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为了魔王的遗产_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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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成为了魔王的遗产》

 一路上冯生看着阮凌辗要杀人的面色,平日里的油嘴滑舌也不敢拿出来显摆了,他沉默不语的跟随在轿辇一侧。。

  阮凌锡未再答话,行礼后转身离去。出了长寿宫他绝色面容苦笑着,若是可以,他宁愿当她一生的娈童。

  李昭仪不敢相信的看着阮后整洁的翡翠撒花如意长裙下平坦的肚子,原来她腹中竟无胎儿。

  阮重拍了拍阮灵鸢的手,沉色道:“为父会留她一命,但不会让你同她受苦!为父早叮嘱过你,她荒淫无道,不值得你动情!待来日为父夺得皇权,会再为你寻一个王公才俊,眼下好生稳住胎气。”他说着,进了宫门去,留下满面凄然的阮灵鸢。

  酒瓶碎地的声响在寂静的牢房中格外响亮,片刻后,一个戴着骷髅面具的黑衣人打开了蝶雨所在的牢房门,他进来拉起蝶雨,“跟我走!”

  她边与阮重讲着南国水乡的极美景色,边回首看了一眼自己的随扈,其中无了萧渃与薛漪澜。透过层叠的翠绿枝桠,她隐约看到一个桃红色的身影,心中怅然不已。

  帝都缟素漫天从皇城到帝都四处城门皆处在苍白溟泠中,虽阮大司徒拿出皇上生前授命他为辅政大臣的圣旨,与神武至尊兆泰王一同处理国事,但国不可一日无君,那些被兆泰王收买的群臣请奏兆泰王登基。可阮太后与阮重却一直不退让,阮太后令封庆徽王三岁幼子为新皇的懿旨亦被兆泰王暗着扣押住。
  黄昏来得极慢,似滴在宣纸上的一颗墨珠慢慢渲染,直至周边宣纸黑如月隐之夜。

  他是宫里第一个喊煜煊名讳的人,听在耳中与平日里的“皇上”很不一样。

  萧渃用烛台旁的纤长铁钩挑拨了一下跳动的烛焰,薄黄的烛焰映着他温润似玉的面容,他轻轻弯起嘴角,“你这小厮的心思与我二人虽不相同,对自己所守得人却是誓死相护。”
  赵忠在帷幔外听得煜煊呼喊“宇文绾”的声音,身子弓着,走到正殿廊檐下,尖起阴柔的嗓子,呼道:“绾夫人薨逝!”

  李飞满面赞许的看了翊辰背影一眼,“这是翊辰少侠,一路上多亏有他,我们倒省了不少事,那些个想要取墨将军性命的刺客皆被翊辰少侠打得断手残脚,放在队伍最后,专门用几只马拖着。拖得愈来愈多,临近帝都一道索性无人再敢阻拦我们回帝都了。”

  庭院月色如洗,可照眼明,上面掠过羽翼的影子。明明是春日里觅食归来的雏燕鸣叫,听在煜煊耳中却是孤鸿一般的悲鸣。
  封尘合上双眸,许久,无力道:“月绾,你不该把蝶雨牵扯进来。”

  赵忠继续道,“皇上,奴才说句不敬的话,来日后宫中的妃嫔娘娘们可有许多,但正宫皇后,只有一个。”他蹲下来,附在煜煊耳边,悄声道:“李太昭仪娘娘纵使再受宠,现在的太后不也是昔日的皇后么。惨啊!连带着母子皆去了,尸首都找寻不到。”

  煜煊心生歉意,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目光含谦的望着太傅。太傅闻言,立即呵斥墨肃道:“墨公子,不可放肆!”继而躬下五十多岁的腰身,领着萧渃与墨肃跪拜煜煊,“臣等见过皇上!”
  多日来,他连夜赶路,挡不住困倦、夜宿荒野时总要万分警惕着。疲倦浅睡时,他忘了自己已回到麒麟阁,正守在元儿身侧。他强行令自己笑了笑,对惊魂未定的元儿道:“酒醒了?你一身的酒气可是难为耿仓驱了多时,不知这天是否趁我不在时下了酒雨?”

  翊辰放轻了脚步,再也无了来时的轻敌。他想按原路返回碧云宫,伺机而动;可走了两步,腹中唱起了空城计,便再次躲闪进假山、园林之中往御膳房的方向走去。

  萧渃无法因煜煊的一句玩语开怀起来,他就势紧握着煜煊的手,“相信我,我一定会保你无事的!”
  薛漪澜一路瞧着府内漫天的缟素,丫鬟们穿着白衣越发身姿娇柔,她细看了几个丫鬟,不免出言问霍楚业道:“怎不见萧太医的夫人?”

  帝都城楼高百尺,城上风威冷,煜煊身上的明黄龙袍与旌旗般舞动,她眺望着带数万墨家兵士离开的墨肃与墨天向。她无法告知墨肃,墨凡已死且尸身被大齐所虏获,心中因墨肃离去前的一句话溢满温热的愧疚。

  同时女子扮男子,薛漪澜清秀的面容总是带着英姿飒爽,眉眼间的直爽诚恳令人心中生出对她的信任。煜煊哭笑不得的看着一脸认真的薛漪澜,心中却钦羡这样率性而为的她。她手拍在薛漪澜的肩膀上,温色道:“回宫以后,太后那一关定不好过。你记住朕的话,为了保住你们薛家,一定要把此事推到朕的身上!朕是太后的亲生,亲生儿子,任凭阮重如何发难,太后不会为难于朕的!”
  元儿虽担忧翊辰伤势,却不敢踏足兆泰王府。眼下兆泰王府悬起缟素,设起了灵堂,河昌的各地郡守皆奔丧在兆泰王府内。兆泰王是受过九锡之礼的神武至尊兆泰王,新皇定要派帝都官员前往兆泰王府吊唁,元儿恐遇到昔日官员认出自己。

  阮凌锡边抱起昏厥过去的罗姬快步朝正厢房走去,边命蝉翠去前院令小厮去请大夫。

  邢远双手捧剑半跪下,“属下遵命!”

  金氏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泪眼婆娑的回首看着阮重,眸子瞠圆,泪珠从唇瓣滑落,声悲戚道:“老爷,辗儿还在昏迷中,您当真要如此决绝么?当真要弃他而不顾么?”

  她双手伸出袖袍,朗声道:“众爱卿平身!”

  李奶娘嫣红的唇瓣动了动,煜煊也不知晓她是不是在笑,脸红的挠了挠头。李奶娘沉思许久,从袖袍中掏出一个镶金嵌玉的小巧妆镜,那妆镜年岁久了,却仍散着珠宝光气。她坐到龙榻上,在煜煊的惊呼中,散下了煜煊的男子发束。
  铜镜中,煜煊身后垂首的李奶娘青丝似染了雪霜,在昏黄烛光下格外明显。她铜色的面具泛着冰冷之气,煜煊心生出愧疚,是自己欢喜过了头竟忘记了李奶娘是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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