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级病毒_山谷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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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级病毒》

 张骞与公孙敖在军事上半斤八两,很符合霍去病的评价:说他们不会打仗,冤枉;说他们很会打仗,胡扯。。

  “……我哥哥可不怎么样,对我也……”他耸耸肩,没再说下去,然后又鼓舞她道,“说说你最喜欢什么。”

  卫青不便再问下去,只是心底隐隐觉得也许妻子还有别的考量未曾告诉他。

  “这么舍不得,你不如干脆来我这里,我调你去振武营,日日都能见着他。”霍去病作诚恳状,地给他出主意。

  “傻丫头!”

  嗓子里头甜腥的东西涌上,霍去病硬是梗着脖子,仰头灌下一大口匈奴人的马酒,紧接而来的一阵狂咳逼着他把酒尽数吐了出来,淡淡的红。

  “行了,回去吧!”
  扎西姆神智恍惚地缓缓抬起头来:“日磾?”

  子青便将已试过的三个方子告之,愧道:“可惜所读医简太少,方子都没有用,人还是一直在死……”

  “要不说你贱呢,没匈奴人追在屁股后头,你就不会过日子了。”霍去病踹完他,复坐回去,笑道:“老赵,每天早晚照着饭点揍他,省得这小子皮痒痒。”
  “行了行了,我也想住到宅子里头去,可也得人家让啊。我啊,认命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落下病来也是命,我认。”

  以前同伍时候的快乐时光便如决堤一般自脑中涌出,被串在一根绳子的五只蚂蚱,一块儿操练;一块儿持戟十圈;一块儿背军规;一块儿抱怨天抱怨地……

  牵着马往东南方向过去,远远一株老松下果然静静停着一辆黑缯盖偏幰輂车,隐约看见旁边骑在马上的人是伯颜,还有卫伉,子青正欲过去,忽听见身后有人唤道:
  邢医长气不打一处来,仍是小心地拽了他的伤手往帐里头拖。阿曼丢了刻刀,拿好木鸟,由着他将自己拖入帐内。

  胳膊拧不过大腿,子青没法子,只得诺诺应了。

  霍去病把核吐出来,又自斟了杯酒,持杯在唇边慢慢饮着。
  “不必再想了,随我回长安,待养好了伤,还有一堆的事等着你呢。”霍去病不容质疑地替她安排了。

  “扎西姆,这两位是汉朝商旅中的医工,我请他们来给孩子瞧瞧,说不定他们有法子救他。”

  易烨离去,子青转过头来,朝李敢疲倦道:“你爹当年杀的八百羌人,缔素便是他们的后人。若是下次,他对你有无礼之举,还请你体谅。”
  子青苦笑道:“我哪里是会,都是死记硬背下来的。这些原都是爹爹留下来的书简中所记载的图样。”

  听出他声音中强忍的哽咽之声,子青把低着头应了,伸手把斗笠扶正。易烨自己带上斗笠,随她顶着雪往前行去。到山坡拐角处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那熟悉的黑乎乎的房屋轮廓……

  连吃了两、三日难以分辨的稀糊,又被足足饿了一日,饶得这日天气甚是晴好,往操练所在的路上,众士卒也不复以前精神抖擞的模样,面上皆透出些许闲散之意。没人指望今日能正正经经地操练一回。霍将军会不会露面尚是难说,便是他露了面,也未必会操练,蹴鞠的可能还更大些。唯一指望的是,膳食不知是否会稍加改进。
  “别谢了,赶紧给家里捎去是正经。”易烨深觉受之有愧,“走走走,吃饭去,青儿……”

  一名游缴接过竹牍揣入怀中,飞马而去。

  原来高不识被封为宜冠侯,子青之前并不曾听阿曼提起过,也是此刻方知。作为一个匈奴人,高不识能凭战功封侯,确是不易,她遂也循例道贺。

  易烨无奈,抬眼看见子青在东面摆弄着长弓和箭筒,眼睛一亮道:“我可以用弓箭,这个轻!”

  “多谢将军夸奖。”

  缔素也未气馁,想了想:“也是,我何必自己个买,等将来立了大功,圣上自然会赐宅子给我。”
  “你这小子,比上林苑的猎犬还强!”赵破奴上前也学缔素那般嗅了嗅,奇道,“你闻到什么?我怎么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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