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斩妖除魔开始长生不死_忍者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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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斩妖除魔开始长生不死》

 见郑溶查看仔细,她又在一旁低声道:“由此而见,长琅百姓无非散落两处,昌安与怀清,下官也曾听说,今日昌安城等地涌入了不少的灾民,想来,似长琅这般处境的并不是少数。殿下所忧虑的,乃是百姓流离失所,下官并不是顾念殿下或自身安危,而是恳请殿下舍末节而逐根本,直赴清怀昌安,主持大局,以安民心。”。

  郑溶道:“你先且去配了退热的方子,着人煎了来,眼下且先将高热退下去。你方才讲的那个……调理葵水的办法,你先拟了方子送过来,本王自有主张。”

  杜士祯最是个人来疯,苏萧这话倒是正对了他的脾胃,哪里肯说自己不敢喝?当即一拍大腿:“怕什么?五爷我历来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再一回头,“邱兄,来来来,与尔同消万古愁!”

  银香忙搀了她进了西屋,里头收拾得井井有条,跟她那日上棋盘街之前却是一模一样,只是此时她的心境却与那时大不一样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斜坐在床边,只含笑看着银香忙进忙出,打水沏茶,又嚷着说不吉利,非要伺候着她更衣换袍,她难推那丫头的一片好意,少不得一一从了。

  好吧,小麦子悔过,让大家受惊了——

  这次治理水患,拨款不过是才起个头儿,之后赈灾水工漕运,桩桩件件,不知得打翻多少人的利益勾结。下头的那些朝臣从来是见利如蝇,现下指着拨款这一项,便要联名上书来闹腾,其中的各式勾连,不过是冰山一角。若是自己凭着一纸奏折便严苛责骂,没得寒了儿子的心也寒了力推治水的朝臣们的心了。

  一旁另外一名少女年纪甚小,不过是娉婷豆蔻年华,闻听此话,呀了一声道:“人人都说羡慕长公主婚礼煊赫无比,二姐姐,你为何偏偏倒说长公主可怜?”
  郑洺逼视他良久,缓缓吐出一口气,道:“朕早就跟爱卿讲过一句话,不知爱卿还记不记的——”他弯了弯唇角,“君子欲成大事,必定有得有失。一杯早已凉透的隔夜茶,该倒掉便倒掉罢,朕还是那一句话,爱卿有封相之才,朕等着你成就一番功业,爱卿切莫寒了朕的一番苦心。”

  妙仁转过头来再瞥了一眼那女子的脸颊,“她流了那么多血,脸色本该发白,可现在却潮红,必然是箭头上涂过什么药。”

  这间宅子后院靠水,一墙之隔的后巷边有条十来丈宽的小河,名唤春波河,河水甚是清亮。平日间后巷僻静,鲜少有人走动,今夜由于是月圆节,不时有放河灯的小孩子踩着青石板,踏着月色,木屐踢在青石板上啪啦啪啦地跑过去,远处不时有嬉戏之声传过来。
  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阿筝。

  跨出房门的那一刻,他侧过头去,对门外伺候的下人道:“让明远准备行装,我明日便启程上京。”声音不高不低,刚好叫她听到。

  只是?只是什么?顾侧扬起眉毛,什么事让文九这般憨厚耿直的汉子也吞吞吐吐起来?
  那一件石青色的官袍如同一头喝饱血的猛兽,懒洋洋地伏在她的身上,将她裹在怀中,仿佛下一个瞬间,就能将她一股脑儿吞入口中,尸骨无存。

  池郁素来清高,又一惯以为杜士祯不过是追狗逐兔,飞鹰走马的纨绔子弟,哪里将杜士祯真正放在了眼中?若是平常倒也罢了,可今日当着邱远钦的面,被妹妹们这样取笑,她自然脸上有些挂不住,当即沉下脸去道:“你混说什么,他与我又有甚么干系!”

  往事如烟,她久坐良久,方觉那燥热之气渐渐地散开了去,又不知过了多久,背上已微微有些了寒意,却有人轻声在她身后道:“莫要贪凉,快起来罢。”
  苏萧也不理会他,只管支了脑袋再给自己满上一盏,仿佛自言自语道:“世事无常,不过一句话,就断送了一个人的一生。”她仰起头来,对面的那人一直默默无语,她自嘲一笑,“也许不是一句话而是一个眼神,也或许什么也不用做,就已经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邱大人,你说是不是呢?”

  众人又是一阵轰笑,方搪塞过了。

  邱远钦虽出仕五年,却多有书生意气,秉性本是纯善刚正之人,虽与郑溶向来不相和,可也见不得这样的龌龊之事。他原本以为定是郑溶设下的圈套,白白害了郑求的性命,见众位官员都噤若寒蝉,可自己心中到底不平,故而方才忍不住出言质问。现下却亲眼见到那几个人,灰头土脸,挨了打却也不敢喊半句冤枉,心中便知此事确为郑求所为,他完全未曾料到郑求竟能为了一己之利竟然罔顾昌安城安危,心中不免愤慨,当即冷道:“下官无话可说。”
  张德摸了一把脸,只觉火辣辣的疼,不由冷笑道:“沈大人劳苦功高,奴才们不敢将您怎么样,只是请您将窝藏的内侍交出来!”

  辛七微一愣,旋即明白郑溶是在问苏萧的消息,忙敛眉低首回道:“昨日苏大人回纸笔胡同后,晚间邀了朝中几位要好官员同饮。”辛七顿了一顿,低头回禀道,“这几位官员之中,邱念钦邱大人最迟到席。”

  正在此时,苏萧对面的一名官员却怕是多喝了几杯,有些酒意上头在一片歌舞声之中站了起来,高举了酒杯,大声道:“殿下!咱们昌安春分时节一直有立蛋的耍子,今日恰好是春分,殿下何不也做此耍事与民同乐呢?”
  那人笑道:“三文钱的筹资,说起来不多可架不住人多日子也久,我等几个还私底下议论过,看这笔钱到底从何而来,看那郑溶要怎么收场呢!”

  无言以对,心如刀绞。

  三军闻言欢声雷动,这场景恍若送仁孝长公主出嫁那日一般,只不过今日气势更为雄壮,那日全城为一场盛大的婚礼而欢腾不已,此刻却是三军铁骑为见证王图霸业的开创,那一日他为化解数年干戈而去,今日他却只为成就千古伟业而来。

  自从苏萧领了差事,那条案上,各式的文书一直磊得如同小山样高。她手上的事情本来就多,又免不了有些人自己偷奸耍滑,将手里不关紧要,不抓好儿的事儿尽数丢给她,日日将她支使得两脚不沾地。

  张德冷冷一笑,道:“问了这一天一夜了,姑娘是半句话也没有。想必姑娘也是个自有主意的,是想着咬着牙熬一熬,早死早投胎了罢。也好,姑娘一心要寻死,别说是我,就算是阎罗王也不拦着。只是姑娘可曾还记得,当日到京城的时候,姑娘可还随身带着一个人呢。”

  皇帝寝宫中香气缭绕,齐足裸深的波斯纹地毯上头的三足兽首香炉中焚着一把馥郁香甜的青木香,殿中重帷层叠,软帐深重。
  还记得那日里苏萧看到她在一众太监之中,眉目清秀,姿容出挑,转身而去的时候,她步伐轻快,虽然是极力压制,却还是不小心透出了二八少女的轻盈娇俏,于是她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特别之处。在自己对瑞亲王郑溶说过那一席话之后,在那小双子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知道,也不敢再想下去,宫门前阴嗖嗖的一幕又陡然再次在她眼前出现——小双子的尸体直直地从郑清手中“咚——”的一声掉了下去,硬生生砸在宫门前汉白玉的砖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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