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很值得_年轻俏寡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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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很值得》

 宋芸娘急忙上前裣衽一福,“张大哥,请问,你可有看见我家小妹出城门?”。

  他又静静思量了一会儿,终于坚定了决心,大声对一旁的随从吩咐道:“传我的命令,通知堡里总旗以上的官员速速到议事厅来,我有紧急事情要部署。”

  宋芸娘离去后,萧瑾钰玩累了,趴在王姨娘怀里昏昏欲睡。王姨娘将萧瑾钰抱在怀里,一边轻轻拍着,一边笑着对李氏说:“姐姐,我看这宋娘子文静娴雅,谈吐不凡,又知礼仪懂进退,人也长得标致。听她刚才所说,她父亲原来也是举人老爷,做着钱塘的知县,也算是出身诗书礼仪之家。您看咱们四爷现在孤零零一个人,钰哥儿又小……”

  这午后的宁静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院门外便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叽叽喳喳的说话声,车轱辘声,马嘶鸣声,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阿鲁克自是不会相信,可是,昨晚这一场大雪却令他不得不正视祭师的话。天气恶劣,又失去了粮草,昨晚更是有几个帐篷被大雪压塌,他的军队只怕无法继续支撑下去了。

  荀哥呆呆立住,似乎脑中一片混乱,左右为难。宋芸娘便又柔声道:“你不用过多担心家里,现在爹爹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姐姐也找到了挣钱的法子,将来就算供你到靖边城读书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要知道,我们家三个人是一个整体,只有你好,我和爹才会好……”

  这些官员到了议事厅,都带着满腹疑惑,因为王远从未着召集过这样的紧急会议。当看到王远一语不发地端坐在官椅上,面色沉重,疑惑之心更重。他们都将询问地眼神投向仅次于王远官位的严炳和刘青山,却见严炳目不旁视,端立在前排,刘青山则微微垂首,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便越发有些摸不着头脑。
  孟云泽一时愣住,似乎有些犹豫。他略略扫了一眼同他一起来的两个侍卫,那两人立即起身道:“将军,属下们去外院等候。”

  萧靖北看着兴奋地侃侃而谈的孟云泽,心中很是感动。孟云泽是他的妻弟,更是他的至交好友。当日自己家犯事时,孟云泽并不在京城,现在却费尽心机地四处查访自己。

  柳大夫自开战后便留在城门处的小院救治伤员,从未回过家。荀哥儿也随他一起在外住了十几日,昨日柳大夫见伤员大多已经稳定,想着这几日无事,便放荀哥儿回来休息一两日。
  “什么大事?”宋芸娘和李氏齐齐问道。

  宋芸娘一愣,她循声望去,却见不远处有两个军户正在手忙脚乱地扶着一个身受重伤的士兵,想要将他扶到城下,却怎么也扶不起来,一旁的一个士兵正愤怒地盯着上了城头后便一直左顾右盼、不干正事的宋芸娘,强令她过去帮忙。

  今日早上,他们四个竟又是约好了似得,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前来请安,殷雪凝更是故意做出一副娇娇弱弱、不胜痛楚的娇柔姿态,更是令钱夫人火大。
  宋思年瞪了萧靖北一眼,却还是将手搭在萧靖北胳膊上站了起来。触到萧靖北的胳膊,只觉得坚硬如铁,又坚实有力,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力量。宋思年看着身前高大英挺,强劲有力的萧靖北,不觉在心中暗暗有了几分安心。

  荀哥儿犹豫了下,随即坚定地点了点头。

  “之前对你说过隔壁的徐文轩,你还没有给我回应。徐文轩这个人你应该知道,充军路上我们一路走过来,除了有些文弱,倒也是个好孩子。你四哥说他对你很是中意。不管你答应与否,我和你姨娘都是一百个愿意。”
  “你敢?”宋芸娘气冲冲地走到床前,鼓起小脸瞪着他。

  “你找钱夫人?”这位兵士上下打量着身穿麻布衣的芸娘,面带疑惑。

  坐在花轿中的宋芸娘只觉得心中涌出阵阵暖意,又为荀哥儿的懂事欣慰不已。正待开口再嘱咐荀哥儿几句,突然只觉得眼前一暗,花轿的门帘已经放了下来,随后,身子一轻,花轿已经抬了起来。
  当初许大志与宋思年两人商量许安平与宋芸娘的亲事的时候,张氏虽不大愿意自己的儿子入赘女家,但因实在是喜爱芸娘,便也认可。谁知世事无常,现在却是无论如何不能重提那入赘的话题。张氏本是实诚人,面对芸娘便往往有些踌躇,觉得太亲近了不好,疏远了又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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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姐夫,别别别,千万别,我回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许安文急急的说,他冲着郑仲宁招招手,指着耳朵做了个手势,郑仲宁会意地弯下身来,许安文悄悄看了看宋芸娘,凑到郑仲宁耳边小声说:“其实才不是我自己要回来的呢,是二哥的命令。他听说有人受欺负了,连夜托人带话给我,要我回来帮忙照看一下呢。”
  李氏皱起了眉头,“安慧啊,我也不当你是外人。自从得知芸娘有了身孕,我便托人去靖边城带信催王姨娘回来,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可是玥儿一直没有回来的音讯。我看她只怕是舍不得那里的富贵安逸,不想回来受苦罢了。”

  萧靖北看着芸娘的眼睛重重点了点头,深叹一口气道:“当时在张家堡围城的阿鲁克又卷土重来了。据探子回报,他率领了十万大军,不日即将南下,再次侵扰我边境。”

  此时寒气更重,芸娘忍不住打起了哆嗦。萧靖北有些心疼和自责,他脱下棉袍,披着芸娘身上,芸娘自是托辞不肯,萧靖北柔声道:“我是练武之人,这点寒风算不了什么。若是你冻得有个好歹,我可是不知要如何心疼和内疚了。”

  许安平脑中一片空洞,此刻又分外清明。他已经知道,这个姓萧的就是和芸娘定亲的那个男人。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他不但夺走了芸娘的芳心,连他的家人也满满挤占了自己的家,他突然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孤独感和被遗弃感。

  宋芸娘闻言很是奇怪,不明白当日萧靖北为何说谎,当时萧靖北明明买过玉簪,那他的玉簪又是为谁所买。不是买给萧靖娴,还能是谁?难道是他的娘子?她犹豫了一会儿,又轻声问:“难道……难道也没有给你四嫂买过吗?”

  张家堡里天南地北、三教九流的人多了,各种信仰也多,堡内建有真武庙、城隍庙、玉皇阁、龙王殿、关帝庙、马王庙、奶奶庙等十来个大小不等的庙宇。此外,还建有一个大戏台,军堡生活单一枯燥,这些军户们,平时除了种种田,练练兵,守守城,拜拜神,就只有看戏这唯一的娱乐了。
  宋芸娘看着这些大袋小袋的米面,不觉对昨晚送粮前来的许安慧充满了感激,她同李氏商量:“李婶婶,安慧姐帮了我们这么多忙,我们实在是无以为报。等会儿将这些粮食每样送一袋给隔壁的张婶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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