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演绎法+番外_斩断移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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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演绎法+番外》

 她的声线虽则用了仙矛,桂枝压制,但语调清脆婉转,字字珠矶。君上缓缓睁开了眼,将目光落到了旁侧的上官淳耳身上,“本王倒是头一回听得医官书写方子,还能念叨出声的。”。

  上官淳耳微微沉默了一会,“风光又有何用,生前享之不到,难不成死后还能有所感触么?风华无限,那也得在人的生前才是。”生前!上官淳耳声调一顿,对了,她是觉着有什么东西是她忽略了。

  怪不得青彦听得君上如此一说没任何言语的阻拦,这般一比对,其间的曲折也就能想得通了。

  王后娘娘竟然让着晴竹姑姑送来,其间的意思不言而喻了,晴竹姑姑那是谁,走在宫内没有人不识得,这一手,无论她收与不收这上等的人参,怕是都会使有心人将这一番曲折传进旁人的耳里了。

  君上极冰冷地扫了京畿总督一眼,京畿总督微微一愣,没敢接君上这话,君上这话可轻可重,他着实无力敢去应上一声的。

  “那下官就先行告辞了,有劳李公公。”上官淳耳对着李元碌一拱手,承了那句话,就让李元碌这般猜测吧,知道得越少的,就是越安全的。

  说到底了,良美人那日侍寝,还是她们风娘娘瞧着辰北殿的那位可怜,施舍给辰北殿的怜惜呢。
  她自己书笔的方子怎么可能会不清楚效用,这方才中的药材她可是味味了如指掌,于此,算出良美人的出血之期也就是不在话下了。

  还没有等着上官淳耳暗吐一口气,接着听到其他两位嬷嬷惊慌地喊了出来,“天,天呐,大人,这血脉溢流得更快了一些,这,这是怎么回事。”

  慧美人娘娘端了玉白的茶盏轻抿了一口,有光亮透在了她的眼波边,她搁下了茶盏,却是见着一身暗蓝色官袍的上官淳耳踏进了殿门里头来,“上官大人,您来了。”
  “你放心,本王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即便是祁代莹也不行。”想要动上官淳耳,那就先来动一动他龙傲天。

  李元碌抿了唇线,招了身圆体阔的乳母将殿下接了过来,朝着君上俯身一礼,恭敬地退出了殿门之外。

  昨日那名兵士经了她的疹治,眼下里面色好转了许多,上官淳耳仔细问过了那名兵士可还有何疼痛之地,这才缓缓地长吐了一口气。
  果不其然,君上便是摘取了她言中的其间一句,念出了声来。若是君上能够念得父亲的恩情,即便是她只是浅带了这一句,也自是能够活得下来了。

  那她又算什么,她祁代莹对君上是一片真心,哪怕那时候父亲已然劝解了她无数次,只是她太过于期待君上的宠爱,太过于在乎君上的心了,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同着君上在一起,更况且君上还许了她王后之位。

  肖将军?上官淳耳眨眨眼,还没等她多有思量,她扶着的人却先行开了口,“无碍事,幸得这两位公子的搭救,只不过受了些皮外伤罢了。”
  曲夫人娘娘面上的笑意又多了一层,这便是上官大人的高明之处了吧,借着这一把柄来同她一道,当真是心思灵巧,“大人的意思呢?”既然上官大人这般说了,必是有更好的法子了。

  上官淳耳的些苦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这事情总是要来的,王后娘娘一旦认定了本官的威胁,便就不会善罢甘休,如今的这一手,即便是君上再想要重用本官,也不得不做出妥协了。除非。”

  慧美人是知道祁代玉那心思的,坐了兵部尚书位,就以为兵营之中的事宜就能插手了?以往慕阳将军得兵权之时,祁代玉见了,不还得恭恭敬敬地回上一句慕大人么,怎么,人走江山寺,狗就来填位不成?
  她一手扇着团扇,面前炭火上的药罐子正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炭火被薄风扇得越发的火红,印衬着她更加如同在火上烤似的。

  不过,这话她也只在心里暗过了一番,小安子最为讨喜,言语之间又常常透着一些机灵,于此,在李元碌的面前算是最为得宠的,上官淳耳深谙其道,也就不必多在言语上头透露了。

  上官淳耳手指捂着自己的嘴唇,没来由的打了些鼻息,这天色算是晴好,怎的平白会打鼻息,莫不是有人在念她?
  临着君上走了,上官淳耳抬手抚了一番自己的唇线,发觉正在缓缓地上扬着,她不禁有些对自己无言。

  “上官大人,您,您,可真是......”瞧着兵卫退出了院外,玉珠这才两步挪到了上官淳耳的面前,上上下下细细地打量了她一圈,尤其是那散在耳边的秀发,她忍不住地抬手捻了一缕。

  “苏合香幸温,归心,太医院有心了。”曲夫人眼眸未有波动,一手搭在了身侧侍女素清的手腕间,染了桂花脂油的指甲间,透着晶莹的光色,波光粼粼,宛若水纹。

  王后娘娘唔了一声,“本宫只是好奇,上官大人即便是想动手除去姜太医,为何会是让李良娣素有喜事?”

  “君上,内侍的眼若是一直留在微臣的身上,微臣却是有一些受宠若惊了。”上官淳耳抿了唇线一笑,谎言若是想要让人觉着是真实的,就得要用另一个谎言来掩盖,那么,想要戳穿,也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现如今寒九隆冬,大雪覆盖,手脚总是会起些冻疮,就连她常在深宫里头脚趾也不免有些痛痒,将士守在王都边缘之地,只怕日子更会难过。想到此处,上官淳耳自木架间上取了一方木匣子,取了里头她前些日子制好的冻伤膏。
  君上登基的日子的确并不长,但这几次下来的高压政策,群臣势必有所忌惮,内扰未平,又因着南征的军情紧急,心思原本就更加的起伏不断,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嫌命长也不是如此挥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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