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奴_赵海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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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屎奴》

 “唔,你……放…开!”。

  里面的意思

  “少爷!恭喜!姨娘生了两个,龙凤胎!”楚嬷嬷听到商瑞的声音,赶紧出来。

  “哎呀,稀客稀客!”齐宏昌大师看到远远过来的游老,起身迎接。

  “娘,女儿就是不想。”淑馨自己虽然是妾,也是个第三者,但毕竟在苏州,后院只自己一个女人,如果另加一个女子,估计淑馨也不会这么老老实实地在后院呆着了。

  商瑞跟着淑馨回到馨园,庄嬷嬷果然让人准备好了沐浴的东西。

  “路东先下去休息吧,这几天跟着爷,辛苦你了。”
  春天里,晨晨见风似的长大了,会跑了,会喊人了,会自己拿着勺子吃饭了,突然间,晨晨会了很多东西,淑馨倍感欣慰的同时,也有了很多的失落。孩子,逐渐长大,在她怀里的时间真真算起来不过两三年,孩子长大了,就想着去飞翔,脱离她的怀抱。

  “爷,妾是怕滴滴他们闯祸,若是,真的出事了,您可得多担待。”

  “娘,您也别……”侯爷也想说什么,可是,对于这个嫡出的二儿子,他既心疼,又愧疚。他心疼他小小年纪,遭受如此大的罪,愧疚他作为父亲,却什么都做不了。若不是王夫人祈求,大概这个孩子,早就被放养在外面了吧?侯府,高门大户,怎么会允许如此的孩子长大呢?别家出生了这样的孩子,早就报丧了吧。
  “写什么呢?”

  “香香啊,姑爷,也快到了调任的时候了吧?”

  “毕竟是父子,肯定有相同的地方吧。她知道你什么过敏,在滴滴身上一试不就知道了?”淑馨最怀疑的就是言嬷嬷,毕竟她对商瑞的病史太清楚了,何况商瑞又有一次过敏,父子相似,小小的婴儿,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下药了呢。
  “你呀。”商瑞拿她没法,而且,现在是孕妇最大,只得嘱咐嬷嬷她们时时多照看些。“奶奶说要派两个嬷嬷过来,言嬷嬷和张嬷嬷,都是在奶奶身边伺候的,言嬷嬷她家里是府里药铺的掌柜,医术不下于宫里的御医。奶奶有个头疼脑热的就是言嬷嬷家里给看的,抓药也方便,我小时候,言嬷嬷给我熬过不少的药。而且,言嬷嬷对摸脉也学了不少,你以后身子有什么不适可以问她。”商瑞也没想到会派两个嬷嬷过来,以前府里他的女人有了身子,多数也会派言嬷嬷过去看看,只是这次苏州离京城隔着千里,且又是小妾有了身孕,实在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

  “嗯。”商瑞低头答应。

  “过年了,自盘古开天辟地伊始,就有了过大年的习俗。传承至今,我们商家自起家起,每逢过年必会忆苦思甜,感恩四方。在商家的列祖列宗面前,我商瑞,今年,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苏州的老百姓,无愧于心。今日,我们商府的老老少少聚集在一起,我代表商府感谢大家一年来的辛苦,希望来年,一家瑞气,二气雍和,三星拱户,四季平安,五星高照,六畜兴旺,干杯!”作为一个封建时代的侯门少爷,能说出感谢下人的话来,且不管是否真心实意,但是能说出来,就是非常稀少了,这难道就是他们商家自前朝开始就屹立不倒的原因所在吗?
  “这是在苏州,又不是在京城,后院就你一个正经八百的主子,回了京城自然有人管。明儿,让商之福给你送钥匙、账本过来。安置吧。”

  “他是我哥。”淑馨看他的别扭就知道了,原来是自己表现的太过急切了,这人啊,真是。“我是苏州人,曾是安平侯府庶长子商瑞的妾室,后被逐出家门,一个妾出门而已,估计你也不会知道。”淑馨惨淡一笑,许多的前尘往事又历历在目,曾经的那人,曾经的那家,原来世事变迁,是这么迅速。是啊,早早都这么大了,又如何不会沧海桑田呢?

  “好孩子,真是长大了呢。”
  淑馨第一次吃北方的斋饭,到底是与南方不同,或许这时南北方在饮食方面大概还没有什么交流。

  “姨娘,孩子是生下来了,可是到底养不养得活可就得看老天了。”言嬷嬷说道。

  “小孩子,哪个没有个不舒服的?瞧着琦儿好多了,过了年啊,也给咱们琦儿请个先生好不好?”老祖宗逗弄着孙子,虽然知道他听不清,可是,对这孩子发自心底的喜欢,还是让她想去和他讲话。
  不管言姨娘到底是如何的不平,夜晚准时到来了。

  “夫人谦虚了。”

  “馨儿,爷的馨儿,馨儿亲手绣的荷包,我肯定放在心头,一天不离身。”环顾四周,眼尖的商瑞突然发现,炕几的下面似乎有个天青色的荷包,他一下就认出上面的竹子正是那天淑馨向他讨的画,“哎呀,找到了。还真好看,绣的真好,爷画的都没有馨儿绣的好。”商瑞拿到手里把玩着,扇子形的荷包,上面有个红色的吊绳,下面是一个青花的白瓷珠子,连着红色的穗子,精致,高雅,真真是为他量身定做。

  两个时辰之后,随着淑馨的一声尖叫,在静启默默祈祷的过程中,一个男娃出世了。雷博赟听到这声响亮的婴儿无声,腿差点儿没软了。

  “给我抱抱吧。”淑馨看到商瑞的眼睛,喜悦虽有,但更多的反而是担忧,她知道,她那早产的儿女怕是情况不乐观。她想起她曾经看过的一篇报道,说是一位母亲,将五个月大出生的孩子,天天抱在自己的胸前,孩子竟然活了下来。她希望她的怀抱能给孩子活下来的力量和温暖。

  商瑞拍了拍言姨娘要起身的身子,独自走了出去。他心里是高兴的,他又要有孩子了,可是这高兴的背后,他想起了那个言嬷嬷,那个经常给他后院的女人们开药的嬷嬷,那个老祖宗身边的嬷嬷。为什么言嬷嬷去了,他的后院的女人又能怀孕了呢?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这次,许是能平安降生,平安长大了吧。
  “是啊,你来苏州也不算久,账目也没那么多,所以不算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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