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权臣_出手便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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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权臣》

 屋外夜色深沉,星月黯淡。黄昏时的一场暴雨,使得空气显得水润许多,不复前几日的懊热难耐。夜风拂在风细细面上,那一种略带湿意的微凉,让人不由精神一振,那似熟悉又似陌生的感觉让风细细忽然想到,原来病重垂危之后,她已有很久没有出过房门了。。

  这话一出,风细细心下不觉好一阵不解,诧异的看一眼风入槐,她点头道:“二爷请!”

  咳,咳,好吧,好吧,事实上,她得承认,所以应下这件仿佛有点难度的事,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件事似乎不用花太多的时间就能做到。这就是说,等做完了,她就自由了。

  这一夜,很长,又很短,像是一场永不结束的噩梦,却又转瞬即逝,一如晨间朝露,瞬息成空。瞿氏夫人之死,使得风、瞿两家的矛盾一时如火山爆发一般,骤然狂涌而出,再没有了缓冲的余地。瞿菀儿也因此被震怒的瞿镇锁在了院子里,不许出门一步。

  嫣红这一路回来,其实想的也不少,这会儿听了这话,忙点头应道:“小姐说的是,这事目下看来。也无它法,只能是小心提防,谨慎行事!”

  紫菱答应着,正欲转身离去之时,却被风细细出言唤住:“姐姐不必忙了!”她淡淡而笑,神色宁然:“想那定亲王生于宫中,长于宫中,所见佳丽无数,又岂是随意便能打动!依我之见,与其刻意装扮,倒不如自然些的好!”前来瞿府之前,嫣红等人也曾一力劝她好好打扮一回,却被她拒绝。而她此时身上所穿的,却是一件看着甚是寻常的丁香色交领通袖短襦,月白挑线长裙,看去清秀淡雅,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不悦的白他一眼,宇文琳琅道:“你却比我想的还要坦率、无礼得多!”远比他想的还要聪明得多,也就是说,对方本来是将她当成笨蛋看的。而这会儿他又在她面前说起这个,怎么不是一种无礼的表现。
  风细细本无意多说,才刚那一句话,也只是意存提醒,此刻见宇文璟之如此,自也乐得不再多言,点一点头后,道:“我们快些过去芷兰汀吧!琳琅只怕已等急了!”

  嫣红听她这一张口,便是这等晦气的言语,不觉大是惊恐,忙伸出另一只手,去掩风细细的口:“小姐好容易醒了,怎么却又说起这话来了!”说时,双眼早又红了。

  抬手止住她接下去的言辞,风细细淡淡道:“好了,什么也不必说!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却有什么稀罕!你若得空,帮我把该收拾的都收拾了才是正经!”
  好在她本就算不上好动,窝在屋内对她而言,也绝算不上是什么难熬的事儿。一时又想着南源,少不得命嫣红过去书楼,挑拣一番,看可有关于南源的书。她对此本来没报太大的希望,不意嫣红过去书楼走了一遭后,居然还真找到了好些有关南源的书来。

  那宫人一听这话,先是一怔。旋即悄悄拿眼看向宇文琼玉。端坐没动,宇文琼玉淡淡道:“这屋里确是太热了,让你撤你就撤吧!”那宫人闻声。这才答应着,又唤了人来。将屋内的火盆撤了一多半出去。风细细也并不多言,走到窗前,开了两扇窗。

  秦嬷嬷虽是不问,风细细与瞿菀儿眼见她忽然消失了片刻,回来时,却带了一只雪白小貂,不免各自诧异,风细细更想也不想的问道:“琳琅,这小东西是哪里来的?”
  纵是不通琴技,风西西也能看出,这张古琴价值非俗。

  全没来由的,风细细忽然又想起了宇文憬之所说的话:“难怪你与琳琅会如此投机……”

  那请柬除却精美而外,倒也无甚特别之处,风细细揭开请柬,看了一眼,上面也不过寥寥数语,邀她于九月十二日往乐平公主府饮宴,落款却是一个清逸秀丽的“玉”字。
  索性抱起云舒,风细细与它四目相对,同时认真的叫了一声:“云舒!”

  风细细见状,忙示意嫣翠将碧莹扶了起来。碧莹起身一眼瞧见风细细,面上神色便有些古怪,只因出现在她面前的风细细虽算不上红光满面,但观其气色,却也绝不像是受惊过度的样子。觉出她的错愕,风细细不觉一笑,却也并不说话,只拿眼看着碧莹。

  二人这里说着话,外头却已传来一阵响动:“公主回来了!”
  怔怔然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风细细心下既是惶急,却又无法可想,只能呆呆站着。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风入松,也是最后一次见到风入松!

  桂嬷嬷被她这么一扫,急的几乎便要落下泪来:“公主,祸从口出呀……公主……”
  交待完了这些,她更不多言,只扬声叫道:“嫣红,送客!”

  嫣红一惊回神,忙朝嫣翠摆了摆手:“小姐仍昏睡着,莫要惊了她!”说过了这话后,她便又朝着那名紧跟在嫣翠身后进来,年约五旬的老大夫行了一礼:“卜大夫,又麻烦您了!”

  除非……也许……这具身体的爱憎好恶其实一直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她,只是因为这种影响实在非常微妙,而且与她的脾性也甚为相合,所以一直以来,她竟从没感觉到。

  这话入耳。倒让风细细不由的怔了一下,明眸也随之微微闪烁。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答。若是点头,倒仿佛是赞同了宇文珽之这话;若摇头,却又显得太不了解宇文琳琅。她正迟疑着该如何说话时,宇文珽之却已坦然的继续说了下去:“琳琅自幼任性,相交好友甚少,难得二小姐与她如此投契,还望多多劝解一二才是!”

  这话一出,风细细二人都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双眼,两张俏脸上都写满了不可置信。

  一路无话。到得公主府,风细细仍旧低了头。默默跟在宇文璟之身后。宇文璟之是惯来四公主府的,内外人等自是无人相拦。二人堪堪行到后花园内,对面却恰有人过来。
  怔然片刻,她才轻声的道:“今儿,已是七月廿八日了吗?”言下不自觉的已带了几分欣羡。七月廿八,乃是她异母兄长风入槐的及冠之礼,早在十数日之前,府中人等便已忙得不可开交。只不过这些事情,说到底,都与她这个卧病已久的人全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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