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界传说-全集_进二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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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界传说-全集》

 有了头巾,他们就去坐地铁——必须快点离开17区,虽然没监控,但一发现他们没到站,一定有许多卫星都调整角度,对准了这个区,不过,虽然穿上了黑袍,但李竺还是有点紧张,一进地铁,等于又回到监控的世界。。

  “在这种船上工作久了可能会有致癌风险。”

  他不否认自己一向记仇,而刚才李竺的话对他着实是个刺痛,K打开门,劳勃果然没有走远,而是倚在墙边狡猾地看着他,“Sir?”

  她示意刘工注意乔丹,“具体,等我们走了以后你再问他吧,当地人应该和他说了不少。时间真不多了。”

  她一路冲出餐厅,脚步踉跄凌乱,H(和视网膜辅助系统背后的K)一起目送她消失,K评论道,“看那些服务生的表情,又一个东方快车号的传奇故事。”

  他的房东拉拉他肩膀,“他这个人脑子搭牢的,你还当真了?”

  “为什么把安全屋选在这里?”
  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很客气,但K不会误解他的潜台词:如果他带来的东西不能让他满意,那么劳勃就会叫他知道一下JEM都是怎么对待那些不长眼的美国人的。他对美国境内的新闻知道得清清楚楚,很明白K现在究竟是怎么个处境。

  “对!”乔瓦尼欣喜地叫起来,“我也有类似的感觉——你真的看到了真实的他,说实话,我和凯文也讨论过这个问题,我们都在想谁能配得上他。他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是那么好亲近。”

  李竺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后怕,思及可能的后果,更是忍不住看了傅展一眼——他们的关系现在当然比从前缓和了许多,不过,傅展到现在还是没告诉她,U盘平时到底都放在哪里。
  好在人数应该不多,大约是两三个人,手里拿着手电筒找路,圆圆的光圈在地上划来划去,偶尔划过窗户,让傅展和李竺可以借着光看看对方的脸,不过还没来得及用眼神沟通,光就又划走了。这帮人听声音很年轻,他们不断地聊着天,时而唱着歌,时而喊着口号——这些口号让人对他们的身份不会有任何的误认。他们毫不怀疑地就经过这间黑漆漆的小屋——看起来,小屋朦胧的光源被误认为是水面的反光,又或者是通路里偶然放置着的常明灯。

  “当然,你没打电话,没在一片黑海中露头,就不会被发现,但如果你用了你的银行卡、护照号,甚至只是在网络上访问了中国网址,这一块就会变成热区。程序会积极监视分析热点附近几公里的摄像头,佐以行政手段,逐一排查热区内的酒店,你跑不了的。”

  她没法出声,这是商量好的,但李竺仍是气得无声地笑起来——这玩笑开得有点过界了,就像是黑客闯入电脑,获取了用户的隐私,还反过来在她面前公然炫耀。傅展的做法——简直就是恶劣,也是拿准了她现在没法发火,才公然这样当面取笑。
  李竺知道得很清楚,她也不是为爱付出的那种人,事实上她很清楚,爱情对她和傅展来说没那么重要,它并非是他们的主要问题,也决定不了他们的选择。他们各有各的烦恼,爱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更多的,他们还是在这条生死路上相伴的旅人。

  客套话说尽,两人无以为继,对面一笑,不约而同掏出手机,各自低头。

  这话听着亲热,再品有点酸,李小姐的眼睛笑成两弯月牙,有点同情,“艺术家不好伺候吧,傅先生?说句心里话,能和乔小姐合作这么多年——真佩服您的修养。”
  “可以考虑。”傅展扬扬眉,“挺有主意的嘛,工藤安娜小姐。”

  “但现在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前后视野都被覆盖——”

  傅展扫她一眼,简单地一语带过。“我没法让自己相信。”
  她不是无缘无故醒的,有人在看着她,李竺清醒过来就坐起身,“早上好,劳勃。”

  “差不多,各国都在搞,总不能落于人后吧,现在的渗透间谍更像是亲善大使,他们最多就是坐在电脑前聊天,引诱关键人员透露情报,给予丰厚报酬。那种孤身潜入某组织窃取信息的事情已经不存在了,链条里没了它的位置——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觉得我们在巴黎会设置多少安全屋?他们的密级又有多高?现在拼的都是信息传递的速度,真正的敏感人士也许在逮捕令签发后的两小时内就已经开车逃出国境了,他们根本用不上安全屋。”

  “对此我只有八个字,‘看似突兀,风雨早来’。可以说欧洲的动乱早在二十年以前就埋下了根……”
  伙计的英语说得很不错,但听力差点,过一会才听懂,忙不迭地为自己分辨,“这不可能,即使我现在报警,也不会有人过来——”

  “也没什么,就是……人各有志吧。”吃饱喝足了,裹着军大衣吹小风,刘工的话匣子也打开了,他摸摸头,嘿嘿地笑了。“要说安逸,家里是把什么都给准备好了。想做学术,留在国外也的确能混个tenture吧,但我自己知道,我在学术上才能不高,混不成牛的,顶多也就是骗骗经费,二三流吧。”

  傅展开始微笑。

  “在没分裂以前,苏丹每年供应给中国的石油占据我们用量的20%以上,中国和苏丹的关系非常密切。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你大概也清楚了——美国非常关注达尔富尔的人权问题。”

  她和秦巍这么多年下来也没结婚,爱情总会褪色,这朵花,守了这么多年,似乎越来越唾手可得——他也曾等了这么多年。

  “那你知道得就太少了。”她说,把步枪上了膛,发出清脆地磕碰声。
  “恐怕是一次政府安排的突发检查,先生,这正是我冒昧打扰的原因,很抱歉打扰您了,我们的客人一般从不受到这样的待遇,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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