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之妻(作者:木妖娆)_太辣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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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之妻(作者:木妖娆)》

 人是如此脆弱的动物,当初我认为人心如铁,而此时,一颗心,一段肠,就那么遍洒于地,被马蹄践踏,被刀光掠过,也只是一触即破的一团血肉罢了。。

  “沄大夫,您看着人眼都白了,哪里有的救了,放弃吧,外面还有很多人等着我们去救。”

  曹潜猛地推我,我趔趄,转身一看,惊得说不出话来,身后不远处,褐色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们阵营后方,仿若鬼魅临世一般,消无声息且来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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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侧眼看他:“他若是真的病重,想必会很快的确立储君之位,世子心焦,二公子心急,北越王不会坐视不理,你若有无双郡主从中斡旋,怕是不乱也难。”

  我敛目,细细把弄手里的木梳子:“见过,是个美人,很懂进退分寸。”

  我想起那时候顺着指尖,指缝流淌的鲜血,是跟着那金黄色的缎袍一样鲜艳的颜色,就像是看到心里淌过的鲜血一样,不自觉,微微颤抖。
  “臣妾说,皇上饶了臣妾吧,等没人侍候的时候,臣妾想叫皇上李郎。”

  “东躲西藏显然也不可能,唯一一条路就是破阵而出,可这般,便是做你死我活的打算,能活下来的人,只能万里出一。我……”话说不出口,我已经问不出他到底后悔与否,用这些曾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性命换我一条命,更不能说出我还可以清偿他付出的代价,让他无须顾忌我的安危,此时此刻,我已然词穷,说再多都是矫情。

  “夫人你看。”方愈把一块拳头大,却光滑无比的石块拿到我面前,用薄棉布包在其中,放在我手臂结痂的伤口之上:“这样大小的最好,一会儿我寻个十个八个的,用凉水泡好,就给夫人端进帐篷里去,您要用也好方便替换,新愈的伤口就不会那么痒了。”
  我抬眼,与无双对视,“无双,事到如今,你还是永不言悔吗?”

  我抬眼,看着沉香递过来的破碗,轻声开口:“沉香,你是李哲的人吗?”

  我就算能侥幸苟活下来,孔裔和江府的诸多人都曾知道我的存在,天下之大,可要找到一介无依无靠的女子,又是何等容易之事。为着此,我断是不能弃江欲晚而不顾,带着他,或许会找到一条讨活的路。
  “呵,重沄当是金口,言出必中,你说这徐庄县会不会是你我命丧黄泉之处?”他的声音很低,似乎有些困难。他伏在马背之上,把我压在身下,我几欲喘不上气来,却也不敢动弹半分。

  江欲晚带笑:“多谢程兄相助,这份人情,我记在心上,他日一定不负程兄。”

  多好的当初,那时,少年英姿勃发,那时,风暖花红,那时,生时安好。每每想起,只觉得那风都是甜的,一直甜到心里。
  马的嘶吼骤然停止,然后是可震破耳膜的巨大爆炸声响,我看不清楚景致,只是感觉眼前乍亮,然后便无知无觉。

  我匍匐在地,缓缓睁开眼,那一身银光闪闪的亮甲刺痛我眼,那一身洁白衣袍如云飘逸,面上的血滴落,又瞬间将眼前一切悉数染红。

  我撩眼,风掠过我的眼角,带着凉意:“何谈辜负,权当给这徐庄之地无辜苍生百姓的祭奠罢,而我,不是他的,自然也不是你的。”
  沉香纳闷,反问我:“您的意思是?”

  “夫人……”

  “曹潜,勿急,我们慢慢商议,我亦是不服卖主求荣之人,恨他入骨。”
  今日的江欲晚穿了件牙白的锦缎袍子,质地并不算贵重,只做平常,细细看过去,上面绣了暗花,清爽而雅致。

  我点点头,打开酒袋,往嘴里倒了一口,辣,这酒烈的很,一口下去,一直酒味浓郁的从口中直冲鼻腔和胃,感觉身体里的血脉猛地剧烈收缩,血液似乎一夕之间全部集在头顶,暖意瞬间遍布全身。

  “我这里向将军先道喜了。”人未出,音飘四处,底而沉,确实饱满,随着世子出来的是另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男子,青色缎子远看如水,头顶亦有同色的碧玉冠束发,若说世子端正,那这人便是干净,少见男子长相清洌至此,仿佛衣衫上那山泉浅水划过他身体,也流过他的脸,竟被荡涤的如此清明。

  士兵连滚带爬从山顶下去,而此时此刻,我亦是提心吊胆,以少胜多本是需用兵如神,可相差悬殊,地势又不利,便是神来一笔,也未必能有生天可逃。

  曹恚坐下身,茶没喝一口,便开口问我:“小姐,将军一早跟我说,小姐有意自行离宫,可有此事?”

  江欲晚但笑不语,仰头看了看天,眉目生姿,仙人之态,很是置身事外。
  马车的速度并不慢,从京城的红墙碧瓦经过,终于出了皇宫,我方才掀开帘子。我想那场开在繁华彼岸瑰色浮欢的梦境终于死透在那里,再看着皇城的雄伟壮观,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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