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之我是晴明_拱背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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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之我是晴明》

 那丫鬟在后头连声唤道:“小姐!小姐!”。

  她叹一口气,迎上前去,施礼道:“下官给大人请安。下官在这里与同僚们赏秋景,下官上园子里透一口气,不想却转不回去了。”

  皇帝沉默半晌,方开口缓缓道:“前两年朝廷费了多少银子,养了多少兵马,才平了北疆?莫说国库不留存粮,就连着后宫,太后她老人家的用度,都是捉襟见肘。眼看着北疆初定,朝廷几年下来的韬光养晦,轻赋税免劳役,国库才日渐充盈。河北水患,多少黎民流离失所,数万的百姓以何为生?水患乃是国之疮疡,一日不治,朕寝食难安。朝官们领着俸禄银子,成日里却专研些鸡鸣狗盗的勾当!什么叫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朕看需得要发配他们重回太学院读个三五年!”他缓缓踱步,慢慢背起手来:“口口声声说朕的皇子蓄有私心不全大局,在朕眼皮子底下,居然就敢攀诬皇子!”口气已与方才大不一般了。

  郑洺闻言点头道:“五弟,一切皆要以国事为重啊!”

  此时节正是满城柳絮飞舞之时,不知何故,那漫天飞絮却平白让人觉得伤感。两人一路无语。

  王旬知苏萧身子向来就弱,最近见到她时,许是公事繁忙,显得越发憔悴。刚刚一番话之后,外面半晌就再无半点动静。他怕她触发心事,独饮伤身,忙开了房门,想着劝解劝解。

  苏萧猛然间听闻兄长二字,如同三伏天里打了个焦雷,轰隆隆地砰然炸响在耳旁,刚刚和缓下的五内就好比被狂风卷落在炭火上的绢帕一般,骤然间缩成一团,一时间心绞如割,喉咙发紧,哪里还说得出个什么伶俐的言语来,只得点头称是。
  不坑,妹子们放心。

  苏萧只随身带了两三个随从,几人轻骑而去,不多久便到了巡防营,那边的将军早已是收到了郑溶的飞鸽传书,早已有所准备,一见军令,即刻调拨了三万人马,办好交接,当下便连夜拔营起寨,并命了两名参军护卫苏萧等人返回怀清。

  刹那间,只觉脚步虚浮,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她不由伸手往老槐树上靠了一靠,迈开轻飘飘的脚,摇摇晃晃往前走去。
  她定了定神,想开口说话,一张嘴却发觉喉咙里仿佛被塞进了一截子粗麻绳似的,脖子又仿佛被人死死地擭住了一般火烧火燎的疼。

  月色朦胧,恍惚能见到这塔顶上只有两人,一坐一立。

  郑洺摇摇手:“无妨,粗茶淡饭本王也当过三餐,本王就专等着你的新鲜物儿了。”苏萧忙点头称是。
  她接了圣旨,倒是很平和,什么也没有说,只恭敬地行了大礼,深深地拜了下去:“罪妇领旨。”

  他见邱远钦未曾答话,一双眼睛只看着自己,心中不免发虚,又嘿嘿两声道:“若是言语之间若是有得罪之处,还请兄台大人大量,小弟以酒赔罪,先干为敬了!”说罢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命青娘重新取了个酒杯来,恭恭敬敬双手捧了递到邱念钦面前道:“还请兄台高抬贵手,原宥海涵。”

  五儿从旁人那里听得都称呼昨夜里见过的那个男子是王爷,这才知道他的身份,不禁偷偷咂舌——原来那人竟然是个王爷!她竟然将一盆水都泼洒到他的身上!还好还好,辛大人没有派自己去伺候那位王爷,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到那个王爷,就老是想起来自己家里贴在灶台上的灶王爷来,于是心里不由地就生起一股畏惧之感,虽然他和灶王爷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也没那么黑,可自己就觉得他们两个像亲兄弟一样——这就是别人说的威严么?
  那老将一拍桌子,喝道:“你说谁是缩头乌龟!”

  顾侧点头:“是啊,正是从二王守的那些关口通的关,这事□□先瞒得极其隐秘,我们的人之前潜入粮仓清点过他们的军粮,发现他们只带了三千人马的口粮,结果没想到却来了一万人。”他深吸一口气,“德舆,咱们之前怕是大意了。”

  郑溶欠身:“本王离开京之后,圣躬之安便尽数托付大师了。”
  苏萧苦笑道:“下官哪里有什么大志气,不过想求一个平安度日罢了。”

  苏萧如何不知她的意思,只是听两人说得越发地不成样子,忙打断道:“青姑娘,你可别拿我打趣了。”

  王正思如何不知候郎中的一番暗示?忙道:“回禀郎中大人,那日,下官确实在场,也见到苏大人和内务府的公公一一交接仪制用度之物。只是,下官记得苏大人确实向内务府交付了黄缎九龙曲柄盖等卤薄之物,只是黄缎九龙曲柄盖是封在箱子里的,所以下官只见到了外箱,并未看到黄缎九龙曲柄盖的实物。”
  她直想仰天大笑,那人的目光居然还可以那样的温和和煦,那样从容坦然地面对她。在没有经历那些痛苦与磨难之前,她曾经也是那样温柔如水,她早已不再是苏筝,虽然她还能微笑,可她已会在联诗句的时候刻意压低自己,会和马先生精心算计周旋,会在三喜面前故意装作萎靡不振。

  郑溶不动声色道:“怎么说?”

  承王世子哼了一声:“咱们也没让他占到什么便宜,那边也折了不少人。”

  郑溶乃是皇帝心中早已定下人选,唯一不足的便是这个儿子自幼便与他恭谨有余,却是不甚亲厚。昨日见两个儿子感情深厚,他看在眼中,心中十分欣慰,虽说这天家亲情历来凉薄,那君王之道也必是如此,可他到底是个父亲,自然也盼着下头的子孙能和睦有佳,免生萧墙之祸,他给清儿封了恭王的称号,无非是盼着清儿能安于天命,恭顺新君,而坐上龙椅的兄长也能体恤自己的苦心,爱护幼弟。

  邱家虽然让邱二公子与她这样的不祥人成了亲,但是能省的俱都省了,一无亲朋二无主证三无良辰,一顶小轿就将人抬进了府门。熟络的,倒还知道二公子娶亲了,不知道的,还打量着是邱家的老太爷纳了哪户美貌的小寡妇做四房呢,何来什么喜毯红帐?

  郑溶见自幼惯了后宫的各种争宠夺爱的鬼蜮伎俩,后宫妃嫔,表面上个个风姿艳质,笑容妍妍,背地里却不知道耍弄了多少暗室欺心的魑魅手段。前一朝,便是因着那陈姓的大行皇帝尸骨未寒,得了势的妃嫔就忙着勾结朝官,仿效吕雉,排除异己,扑杀忠良,清洗朝堂,以至于天下大乱。乱世之中,他先祖潜龙飞天,起兵定了江山,郑家这才得了天下。
  皇帝心中些微有些不快,不知是为着姜妃的病还是为着那静嫔的口无遮拦,或许是因为儿子年纪如此幼小,却能说出如此平静却针针见血的话。他突然觉得静嫔身上的香气甜腻得有些过了头,站起身来道:“朕同你去看看你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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