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的团宠崽崽_弄他!
unsv文学网 > 首辅大人的团宠崽崽 > 首辅大人的团宠崽崽
字体:      护眼 关灯

《首辅大人的团宠崽崽》

 “卫星有没有发现?”。

  第三,人不可能边跑边射,这会让子弹的轨迹更加不可控制,但他们全都在跑,越来越近——所以这也就意味着李竺的击发变得越来越容易,她仿佛身处于一个黑色幽默的射击场里,周围响满了枪声,但全都是隔壁在练习射击,和她没什么关系,她要做的就只是对不断变大,而且(为了靠近她不得不)越来越聚拢的人群练习枪法。

  她穿着简单的米色套装,只有头戴的宽沿帽透出度假色彩,妆容得体,画着两道弯弯的眉毛,傅太太身材窈窕,走起路来摇摇摆摆,仪态优雅,虽然不是惊艳美人,但却很有韵味,在她含笑的眼神里,施密特先生猛地有些脸红,他结结巴巴地说,“是的,非常美,非常动人——的国家。”

  关键是什么,他也没有说,李竺偷眼看看他:傅展总是很有主意,甚至从不喜欢和人商量,顶中意保持那份神秘感。她突然发现,这会儿他也是真没主意了,他自己下不了这决定,甚至暗自希望有人能为他决策。

  “不是你想得那样的。”李竺和傅展同时说。

  他们俩都笑了起来,傅展把最后一块好肉放到李竺盘子里,“不生我的气了吧?”

  “从诞生的那天起,黑客就是信息自由的信徒,我们想要改变世界,我们的确改变了世界,这就是普罗米修斯的信条。我们发明了互联网,我们发明了智能手机操作系统,发明了网银和比特币,未来是互联网与人工智能的年代,也是工程师的年代,普罗米修斯想要做的就是帮助社会尽快过度到下一种文明形态。”
  回想起施密特刚才真情流露的控诉,她感到有些荒谬,几乎要笑出来。“——他可能是被我们的演技骗了,甚至不能肯定我们是不是就是洗手间里的那两人。”

  “两球。”李竺说,她渐渐渐渐地清醒过来,狐疑地看着傅展排队,选口味,然后异常正常地买单。“给。”

  土耳其伊斯坦布尔阿塔图尔克机场候机厅
  工作以后他都做了什么,她当然很清楚,这话题不太合适,让她不禁想起被抛诸脑后的从前,一周时间,100多个小时,她的生活天翻地覆,现在被傅展提起来,那些过往才从心底泛起来,带着陌生的泡泡,像是她已经重新出生了一遍,再回头看,那些事都已经有了一辈子的隔阂。

  “啊?该怎么去?”

  “抱歉。”在大名鼎鼎的签名室——拉斐尔画了四面墙外加天花板的那个房间,傅展差点撞翻了一个学生的画架,他连忙一边说对不起一边帮他捡东西,李竺也跟着蹲下身,不过他们凑得很近,她也只能听到只言片语飞快流泻,几乎就像是幻觉。
  可能是为了脱身方便,这辆雷诺风景并没有锁,后备箱的门也没关——撬棍什么的可都是从那拿出来的。她观察了一下后备箱:和想得差不多,雷诺风景的后备箱空间还是蛮大的,里面凌乱地堆着偷车工具,还有盖它们的一块大黑布,这里有充足的空间可以藏一个人——如果是菲亚特500那种小车,她就只能赌他们会有两个人坐到偷到的新车里去了。

  但这家不怎么一样,大部分房间里都有死人,甚至还有些人有微弱的呼吸——在十几米外,有个地下妓院,里面的妓女居然都还活着,而且衣衫不整,这让看客们大饱眼福。但这个地下网吧却空空如也,人们只在地道入口发现了一名肥胖的死者。

  “我真羡慕你们。”他有些闷闷不乐地说,带有无知人对外界想象的夸大。“美国人一定都很有钱——一定都是大学生。”
  她和傅展也许没有两个老板的才气,但却未必不如他们自私。他不想说话,她其实谈兴也不高,好像一离开意大利,连谈恋爱的浪漫气息都被沙漠吞噬——在现实生活里,没有什么顿悟以后踏入新天地的好事,现实无时无刻都会拷问你的选择。在货轮狭小又充满了金属锈味,呕吐酸味的颠簸船舱里,你会质疑自己的选择:为了骗到密码,出生入死十几分钟是一回事,但长期过这样的生活值得不值得?

  Wifi虽然断网了,但氛围还不错,至少很久没听到枪声了,洗手间里水声潺潺,被刻意堵上的洗手池已经装满,水不断往外溢出,配合着门口的黄色三角牌,效果拔群,不断有人推开门往里看,但随即却步。傅展侧耳聆听了一会,过去拧小龙头,但仍留下一线细水,维持着滴落声。李竺跑到门口看了几眼,“我们要一直待到什么时候?机场广播恢复?”

  选择的重量,忽然沉甸甸压在肩头,渺茫的前程,心跳、尖叫与狂奔后口中的血腥气,像是忽然间都涌入胃里,李竺像是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一点点悲凉,她意识到傅展对未来的看法,不禁也跟着慌张起来:他们会死吗?能活着回来吗?真的要这样选吗?
  这就说明,盗火者认定U盘一旦被解开,内容物对他们俩就不存在任何阻碍:也就是内容物没有另行加密,且他们一定会被其价值诱惑,设法传回国内。

  “这电话的线路经过加密,它直接连接一个安全的卫星。手机通话——其实并不安全,凡是2G通信都能被捕获监听,巴黎东站区域现在肯定已经被污染,所有电话都会被监听,我们会使用这两部手机和你们联系,指导你们走安全线路,避开摄像头……”

  “差不多吧。”傅展说,“她什么时候走的。”
  “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辆雷诺来得声势喧嚣,压过积水。转弯时来了个漂亮的甩尾,这才在门口一个急刹,车主是个彪形大汉,一边哼歌一边打开车门,回头亲了副驾上的女孩一口,大剌剌地推上卷帘门,走进了修车厂,屋内顿时传来一阵笑声,几个小弟殷勤地迎上来,顺手把被他快推进天花板的卷帘门拉到地面。李竺猜他是车厂老板,这辆车绝对经过改装。

  “在苏丹吃苦呢,混着吧,还不是因为买不起房?”

  他们能感到什么压力?

  “你是这组织的成员,拥有高超的技术,不踏入这滩浑水,你能活得很好,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选择?”

  这是一座繁忙又拥挤的城市,要出门赶约会最好别打车,在路上堵多久丝毫就无法预测,能在工作日晚六点的长安街打到车,转身就可以去买彩票,从郊区到二环中心,每个地下室里都挤满了人,人们怀着各式各样的目的来到北京,这座五味杂陈的城市——在这样的冬天,这个形容词不是虚指,一下飞机,就能闻到酸溜溜的怪味儿,好想有人在你身边泼醋,多嗅几口才能边呛边意识到,这其实就是空气本身的味,闻多了让人犯恶心,喉咙口还有点返咸。
  “他让我们把行李带走。”傅展简单地解释了一句,“从现在起,车灯可以关了,从这里到绿洲,开两个小时,有指南针应该不会迷路。”

『点此报错』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