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春风一杯酒+番外_弱肉强食,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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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春风一杯酒+番外》

 邵老夫人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房子太大了,回音也很清晰,我隐约能听到她在说,“这个姑娘你是认真的还是向你之前那些新闻一样,只是做戏?”。

  她将枕头摆好,还摆了两个,我脸上一烫,故作视而不见的别开,苏姨这把年纪了,做这样的事还真是前卫。

  张墨渠笑着摆了摆手,“应该说是咱们邵氏。”

  “可即使我明知他不爱我,他不会为我动容,但我还可以欺骗自己,他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人,他不爱我,也不爱别人,我就还是有机会的,爱情控制不住啊,生死我可以自己选择,但爱与不爱我怎么让自己抉择呢。为了他我也有过不惜代价的时候,可他就是不会回头来看看我,我宁愿他孤单一辈子,我也不要他身边有别的女人,但是张墨渠,你说你觉得我善良,你觉得错了,我也会威胁你逼迫你,但我告诉你你没错!我除了这四年对我自己残忍,我没有做过一件对你不好的事,我只是把所有的怨恨和嫉妒都丢给我来折磨自己,我就是不忍心!”

  他说得格外坦诚,我实在忍不住,笑得愈发欢快。

  何良喊了一声,我立刻朝他点头,“你也好。”

  邵伟文站在床尾静静的看着我,良久,他忽然笑了笑,颇有几分无奈,无奈中还透着诡异的坚决。
  我沉默了许久,才终于找到了自己会笑的方式,我站起身,微微靠近了他,低眸望着他的头顶,他攥着拳头,连呼吸声都格外的轻细。

  张墨渠抬步要随着我走,顾笙歌便拉住了他的袖子,“墨渠,我父亲请人过去,还从未有人不应,你好歹也要去一趟,露个面还不成,算我求你了。”

  “你知道蚕茧么。”
  他吮干了我身上的酒,抬起头,微醉的表情,“真甜。”

  “哦。”

  我跑进大堂的时候,张墨渠正背对着门口,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脚下是破碎的杯盏,我并不认识他,他大约在四十岁左右,穿着极其有品位,只是脸上的盛怒和戾气,却瞧不出来他是友好的。
  这种平淡而简单的日子,有一种时光深刻的美感。

  他同样笑着,“那更不会。”

  “你是想说,我做人忘本了。”
  他伸出手,横在我腰间猛地一个用力,我整个人朝前扑去,恰好落在他怀里,我仰起头,他低眸看着我,下巴就蹭在我额前,“我并非如邵伟文一样风流,喜欢假戏真做,财色双收,我只要利益,只要报仇,只要吞并邵氏,让他们全都一无所有,落魄到乞丐!我不会碰你,这是我的承诺。”

  他见我看得入迷,笑着问了句,“你也喜欢看书?”

  他说完这些,覃念忽然跌倒在地上,似乎张墨渠随便说一句可怕的威胁的话,就足够让对方丧胆,他是说到做到的人,而且从来不会失言。
  送走了警察,邵伟文又兀自站了一会儿,才在我身旁坐下来,他十指交握,垂眸沉默了片刻,然后对我说,“沈蓆婳,不要跟任何人说你认识张墨渠,更不要说你是他的女人,还为他怀着孩子。”

  “不要提你父亲,你忘了你爷爷怎么叮嘱的,想靠着邵家在外面横行霸道,那只是你大伯,你父亲已经死了。”

  他的目光带着几分深情,落在我的脸上,我忽然有些抗拒,大抵就是那样,一旦过去了,很难再回去,否则你会觉得,之前都在无病呻吟故作矫情,我不愿浪费青春在无聊的战斗上。
  “哦?难道不是因为做戏给别人看,显示你我之间的手足情深么。”

  记者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全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沉默,他们连拍照的快闪都忘记了按,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射、过来,却鸦雀无声。

  我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或者张先生方便的时候就还。”

  他点点头,“从我帮张墨渠铺路那一刻起,我的名誉已经乱七八糟了,和黑棒的人有所牵连,你觉得那些听风就是雨的媒体会如何好评我?”

  “可你错了,我不是商人,我无法利用我自己的幸福和婚姻去做筹码,我是爱情至上的人,你比邵伟文还要卑鄙,他只是捆绑住了我,并未要拿我换什么,可你却把我看成了利益二字,丑陋到了极致。我怎么会出了狼窝再入虎口?而且你一旦和我达成了婚姻关系,非但不会牵制张墨渠,还会激怒他,一个随便嫁为人妇的女人,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要保住么。”

  “你想报仇,直接冲进邵府捅死他和邵伟文的母亲好了,你是大公子,出入自由,没人会拦着你,更没人想到你要做什么,死是最好的报复,好日子过不了了,还会引起轰动,记者何其强大,将你父亲辜负你母亲的事刨出来,大白天下,这算不算彻底报复了?你进了监狱为此偿命被枪毙,到了那边,你见到你母亲,你觉得自豪么,她爱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的男人,被她的亲儿子杀了,毁了,你觉得,她就瞑目了么,世上最蠢的就是情。”
  我环顾四周的同时,邵臣白从车库里走出来,他站在我旁边,将公文包递给了仆人,“他们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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