟,是以说起那些旧事来,竟是丝毫都不顾及,夏玲珑如此聪慧,大概变能辨别出一二来。

  饶是夏玲珑心中波涛汹涌,面上却还是丝毫不乱,只听她冷冷笑了声说道:“可是奇了,难道本宫不是天天侍奉皇上,怎生还有人刚才撺掇皇上来搜重华宫?”

  张斌声音微微停了下,说道:“只有一点没有料到,那宁王平日里看起来也算是个谦谦君子,这一次却做尽苟且之事,宫中亦有内奸同他里应外合。良淑妃如今

  见宁王神色为难,夏玲珑微微一笑便转了口风说道:”不过他毕竟已是蒙古主帅,王爷有所顾忌亦是应有之义,他们会从京城东门进来,王爷可记好了。“

  其实秀美人又何尝是真心关心自己的姐妹,不过略说了几句,便屏退了房里的宫女,郑重其事的说道:“姐姐,这宫里边,除了皇后,就只有姐姐你对我最好了,这次你一定要帮我一个忙!”
  刘瑾眼尖地看见地上散落的砚台,看到张斌头上的伤,心里却警铃大作。

  夏玲珑瞅着他不似刚刚看图样时情绪那般低沉,便试探说道:“先皇一生只爱一个人,便是寻常男子都做不到,何况九五之尊,太后真是幸福极了。”

  小七微微笑了笑,说道:“我确实只是贱命一条,却不想受你摆布,这世人都道当年先皇最是宠你,却殊不知,先皇所喜,另有其人,不过是因了那个人身份特殊,不能公之于天下,这才把你摆在明面上,将那个人深深藏在背后。你本无福分产子,便只能抱养人家的皇儿,只不过既然为人母,便要有个为人母的样子,又何必为了自己一己私念,便要将皇上及其他的子嗣,牢牢控制在自己掌心里呢?”
  罢了,刘瑾一咬牙,心道:“那刘良女虽是自己人,可是个懵懂不知事的,倒不如帮上夏昭仪一把,她如此聪颖,若是能记上这个情谊,之后我总会有用到的时候。”

  是以夏琥珀虽然入宫尚浅,对宫中的消息却是知道的不少。因了皇后的丧事和忙于政事,皇上此月仅有十次翻了嫔妃的牌子,可这十次当中,既然就有五次是翻的云选侍的。

  “若非如此,待到哀家将她骗出宫外,将她牢牢掌控在手中,兴王必定会身份忌惮于我,在朝堂上受我牵制,便是谋了皇帝的兵权,用来救我,也不是不可能的,那个时候天下易主,可我,还是尊贵的太后!”那原本的计划是如此完美,可偏偏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这个在宫中蛰伏多年,不声不响的小宫女云簇,一举打破了太后的美梦。
  夏琥珀明显是脸色一黯,她在家时,夏夫人时时告诫她,她如今这个姐姐,如今正是太后和皇上心尖上的人,和在夏家是不同的了,要她一定要好好巴结奉承着,直到获了圣宠为止。可是她的娘亲啊,并不知这宫中世事变化原是极快的,夏玲珑很明显已经渐渐失势了。

  太后微微摇头:“先不提这些事,你哥哥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如今皇上已从外城赶了回来,你知道的,这孩子自小就和祖母最亲,他要亲自审问凶手。”

  她一直清楚云簇心结,知道此番必要和夏玲珑生死较量一番,因此心中一直捏着一把汗,如今听得夏玲珑突然来访,竟是心中砰砰直跳:这皇贵妃断然不是莽撞之人,只怕此时此刻,已经知晓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彼刻只怕躲自己都来不及,除非有了紧急之事,否则定是对自己避之不及。
  傅笑晓微笑着替她把接下来的话补充完:“我夏玲珑不是只效忠皇上,皇帝和皇太后吗,什么时候看得起你这小小吴妃了?”

  彼时彼刻,在这个强大却悲哀的帝王面前,张斌不知为何,忽然生出无穷的勇气来,只见他豁然抬头,说道:“皇上也不是如此?微臣不才,对五石散略有耳闻,那物件虽然害人,但却是由药物转化而来,若是剂量大,或是长期服用,确实是对身体不利,可若是在香料中的那些分量,实在是对人体毫无损伤,想必这些太医都和皇上说得明白,皇上又何须介怀?”

  见太后面色和缓,她轻轻试探着问道:“太后,您福泽过人,灵蛇髻又是祥瑞之发式,我看外边的雨早就下了起来,这会儿子越来越大了,夏淑女身子弱,是不是可以让她回来了?”
  这刘瑾虽是人精儿一般的人物,却并不知太后真正心意,她一直对皇上心存忌惮,恨不得皇上对她尊崇备至,平日里皇上对太皇太后的那份纯挚的孝心,已经让她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儿,而如今见到皇上竟为祖母的死,伤心若斯,更是触动她内心隐痛,彼刻也顾不得刘瑾的情面,怒气冲冲进了寿康宫。

  兴王接过那虎符,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却忽然拔出身上的佩剑,对着那虎符用力地销了下去。他的佩剑削铁如泥,只几下,那虎符便是化为了灰烬。

  所有的事情聚集在一起,朱厚照的身份便昭然若揭了。
  刘瑾心肠一软,语气也不禁是柔了三分,他本想着要告诫刘良女,明日一定要记得去给太后请安,不可似前七日那般恃宠而骄,但是脱口而出的却是极为慈爱的一句:“夜也深了,纵你不是真的有了身子,也要多歇息些,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便是到了黄泉,也没法对你母亲交待!”

  写向红窗夜月前。凭谁寄小莲。

  便再没了声响。

  这首词,太后十分熟悉,那原是先皇曾为那个贱人写下的浓词艳语!

  满都海难得这么宽和大度,小王子听了亦是点头同意。

  这样挺拔的背影,将蓝色穿着这样优雅的人,不就是反复出现在自己梦里的那个人吗?
  他的眼睛里,分明是惊喜的,可他却又只是坐在那里,没有上前一步来探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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