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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摸尾巴吗?》

 连凤玖白了他一眼道,“你聪明绝顶,又何必明知故未。”她说着,不由想到了昨日祖母将虎符交给她时嘱咐的那几句话,方才叹气道,“其实不管是祖母还是爹爹,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眼下把虎符拿出来,不过是借由我的手把东西给你罢了,但反正我也没多稀罕这玩意儿。”。

  圣人见了,颇有些哭笑不得,便是顺势先遣了连凤玖,只独留下了白卿一人说话。

  绵州城小,百姓生活大多悠闲,街上小贩三三两两的吆喝声听上去也是若浮若现气若游丝的,瞧着也不像是在候着生意等客上门的。

  白卿心里顿时一片了然,见着连凤玖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当下就想狠狠的捏捏她红扑扑的脸颊,却又不愿意她如此得意,只能忍着笑佯装面容无波道,“也并没有难受。”

  可下一刻,白卿突然又从她眼前抽离而退,连凤玖再抬头,却见他高举在她面前的两指间正夹着一片微微枯黄的细长竹叶。

  “瞧你说的,确是配药呢,顺带一会儿祖母还想让你帮着把个平安脉,你知道的,过两日就入六月了,天气说热就热,祖母年纪大了,喜妈妈说既你过了府,若是不着急走,一会儿就……”

  太夫人一怔,眼中忽然涌上了盈盈清泪,竟是不住的点头道,“是,小九就是小九,所以阿喜,我要趁着我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的时候,早点替小九则一门本分的好人家。咱们连家不缺金不缺银,仕途官场也不求,本按着说小九也早就可以嫁作新妇了,偏我也有私心,想再多留她几年,这才……”
  “这个我回头给你家先生赔不是去。”连凤玖冲花言眨了眨眼。

  这好好的话,白卿从来都学不会好好的说,分明是关心,一出口就成了责备连连。口不对心的事儿白卿惯做了,从前也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可面对连凤玖,他却是心急并了懊恼一股脑儿的全涌上了心头,连带着声音也下意识的大了起来。

  眼见着乌金西沉云霞染天,良妃娘娘和连凤玖的心也都渐渐的被磨光了耐性焦急了起来,可就在两人都快要坐不住准备亲自去御书房探探风声的时候,全廷方突然喘着粗气跑了进来,也不等良妃问,便是径直打了个千儿跪了地,然后兴奋的尖着嗓子道,“娘娘,小怀王带着王妃只身进宫了!”
  周围的笑声顿时变成了一片哗然声,连凤玖见状顺驴下坡接口道,“白大人之托,我不敢推辞,莫不是五爷不想给白大人一个翻身的机会?”

  皇后娘娘又道,“是啊,本宫原以为他是毓妃的人,便还在想毓妃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竟能笼络得住那北山子的徒弟,可后来看白卿对毓妃那股子劲也是不冷不热的,本宫又觉得自己想错了,按说连皇上都笼不住他的心思,一个毓妃,又如何能让白卿言听计从的?但这一次……他会出手帮本宫这一把,本宫还真是没有料到。”

  连凤玖见喜妈妈神色略微有些尴尬,刚想笑着打圆场,却听白卿先她一步道,“妈妈无需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用做那些场面规矩。”
  “昨儿在御书房,远远的就瞧见宋家世子爷火急火燎的跑出去了,那模样,像极了后头有人要拦路劫财似的,若说你还不知道我要辞官的事儿,那他这耳报神做的也太不尽职了。”

  这曾经最尊贵奢华的女子,如今被身旁冰冷的铁甲衬得娇弱可怜,高盘的发髻因她剧烈的摇晃而尽数松散,钗环“叮当”作响间,她的墨发顺势落下,缠绕在她奋力伸出想抓住连凤玖的藕臂上,丝丝如水,妖娆诡异。

  连凤玖唯一庆幸的是,如今的自己和裴雁来,终于能坦然的面对彼此的感情了,或许等他们再相见,心境千转后还能和从前那样深交成友。
  “这……是做什么?”裴雁来看着眼前的一切,消瘦的俊容上泛起了一抹警惕。

  “哈……哈哈哈,白大人真爱说笑。”

  第二天一早,因没有宫女掐着点儿唤她,连凤玖便是迎着晨曦睡到了自然醒,待她缓缓睁开眼的时候,朦胧间,看到的竟是白卿那丰神俊秀的挺拔背影。
  两人出宫的时候已近午时。

  云彝广阳地处大周南端,终年四季如春气候宜人,和宣城的夏暑冬寒反差很大,倒是个宜居享乐的好地方。

  谁知白卿闻言竟缓缓的站起了身,然后吩咐道,“初三我要去一趟蓟州,你跟我一起去。”
  “当然不是。”她随即闷闷的回了一句,突然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瞪着双眸盯着白卿道,“那在裴大夫那儿你怎么说要带我回家的?你分明还说什么我爹那儿你替我担着。”

  可白卿却是置若罔闻的拿着书踱步出了屋子,连凤玖见状便是一把掀开了被子就想要下床去追他,但才有了动作她就感觉到了膝盖处传来的疼痛。

  “看够了吗?”

  “师兄过奖了。”白卿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润了润嗓子以后道,“之前烦请师兄查的事儿可查到了?”

  “你上次说他有可能在奉泉湖,我便想着到底还是要确定了人是在那儿然后再送你过去比较妥当不是?不然你扑个空是小,来回两日路上耽搁却是大。”自从蓟州一行出了岔子以后,白卿对连凤玖的行踪就格外的上了心。眼下皇上不在宣城,皇后娘娘的心思又大过了天,要他这样放连凤玖一个人进出城门,白卿是绝对点不下这个头的,但很显然,连凤玖根本就是把他的一番苦心会错了意。

  宋谨誉闻言佯装着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道,“皇上,微臣以为人多力量大,解铃还需系铃人,白大人乃未仆先知,想来应该能帮皇上排忧解难的。”
  老太太闻言却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立身菩萨底座的莲花托道,“到底是徐家的最后一张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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