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的职业素养七_牛魔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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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的职业素养七》

 偌大的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我攥着衣裳的下摆,很想过去安慰他一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忽然觉得自己挺苍白无力的,如果他爱的那个女人还在,会不会什么都不用说,只是站在那里对他笑一笑,就足够抚平他此时的疲惫和创伤。。

  他倚靠着墙壁,脸上的表情懒洋洋的,“只有你一个人的屋子,也算家?”

  “限制了我的人生自由,就像是一只鸟儿被猎徒射杀,难道我不该做最后的挣扎么。”

  世间凉薄皆男儿,自古情伤为女子。

  我一愣,旋即回过神来,他将南木放在床上,掏出一片尿不湿,撕开粘贴,退下南木的小裤子,垫好了,然后为她重重新裹好红色的襁褓,再次抱起来,我看着他熟练的动作,觉得有几分讶然。

  保镖站在我身后提着七八个购物袋,里面有超市买来的食物还有服装街扫荡来的打折冬装,我当然没忘记给邵伟文买一件品味高调又格外实用的衬衣,这可是我逛得几乎断了腿才选到的,我有些克制不住的幻想着,他拿到这件衣服的表情会是如何。

  “这样的场合,随时都有记者找新闻,老爷子安排你到公司里上班,不是让你惹事的。”
  张墨渠扶着我上了车,肖松在前面开着,我们坐在后面,他一只手肘支在车门扶手上,闭目假寐,似乎也是很疲惫了,我望着他的侧脸,从未有过这样惊慌不定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却又说不出来。

  所以说女人天生就是演员,最伟大的成就便是在人生的舞台上演绎出一场最荡气回肠阴谋百出的爱情剧。

  我脸色一僵,看来所有人都以为我和邵伟文上了床,就连一直最懂我的程薇都这么想,怪不得她们见了我都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一样。
  深夜,我也不知道几点,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我将全部的钱都给了老板结账,扶着喝得酩酊大醉的程薇从大排档里出来,想招手拦一辆出租,余光忽然瞥到一侧路灯下的黑暗处闪过一个人影,那人影高大而熟悉,让我一瞬间便愣住了,我大喊了一声“张墨渠!”便松开了程薇,疯了般的冲过去,却没有看到脚下的冰石,狠狠一个踉跄扑到在地,生硬的痛感磕得我肺腑都似乎要颠破了,我朝前抓着,却只能抓到冰冷的空气,那身影微微一个停顿,便隐去在了夜幕下的霓虹深处。

  我将茶杯放在他们三个人面前,邵臣白始终盯着我,他的目光有几分危险,我并不害怕,因为我知道,他留着我有更大的用处,不管我做了什么,是错是对,他都不会伤害我分毫。

  他抬起头,望着我,目光有些冷意,“还让我说第二遍么,我以为我已经讲的足够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样最简单的生活,对我而言却像是人生里最大的奢望,我不知道我还能否等到那个人,但我想,不会是邵伟文。

  她闭了闭眼睛,然后唇边拂起了一抹苦笑,“其实我知道,他现在并不像从前那样爱我,可能你也分去了他心上的一点位置,我知道,不然他不会把你留在别墅,更不会在你怀了张墨渠的孩子后还将你留下,这样好好的保护着,男人不像女人,很难做到毫不要求的付出,他们都是在图谋某样东西,比如女人的身体,比如钱财和地位,再比如一份帮助和瞩目。而我想,伟文不缺这些,那他还能这样做,大概就是因为爱情吧。”

  不知道谁吼了一嗓子,似乎很大的怒意,“饭也没吃酒也没喝,你带着她们来就这么陪局的?三千万的单子,不玩儿玩儿谁他妈跟你签?”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男的还是女的。”

  我不曾大红大紫,不曾赚钱如吃饭那般简单,我可以活得自在,不用担心走在街上被狗仔偷拍,不用担心某个导演某个老板通过某种途径看上了我,非要不择手段把我弄上、床,我仍旧过得多姿多彩,钱刚好够用,有个可以安身的贫民窟,遇到好男人可以问心无愧的去开始一场恋爱,不必担心我有某些艳、zhao在哪个人手里随时随地被威胁被曝光,终日过的忐忑不安。

  邵臣白淡淡的睨了我一眼,“可是她却不这么想,若是你的女人,为何在我三弟的别墅里,我手下的人可是看到过很多次,她像个女主人一样出入。”
  这一夜,我睡得特别僵硬,我择床,虽然喝多了分不出来哪儿是哪儿,但我的身体触觉特别敏感,躺下去就知道不是我一惯睡的床,于是早晨清醒过来,头痛欲裂,整张脸都惨白的,我抻了个懒腰,发现自己的脖子僵住了,就是传说中的落枕。

  呼风唤雨的邵伟文也有他无可奈何的时候,竟然还是因为我,这个他曾经最不在乎当作玩物现在却又极其不甘心的女人。

  我们去了原先经常吃夜宵的大排档,点了啤酒和烧烤,她似乎有什么心事,二话不说先喝了一瓶啤酒,我刚要说话,却发现她的眼眶红了,我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L
  当然了,最得意的还是蓝琦。

  他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垂眸望着地面。

  他望着邵志贤,“父亲,这个女人,是邵臣白的!”

  顾笙歌的头倚在窗户的玻璃上,甚至探了出去,她拿着枪的手仍旧不肯松懈的抵在额头上,她微微闭着眼睛,妖娆透亮的红唇一开一阖,声音软得像没了力气一样。

  他蹙着眉头,轻轻拭去了我脸上没有干涸的泪,“她在客房,我住书房。”

  我硬着头皮好不容易踱到了楼道口,正要进去,一声低沉而冷峻的咳嗽声吓得我妈呀一声跳起来,我仗着胆子去寻声源,紧靠着墙根的地方忽然有个人还是鬼的在说话,“拿命来——”
  我默默地将筷子拾起来,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我不会跟任何人走,我只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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