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女帝夫君啊_隐秘而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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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女帝夫君啊》

 她迎着日光看了看,书信内容不多,仅有寥寥数行,大概意思是鱼丸昨夜带着他去偷看姑娘洗澡,早上雄鸡啼叫时才回来,所以小胖子一夜没睡,他也一夜没睡。他估摸她今日午时就回来了,所以喂了鱼丸半罐牛乳,将他哄睡下了,他也困得紧,得回无生谷补眠去,遂不再守着鱼丸,提前离开了桃花坞。。

  她与初微到凡界收魔时与这位魔君见过,还就着被抓的魔物讨价还价一通,桃华深深记得这位魔君的嘴皮子,能讲,且讲的话简单粗暴,跟她很是相像。桃华蹲在毕阅的魔邸里头庆幸着避过搜查,拍着胸口转头欲打量这间豪华的魔邸时,正见到魔邸的主人魔君毕阅蹲在她对面托腮,神色自若道:“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你还记得吗。”

  桃华试图同他解释,“那玉佩里头拘着你季霖哥哥的魂魄,要让你季霖□□后不至于成个傻子,我必须得把玉佩给他。你若真喜欢那枚玉佩,过些日子我同帝君讲讲,重新用玉料给你打一枚,你别哭了好不好?”

  首先,要投靠熟人,虽然她长得好看,但长得好看未必能当饭吃,她兜里没多少闲钱,嘴巴馋时想吃个鸡腿都买不起,她堂堂一尊上神,总不能去偷鸡吃罢。然能与她算得上相熟神仙只有寥寥数位,首先要将帝君和瓷颜抛开不提。她想了良久,只想到两个地方可去:流封的仙邸和无妄的无生谷。

  他在无生谷最隐蔽的地方刨了个雪坑,长三尺宽三尺深三尺,反手干脆利落的将桃华的躯壳丢进去。

  尚且有许多诸如此类的繁文缛节,桃华不敢再去想,只扶额跟在帝君身边,费力去翻桃花坞存下的上古典籍,力求将这场婚宴办的完美无缺。

  没等她躲进云团,亦没等到她“嗖”的从帝君身旁飞过去,鱼丸已经欢呼雀跃的叫嚷开了,小鱼精独有的嘹亮的嗓音响在悠悠山水间,“美人儿你看,是漂亮哥哥!方才在那个什么什么山,我忘了同漂亮哥哥说话了,你将白团团棉花云往漂亮哥哥身旁挪一挪,我要同他说话。”
  说罢,只用眼睛看着瓷颜,面上的忧愁丝毫不减。

  他也是在这时才完全相信,现在坐在天牢里头的女子,当真不是他的妹妹星归,杜若片刻能看出来的事实,他经过月余也没能看破。

  请愿的老神仙们走了之后,他的耳根子才终于得空清净清净。只觉得十只寒鸦凑在一处都没他们吵。一本佛经翻了半截,他折了个书签放进去,预备留着下次看。正打算起身回房,耳边忽的传来女子的哭声,他慌忙回头去看,瓷颜哭着从远处奔跑过来,入云的发髻松散着,逶迤华美的裙踞上满是尘土。
  桃华将战帖上的话读给帝君听了,一字一句莫不满含情感,尤其是最后一句,她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吼出来的:“此战关乎仙魔两界的和平,初微你若觉得自己无能,大可不必前来,蹲在初云天做你的无能帝君罢!”

  如水的月色照在青年俊朗的面庞上,隐约能从他的眉宇间看到一缕难过。他并未回答桃华的话,只是怕冷似的往她身边靠一靠,抬臂圈住她的身子,柔声道:“让我抱一抱。”

  事态发生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时,他抱着桃华的尸身瘫坐在红莲业火旁,无妄引的无根水浇得灭熊熊业火,却浇不灭他心中的浓浓悔意。他近乎疯魔的想,若当初他不顾一切的娶桃华为帝后,管他三界诸仙如何多嘴,一切是否不会同如今一般糟糕?他可以不做这个帝君,但他不能没有桃华。
  她觉得,她将来定然会成为一代贤淑的帝后。

  青山老母的仙号听着像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其实不过是个稍微上了年纪的妇人,离老妪尚有好大的区别,按年龄算,她还没初微降生在世早,左不过皮相显老了些。

  满身疲惫风尘仆仆的混进人堆里,朝着王宫的方位继续开走,桃华瞧着往来行人看他二人的目光,深以为伤。青年长得好看,眉目如画的,走哪儿都是段美景,桃华无奈的做了这段美景的陪衬,还是片耷拉的绿叶。
  不久前他闷在房中睡午觉,他这个午觉睡的久,从半月前便开始了,一直不愿睁开眼睛转醒。

  说戏的是仙波阁出了名的姚先生,姚先生出名在什么地方,桃华不知,但逢姚先生说戏的场子,必定座无虚席,众仙皆是一副陶醉入迷的模样。她本不爱听戏,但是不经意听到了几个熟悉的词,譬如黎国,譬如黎国新上任的君王,她便留心听了一听,也是留心听了后她才得知,前些日子无意中弄撒的那一大缸子万年陈雪水,全浇到了黎国,还给她的便宜哥哥挣了个长寿的好处。

  没有图腾,那么,送鱼丸进思骨河的,应该不是初微。初微额头上有道横枝条纹图腾。她松了一口气,将铜镜摆正,带着欣赏的眼光望向鱼丸,“胡说,多好看,像两只成了精的海螺。”
  他们还未开口数落桃华的罪状,初微将已被桃华鲜血染红的帕子丢进木盆里,一壁擦干手一壁向与他一起来的神仙道:“本座晓得你们的意思,桃华去偷仙灵果,是她的不对,她不该轻信他人的谗言。然更不对的,是本座。”他转过身去整理桃华凌乱的头发,一点一点将她发间的落叶摘下,“本座无能,未将我这徒弟管好,才使她行差踏错做了不对的事,众仙卿与其责怪她,倒不如来责怪本座罢。”

  青年良久的注视着她,从她的眉梢看到眼角,再从眼角看到眉梢,末了,抬脸吻上她的额头,只道:“快睡。”

  壳子的这个小哥哥当真是天真,单凭他们黎国怎能同青云国硬碰硬,一个女儿能解决的事儿,黎国国君断然不会出兵,动辄死伤数万,对一个小国来说得不偿失。
  还是那种会说人话的果子狸。

  她当时脸皮还很厚,抑或说她脸皮就没薄过,虽说有那么点愧疚,但愧疚之余她很快想到了一个发家致富的法子:以后再出去收妖前喝碗酒,喝完后力大无穷,见一个妖怪收拾一个妖怪,再也不用初微跟着了。后来这个法子让季霖腰斩了,小季说她这法子固然很好,但折腾的是他们这些醒着的人,手腕子拉她拉的生疼,她睡一觉醒来后神清气爽,他照看她一晚上不得安生,还要时刻担心她癔症了一脚将他踢出门外去。

  毕阅惊讶的握拳,吃惊道:“你重生是死对头做的?我竟也不知晓,三界众生也不知晓,他瞒得够深的啊。”

  她出不去,外界的人也进不来,就像是隔在一个透明的模子里,桃华便是个没有生命特征精致无用的展品。

  她一定要修成仙体,如此才能名正言顺的陪在初微身边,如此才能在初云天占有一席之地,真正成为初微的徒弟。

  初微抬手转动桌上的青花茶盏,神色淡淡道:“唔。”
  流封迟疑道:“其实我觉得贤淑这个词不大适合你,不若我略改动一下,将它换成闲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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