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公寓:躺平使我快乐_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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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公寓:躺平使我快乐》

 那一晚,他伸手抚摸上她的脸颊,口中喃喃问道,“阿萧……你这些日子,可曾有那么一点……思念过本王?”。

  天家凉薄,可说到底毕竟还是自己的骨血。罢了罢了,留他一条性命罢了!

  苏萧慢慢地回头,此刻突然见到了他,眼中一点点酝出无法掩盖的怨怼神色,平日间的和缓之态骤然消失得无踪无影:“此乃在下舍妹,”她目光直直逼视着邱远钦的眼睛,脸上漾出一抹淡到极致的笑,可那浓墨似的眼眸中却殊无半点笑意,“小字苏筝。”

  那人道:“下官就怕他看出了什么来,郑公也知那官仓上头两三年也未曾修缮,顶上早是遮盖不严,梅雨季节免不了漏水飘雨,下官就怕问个监管不力之罪。”

  她呆呆地看着他的手指,突然恍然大悟,深深拜谢下去:“殿下放心,下官请殿下看的,绝非只是空山无一物。”她抬头,清楚地看到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赞许。

  一语未落,他侧头用佩剑挑起一块小石头,那石子儿直直朝着那匹白马臀上而去,那匹马儿被这突如其来的飞石击中,一时间疼不可耐,猛然跳将了起来,仰起脖子嘶叫一声,撒开了四蹄朝前冲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此时,郑溶忽地搂起苏萧,飞身而上跨上黑马,手中佩剑狠狠地拍打在黑马身上,那马儿吃疼,旋即撒开了蹄子跟着前头的白马冲将了出去。

  池郁素来清高,又一惯以为杜士祯不过是追狗逐兔,飞鹰走马的纨绔子弟,哪里将杜士祯真正放在了眼中?若是平常倒也罢了,可今日当着邱远钦的面,被妹妹们这样取笑,她自然脸上有些挂不住,当即沉下脸去道:“你混说什么,他与我又有甚么干系!”
  一切都被他看穿了。

  他转过身来,对众人道:“眼下时间急迫,若长琅灾民涌入昌安,怕是昌安城已是告急,”他从怀中抽出一张军令,递给苏萧,“苏大人,三日之内,你们必达怀清,怀清东北方向三十里处驻扎有朝廷的巡防营,苏大人拿了这军令,去巡防营调拨三万大军,两日内务必要率军至昌安,驻防安民。路上万不可有半分耽误。这几日,一切事务便均仰仗苏大人了。”

  晚风鼓蓬,云竹茂盛,枝桠竹叶劈里啪啦作响,半柱香之后,已是到了后院最外围之处,她住了脚步,只见上头一个黑衣人从树上一跃而下,她定睛仔细一看却正是那日在水华寺外头射伤她的黑衣人。
  世道艰难,哪里晓得才出了狼口又落如虎穴,这一回,她一个单身女子又直接被人强掳了去,从这群强盗的言语之中,银香打探出这伙人打算往北而去,她知道此去更是山高水远,若是不乘机逃跑,若是到了北地,回来二字便真如同天方夜谭一般艰难了。

  苏筝收拾了贴身细软出府的那一日,天上的太阳白花花的,晃得她睁不开眼睛,她觉得仿佛这一辈子就如同已过到了尽头一般,从此后无路可走,也无需再走。

  他不由暗暗心惊,犹疑半晌,方低叹道:“便就是了,又待如何?”
  邱远钦道:“上位者的生杀大权,亘古如此。世人常说谋事在天,成事在人,殊不知成事在人的人乃是手握大权的人,寻常布衣不过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罢了。”

  那人依旧是一身黑衣,只露出两只冰冷冷的眼睛来,见她跟了来低声道:“这里戒备森严,属下在这里蹲了十来日,今日终于有了机会见到苏大人。”

  杜尚书手里依旧揣着一壶儿碧螺春,他捻了捻胡子,对她慈眉善目地笑道:“年轻人哪——就是好哪。”
  苏萧实在无心与他如此纠缠下去:“下官卑贱之躯,不敢劳殿下金口过问,无论是身体不适还是心里不痛快,乃是下官自己的事情。”

  郑洺一笑:“我有手段又能如何?如今天下还不是都在牢牢握在三弟手中?”他广袍一拂,案桌上的琉璃杯应声落地,咣然作响,他仰天长笑,状若癫狂:“你却也不怕后世说你这皇位是弑兄篡夺而来?”

  所谓立蛋,便是在春分之日,寻一块平地或是桌几或是书案,将一枚鸡子竖着立起来,乃是在江阳等南地民间流传了千年的习俗。
  那小沙弥道:“可是不巧了,一月前师父去云游了,至今未归。”

  周齐闻言不由气上胸头,骂道:“方才若不是青娘拦着,我早就教训教训那小子了!”

  苏萧见他说得有理,心中虽极为担心,却到底还是不好勉强于他,强行上前查看伤口,只得依着他的意思作了罢。
  他两人策马而去,顷刻之间,侍立的众人就掩映在层层叠叠的树林之中,再见不到了踪影。

  思及此,苏萧越众而出,朗声道:“殿下,可否听下官一言?”

  之前的冷淡讥讽,之前的出言刁难,一切都真相大白。

  瑞亲王郑溶端坐在马上,目光虽说是落在邱远钦身上,眼角的余光却轻轻扫过苏萧,将她脸上的惊诧尽收眼底,淡淡道:“既然人都到齐了,出发罢。”

  不过半刻钟,顾侧疾步走进殿中,双膝跪地:“皇上,六百里加急驿报,江阳水患告急,”他抬起头来,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焦灼,“千里泛滥更甚以往,奏报所称,江阳之地处处饿殍满道,望朝廷早日安置赈恤事宜,救万民于水火之中!”说罢,双手呈上一卷《流民图》,展开一看只见河水泛滥,一溃千里,数万百姓,流离失所。

  他的手轻抚上她的鬓角眉间:“无论怎样,都不要紧。”他蹲下身去,凝视着她低垂的面孔,瞳眸是深深的怜惜,“三殿下如今待你很好……你要好好珍惜。苏家的事,便让它随风而去了罢……”
  她见如此盛景,心中不知何故却暗暗地将郑溶之才能与邱远钦之才能比较一番,觉得郑溶所有的乃是君王雄略,一心思虑的乃是安天下之计,而邱远钦所喜好则为清谈之道,两人之迥异可谓是松柏与兰桂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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