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赘婿_先办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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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赘婿》

 皇上近来身染微恙,久未御朝,见了折子亦是大喜,第二日抱病上朝,命了礼部紧锣密鼓地将仁孝长公主大婚的嫁妆一一预备起来。因着现下又逢五月端阳,皇上特在百福殿赐宴群臣,款待西凉使臣,一来是庆贺两国联姻之美,兼而又有在外臣面前彰显本朝盛世太平之意,故而准备得格外隆重。。

  她出神地望着身旁这个男子,不知何故她突然想伸手抚平他眉间的那一缕轻愁,谁料想郑溶本就睡得极浅,她才伸出手去,哪晓得他早已醒来,那只素手却被他一把抓住,他睁开眼睛,挑眉轻声唤道:“阿萧。”

  她并不曾回头,只望着那天边的一抹清辉,良久方道:“银香,今天是第六个年头了罢。”

  那人依旧是一身黑衣,只露出两只冰冷冷的眼睛来,见她跟了来低声道:“这里戒备森严,属下在这里蹲了十来日,今日终于有了机会见到苏大人。”

  她凄凉一笑:“皇上,阿萧本不该来这里。”避开他的手,重重地磕下头去,早已泪满衣襟,“如今亲眼得见皇上如今福寿安康,阿萧平生愿已了,再无憾事。”

  “你们都打量朕今儿就咽气了么!”皇帝缓了一口气,目光冷冷地扫过众人,举起手颤巍巍地指着跪在下头的郑淣,“贵妃这几十年来何时当机立断,行事果决过?这封锁宫禁的主意都是你拿的罢!朕乃天子,昏厥□□个时辰,外头几位皇子居然都蒙在鼓里!你竟敢在这宫闱之内专断独行把持消息!若是朕一口气上不来,就此撒手人寰,你又有何算计?”

  张德忙掌了灯,大着胆子走上前去细细翻检一番方带着哭腔回禀道:“四殿下,此人乃是奴才的徒弟小双子,今儿晚上本该在前头侍奉晚宴的,小双子开席尚未到一半,便不见了踪影,奴才还以为他躲懒去了,没想到……四殿下,小双子是被利器一击而毙的,想来是沈大人要将他强行带出宫去,小双子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正在此时,元宁殿西头远远地过来几个人,并不能看清模样,只能看见为首的那个人穿着亲王服制,那人似乎抬头看了东边一眼,便只朝着这边徐徐而来,待那人走近了些,几人才发现来的正是掌管着万寿节差事的瑞亲王殿下,后头跟着几个品级颇高的官员,苏萧同部里的几人对视一眼,忙趋步上前问安。

  侯松点头,这厢那脑袋已经埋下去了,目光盯着手上的器物一错不错,口内道:“去罢。”

  屋里有人低声说话,有人搭着他的手诊脉,两人的声音如同蝇蚊之声一般在耳畔嗡嗡作响,他强打精神,好不容易睁开眼,却见屋里只得绣娘一人,那绣娘在床边支了个吊炉子,炉子上突突地煨着药,见他睁开眼睛,那绣娘忙笑道:“药一会儿就得了,先生可要茶水润润喉咙?”他摇摇头,今科是他第二次参加科闱,三年前名落孙山,这次越发连发榜都不曾去看上一眼,他自是追悔莫及,心里滚锅似地煎熬着,只得咬牙忍耐,就盼着王旬看榜回来告诉他结果,只是自己没亲眼见着那榜文,一颗心终是悬在半空中放不下来。
  他禁不住她那样的笑容,禁不住她那样的软语,正在他低头触及她的纯角的时候,耳畔突然听见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三殿下?苏大人?”

  他顿了一顿,未见皇帝斥责,便继续道:“想当初回京儿子向父皇述职之时,父皇特特嘱了儿子往后要多体民情多查民意,免百姓再生流离颠沛之苦,故而儿子腿伤之时,乘着在明晓山的别院养伤之机,便日日到明晓山上的水华寺里同空净大师谈经论道。”

  长公主郑淣心下寒到了极点,一介久居深宫的女子哪有这样的能耐获取这寒地雪狐的胎中之血,显而易见这药丸乃是从宫外送进来的,人人皆知丽妃的靠山是郑洺,这么说起来……
  郑溶沉默良久,方淡淡道:“若是死了,那本王更有理由拒不出京,本王悲痛欲绝,哪里能纵马千里?本王自然要永远在京城陪伴着长眠于此地的爱人。”

  如此费尽周折地安排一番之后,又让这绝世的美人儿特特地扮作了农家桑女模样,待到郑溶到来之时,在桑树之下挽了桑篮子,手里拈了那碧绿碧绿的桑叶,对着那年少的亲王殿下轻轻掩唇一笑,一双明目顾盼生辉,十指尖尖纤如嫩笋,好个绝世的西施儿,真是个荆钗素裙也掩不住的倾城之貌。

  邱远钦并不好再责怪她们什么,只觉心中气恼却又无可奈何,只踱步走到一旁,任凭她们嬉笑不止。
  妙仁一面处理伤口,一面头也不回地道:“箭口极深,所幸没有伤到要害之处。若是射箭之人有丝毫差池,莫说是我,便是扁鹊华佗重生也没有丝毫办法了。”

  王旬走后,苏萧独个儿躺在床上,一双眼睛望着灰扑扑的床帐子,白日里的锣鼓喧天仿佛是一场梦似的。曾经兄长人前人后称赞自家妹子有咏絮之才,哪晓得,现如今自己竟然真学了戏文里的女驸马,进京赶考,得中金榜。她心里是又喜又愁,喜的是现今金榜高中,父兄之冤眼看着就陈雪有望,愁的是今后每一步不得不前思后想谨慎行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她推门而入,只见屋内装饰甚为简陋,既无古玩奇珍,也无帷纱罗帐,一眼便知乃是临时拾掇出来的下榻之处,正当中放着一张甚是宽大的梨花木案几,上头码着厚厚好几重文书卷轴,旁边立了一株巨大的灯树,上头错落的十几碗斗大的灯盏中,红焰烁烁,映照得满室透亮,郑溶分明是将议事之所一并搬到此处来了,旁边四扇的画屏略微一隔,后头恐怕便是瑞亲王殿下的床榻了。
  那六扇翠屏后的美人塌上,传来苏筝不满的抱怨,真真是俏语娇音:“阿兄,谁让你把我的诗作偷偷地往外传呢!”

  苏萧只觉耳廓都烫了起来,却也不好说什么,只点了点头,默默地站了起来,却见郑溶不自觉地捂了捂左臂,再若无其事地将手背在身后,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再一细看,却大吃一惊,原来他手臂不知什么时候受了伤,衣服上渗出点点血迹,自己居然还枕靠着他的伤处睡了一晚上,于是忙拉着他的袖口急道:“殿下,您的手臂怎么了?”

  苏萧歉然道:“银香心思单纯,我不曾将你我效力二皇子帐下的事告知于她,更不曾同她讲过邱大人待苏家的恩情,还请邱大人不要与她计较。”
  杜五向来是甚豪气的一条好汉,也不顾众人的起哄声,给自己斟满三杯酒,一饮而尽,豪爽道:“你们擎等着听夫子庙的钟声儿吧!”当下扔下黑白子,既不牵马,也不要家丁奴仆跟随,只揣上一把短剑,独身奔了玉子山而去。

  再说了修寝宫便修寝宫罢,又做甚么提起什么万里江山国祚昌永的虚话儿?今儿皇上说话,真是透着一番儿古怪。

  旁边有一个声音温言道:“小郁,不得胡闹。”

  苏萧道:“殿下的腿伤可好些了?”

  郑溶微笑道:“莫非子谦连这个也想不透?”

  杜士祯笑:“不过是点散碎银子,买点糖罢了。这两天苏大人可还好?”
  事后巡抚大人找人悄悄一打听,这才知道他一心想巴结的那位王爷向来厌恶迎来送往的套路,荣亲王殿下并不知道此女的来历,已是那位王爷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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