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秦良玉_宋家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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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白秦良玉》

 高采女<高承徽-全容华-全贵嫔-高选侍-高采女>【高徽音】年二十(出场:为人傲慢,爱使小性子,各宫也愿让着她,只当是疼爱小妹妹罢了。擅长古筝,歌舞)。

  另有皇后的双手同画《锦绣江山图》、慕容箬含的剑舞、孙若芸的舞绣,皆是不错的才艺。

  嘉仪殿内沈嘉玥刚午睡起身,坐在梳妆台前描眉,阳光照进窗棂,格外明亮。身边的锦织便说令婉仪来了好久了,一直坐在正殿等着。沈嘉玥暗自一笑,隐隐猜得董澜湄之意,却不传召她,只让锦织去问她可有事?

  妹妹在姐姐殿中与皇上行男女之事,这件事一传出众人纷纷同情惠贵嫔,便连恨极了沈嘉玥的杜旭薇亦不免唏嘘,也同情起来。但同情归同情,它不影响众人的看戏,这一出好戏,众人自然愿意看。却与往常不同的是没有一丝嘲笑声,全是一片同情声。

  童尚宫自然要回尚宫局的,尚宫局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处理,只好让沈嘉玥一人去宫正局。

  阖宫妃嫔皆在永福宫里候着,承受着皇上的怒火,忍着慕容箬含嘤嘤哭泣声,仿佛回到了先帝驾崩的那个午后。这样的气氛,谁受的住。

  “静芳仪自己去安逸宫自省一个月,南巡也不必去了。恭妃好好在淑意殿反省反省,有事没事的少走动。”
  沈嘉玥扫兴的坐在一边,应了一声后蓦然想起昨儿赵箐箐说起的一个猜想,估摸着*不离十,便劝道:“皇上,最近皇后娘娘一直恹恹的,皇上等会儿过去瞧瞧吧。听闻今儿晚上宜珍公主要回凤朝殿和皇后娘娘说话,皇上不如也过去吧,陪陪公主和太子,估摸着宜珍公主也想去南巡呢,这才入宫磨娘娘的呢。”

  那个孩子可不比你膝下的宜静,宜静的玉牒写在你名下,苏氏也没了,就算有人提起,宜静十有*不会相信的,宜静注定是和亲的命数,你自己有女儿,往后你也有地方养老,可若那孩子也要和亲,那我往后还是住未央宫里头,那么抚养与否都无甚区别了。即便那孩子不和亲,她也有正经的母妃,我不过是她养母,她或许会为了孝道接我过去奉养,但我又如何会舒心呢……

  沈嘉玥‘唔’一声,“罗芬仪到底出生官家,识大体懂规矩,往后万不可再出现这样的事了。”又让锦织找来罗司衣,吩咐道:“这料子本宫要了,就赏给钱芬仪吧,送去司制司让那儿的女史为钱芬仪做一身衣裳。”
  如花深知自己主子的意思,本就瞧不上钱嫣然,如今愈发瞧不上了,她又是个伶牙俐齿的,自然明白如何说话。哎一声去了!

  她还没说完,便被皇上打断了,“朕…怕母后怪罪,近日都没去寿康宫请安。必然是母后让你来的吧?母后身子如何?”

  皇上坐龙撵,太后、皇后坐凤撵,长公主、公主坐公主撵,但长公主、公主一般很少坐撵,大长公主因辈分和年龄关系是有资格坐撵的,可本朝还未曾有活着的大长公主,故而公主撵形同虚设,皇子撵亦很少动用,只妃撵倒不是形同虚设的,不少妃嫔为着面子或是威风,到了九嫔及以上位分时都会用数次,待无趣后渐渐也不再用了。
  七月初,傅慧姗生辰,她的生辰并不大办,只请了日常关系不错的妃嫔一同饮宴,倒也不是她不想大办,只是她早就失了宠,明白自己的身份,而且皇上也没有记起,自然没有大办的可能。

  怒气冲冲的话让沈嘉玥停住了脚步,温热涌上双眸,一行清泪滑下,心中顿时难过,淡淡开口,但还是能感觉到她很难过,道:“宫里有的是曲意逢迎的妃嫔,皇上从前不就喜欢那样的女子么?李静翕是这样、从前的慕容箬含也是这样、许美淑那样娇滴滴的说话不也是迎合了皇上的心思么?后宫佳丽不少,皇上不需要在臣妾这儿费时间。”这一切,早该结束了,或许它不应该出现。又道:“臣妾没有因为皇上不入景嘉苑而生气,也没有难过,亦没有怨恨皇上,所以皇上不必为此耿耿于怀。只是臣妾累了,想过…平静的日子,突然发觉以前那样的日子挺好的。”

  沈嘉玥静静坐在床上,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宫装,也不知冷,见她来才缓过神,心思转过无数,泠泠道:“让染枫去把如织悄悄绑了关在她自己睡得地方,不能惊动任何人,快去。”
  “省得她心里别扭,那些料子我也没多大用的,放着也是浪费,赏了她还能落个好。”

  此时的储秀宫异常清净和空旷,几乎没有宫人,杜旭薇为秀女时居住过这里,熟悉这里的一切,一入正殿便往东偏殿而去。起初史书韵精神失常来这里的时候,皇上让她入住偏殿,这事阖宫都知道。

  何况她膝下没有生育公主或是皇子,又该以什么原由晋升,若贸贸然晋升会引起底下的妃嫔不满,谦贵姬和恭贵姬都生育过皇嗣,她们没有晋升却给没有生育过的妃嫔晋升,前朝后宫会如何想?所谓降位容易晋升难,便是这个理。
  皇上穿着一件淡紫底绣龙常服,携同郑媚儿,款步而来,郑媚儿一身深紫暗花纹拖地长裙,甜甜的笑着,与皇上站在一处,看上去很般配,皇上还紧紧拉着郑媚儿的手,二人同行,一如从前的帝后。

  待皇上离去,半个时辰后沈嘉玥悠悠转醒,傅慧姗和赵箐箐陪在身边,她两见她醒来,轻声道:“总算醒了,吓我们一跳。”

  许妙玲听皇上这样说,却未看他脸色,故意将眼神瞟往沈嘉玥那儿,几次下来,上头三位都瞧得清楚,口中却称:“臣妾不敢妄自猜测。”
  “起来吧,大过年的,坐吧。”沈嘉玥笑一声,只见熙小仪和朱芬仪皆梳妆得宜,眉宇间却有几分失落,不免怅然,“本宫唤你们来,也是随意聊聊,大过年的,走动走动也好,不至于太过冷清。”

  如花手上的金钗停在半空中,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是,”狡黠一笑,温声细语,“娘娘,很美啊。”

  沈嘉玥望着他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殿里,心中苦涩,却无人诉说,只换了一身清简的淡绿色宫装,又洗了一把脸,重新梳妆,搭着如花的手往繁花园那儿一路逛过去。只见繁花园中挺立着一个美人儿,拈着一朵月季,不问也知道是慕容箬含,瞧瞧过去,轻拍她的肩膀,吓了她一大跳。

  沈嘉玥见此,只舒尔一笑,旋即放下了方才的话,只低着头看着茶水,水色清澈明亮,隐隐照出微红的脸。两人再次陷入沉默,沈嘉玥只低着头喝茶,可皇上却暗暗注视着她,不知他在想什么。

  沈嘉玥点头称是,“我确实喜爱菊花,喜爱菊花的平易和从容,这位姑娘也爱菊花?”

  沈嘉玥微微点头,心亦沉了下来,不再说话。两人走的急,只用了小半个时辰便到了皇极殿,沈嘉玥在皇极殿外等着,海得去里面禀报。沈嘉玥听着里面摔茶盏的声音,不免心慌,隐隐传出一句‘是你请惠贵嫔来的?’没多久,海得面带喜色的出来,请沈嘉玥进去。
  皇后为防来日妃嫔间不睦,只做介绍,“那是杜婉仪和孙芳仪,你们几人中只位分低的请安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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