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_奇怪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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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

 我已经叫司机和继敬等人提前回去,因此与许牧原分别之后,我便一个人回家。。

  我只好把明曦的事情和她说了,并猜测她准是此前几次跟大哥或是母亲参加晋商大会时认识的元存勖。

  他听了,忽然笑了,说,“你是在关心我吗?你想知道我身边的人吗?”

  “可我的心,早已经给了人。”

  常掌柜则接道,“哎,但终究是缺个主心骨,只能算是勉力维持大少爷的成业。而他们元家是后起之秀,拉拢了不少同道中人,自然风头正盛。尤其是他们大当家的——元存劭(音同“绍”),更是精明人,不可小觑。”

  然而,这时,我看到里屋的门口出现了一个面色苍白的泪人。是苏曼芝。自从舞月楼被收归元氏之后,她就一直住在我家。现在,这泪水告诉我,她已经知道了。

  “妈不该这样说。七年前,妈应该帮你才对,也不至于你今日——”
  我从床上跳下,开始梳头、更衣——

  “二小姐果然爽快。那么,何时签字?”他在桌上已经备好了笔墨。

  到了下午,我们便叫小杨开车送我们到了学校。到学校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晚会六点才开始,我们提前到了半个小时,便在休息大厅等候。
  林秀娘很有心,早已准备了一个单独的客室,奉上茶与点心,叫仆人都在外等候。

  “王槿初小姐,你要去哪?难道不吃中饭了?”元存勖拦住我,指了指腕表。

  ——本是风流,故作文雅。
  “派个人去不可以吗?广东的老华,山西的老周,都可以啊——你一个女孩子家,我怎么放心得下!”

  “这位是林秀娘,沪上数一数二的美人。”元存劭在一旁说道。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碍于他弟弟的面子,总不能装作不认识。

  元存勖看着我,终究没有说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笑道,“中什么毒——是有点饿了——”

  山本顿时开眼,呵呵笑道,“这,这位是——”

  “你走吧。你答应过我的。”我看着元存勖,低弱的声音里是冷硬,决绝,也是祈求。
  他见了,怔了片刻。忽然,又像发了慈悲一般,放开我的肩膀,说,“你怎么哭了?我又没有把你怎么样。连衣服都是女仆帮你换下来的。这么爱哭!”

  他再次追上来,拦住我。

  “这些年,你又怎么不给我写信呢?”
  我看到母亲弯着腰,不辞辛苦的给一件又一件的德元选衣服,简直像挑媳妇似的,不由得又心疼,又想笑。

  “我已经习惯了优裕的日子,吃不了苦,这就注定我必须嫁给一个可以供养我的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需要什么保障?”

  山本顿时开眼,呵呵笑道,“这,这位是——”

  “我说过,我需要靠别人来生活下去。”

  渠绍祖吓呆了,没想到元存勖前几日还和他称兄道弟,此刻竟然这样对待他——还说他像狗!
  偌大的敞厅里,聚满了乌压压的人。因为主旨在于交流,所以形式比较随意,现任会长做了简单的发言后,诸人便分散到各出,寻了旧交老友,边吃边喝,闲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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