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星星的你做朋友_莫师弟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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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星星的你做朋友》

 元存勖朝他们讲了几句和我一样的话——同样是调查、赔偿之类,却出乎意料的有效。那些人见东家气势威严,身后又有警察局的大兵小将做靠山,自然不敢再闹事,便纷纷摇首晃脑的散去了。。

  “这不是一回事。”我固执的纠正她。

  “难道你真忘了吗?我们曾经在这里——就是陶府后面的海滩上,一起度过多少个美丽的日子?柔和的夏日里,我和你,躺在沙滩上,背靠着背,享受着阳光……”

  不久,一队士兵回到原位,汇报说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我问他有什么办法和建议,他摇了摇头,说道,“国内对茶叶的需求已经很难在短期内提升——以前还有平民大众日日饮茶的习惯,现在则只有上流社会的贵族们有钱有闲来喝茶。”

  其实,恐惧在我心里占据的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是伤痛——为可怜的曼芝,她嫁到渠家还不到一年,一朵花样的女子就遭遇到了如此摧残!而对渠绍祖这样的败类,我已然绝望,连恨他的余地都没有。而日本人——我无法想象!

  “你放心。”我冷了心,快步走出去。
  我刚才在梦中,就仿佛听见自己在朝文澍哭喊,此刻这句话一说出口,我的眼圈又红了——在现实中我也许是一个坚强的女子,能够和元存劭那样的老棍斗来斗去,毫不示弱,可是在梦中,在我所喜欢的人面前,却是一个等着被人呵护被人心疼的小女子。然而,曾经的温暖正在一点点变凉。用不到等到美好的明天,暗夜已经吞没了孤独的我。

  德元听了,也瞄了我一眼,笑道,“姐,你是打算穿这件去吗?小心那些只看皮相的少爷们冷淡你哦!”

  牧师仍在说话:“上帝使你活在世上,你当以温柔耐心来照顾你的妻子,敬爱她,……尽你做丈夫的本份到终身。你在上帝和众人面前许诺愿意这样吗?”
  元存勖牢牢抓住我的肩膀,诚恳道,“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我知道。可是——”

  忽然,一阵风来,我禁不住猛烈的咳嗽起来——在阴冷潮湿的牢房里着凉受寒是不可避免的。这时,他才忽然注意到我的出现。忙走上前,有些黯然而心疼的扶住我,说,“你出来了!让你受苦了。”说着,他把手里的外套披到我的肩上。

  我们不打算多做停留,简单叙了些话,便要告辞离去。方文氏原是要留我们吃饭,后来方云笙告诉她我还有事,她也就不强求了,全家老小唯有不停的道谢。
  这个日本人藏得可真够深的,一年多的时间他已经把基本的汉语说得很不错。前日在公馆里,故意让翻译来说,乃是示威之举。这样想着,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勉强翘起嘴角,权作一笑。

  “给你按了这一通已经很累了,也不让人家梁大夫歇息一下。”我替梁复埋怨道,满含着不情不愿。

  还没开始,明曦便撒娇道,“你们可是两个人,不能欺负我一个小姑娘,我也要人帮忙。”说着拿眼瞧着母亲。
  按照组织者发的座位号指示,我们依次坐了。大约在会场的后半部分位置,距离舞台比较远,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通过麦克风听到一些说话的声音。

  “渠绍祖的事?陶伯年是他的舅舅,我也才知道,又怎么会和陶伯年说这些是呢?一定是他自己派人去了上海。你想想,我是这样一个人吗?就算我看方云笙不顺眼,至少还不会让他去死。免得到时候你恨我一辈子。”元存勖也有几分愤怒。这句话,怎么觉得如此耳熟?呵,当初林秀娘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

  山本“啊”的惨叫了一声,慌忙起身,捂住了脸,骂了一声“八嘎”,当即抽出枪来——
  送走其他掌柜的,我把常掌柜的留下,私下里问道:“听说东三省的游击战打得很有阵势,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虽然这种事情在上海每天都发生,在全国每天都发生,在日本兵对中国女人的身上发生,可是我没有想过在他和我之间也会发生。

  我听了,拍了拍身上的土,起身道,“别小看王槿初。”
  “来,洗洗手,别把你父亲的字画弄脏了。不然他这老骨头可是会不高兴的。”原来心细的母亲早已察觉出了我内心的惊颤,过来拉了我的手,走进了堂屋。

  看到外面形势如此混乱,元存勖决定让苏曼芝暂时留在舞月楼旁边的公寓里,由他派人专门照看,请医生,疗伤病,调心理,等等,帮助她慢慢恢复——毕竟,这是短时间无法缓解的问题。对此,我也没有异议,只是疑虑着要不要告知苏曼芝的哥哥——他是苏曼芝在沪上唯一的亲人。苏曼芝的哥哥此前一直在广东、香港一带经商,据说上一年生意上受到了不小的挫折,产业凋零,还背了不少债务,自从曼芝出嫁后已经许久不回国内。如此想来,此刻便是送去消息,恐怕他一时也赶不回来,也不会有什么办法改变情势,而万一再生出冲动之举,只怕还会惹祸上身。何况,现在日本兵已经全权占据了沪上,对于市民出入戒备森严;行走在道路上,烧杀抢掠随时都有可能发生,让他回到这里无异于进入死亡之谷。与其如此,还不如暂时不要通知。

  我点了点头,忍不住的咳嗽着。小杨从车底滑出来,一脸焦虑,对元存勖说道,“原来是二少爷!这车恐怕一时半会儿修不好,请您先送二小姐回家吧!”

  秦玉峰凝视着陶伯年,似乎明白了什么,沉声道,“陶公,您这么做,究竟是为了您自己,还是为了您的女儿?”

  佛家常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其实,也有另外一种可能,便是依旧的苦海无边。斩不断,理还乱。

  我尝了一口,感觉很凉爽,很舒服。
  办完景元茗府的各方面工作——退货、重发、补偿等等事宜,我便寻了一个相对无事的下午去了舞月楼。一面是去拜访元存勖,顺便去看望一下苏曼芝。这件事虽然已了,但是依照生意场上的规矩,不能省去负荆请罪的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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