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驸马不好当_狠毒的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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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驸马不好当》

 徐文轩也睡得很香甜,能干的徐富贵已经搭好了结实的房屋,购置了全套的家具和生活用品。此刻,徐文轩睡在高床暖枕之上,正做着和父母团圆的美梦……。

  小兵扬着脖子,白皙的脸上一双又圆又亮的眼睛定定望着他,有些傲气,“听说你是这里骑术最好的,你可敢和我比试比试?”

  “放心,娘他们都还没有起来。他们累了这么多日,昨日也忙得很晚,现在都睡着呢!”说罢握住她的手,深深看着芸娘,“你……你昨晚也累了,睡得又晚,不如再睡一会儿?”

  余百户虽然也被王远安抚性地赏赐了许多银两和物资,但心中难免有些郁郁。此刻,便越发激起了好胜之心,一心要让自己的舞狮队伍好好展现,在各支队伍中拔得头筹。他选了萧靖北、张大虎等几个武功高强的精英,并郑重地嘱咐他们务必要好好表现。因此,这几日,萧靖北都是一大早就出了门,去和张大虎他们练习舞狮。

  王姨娘慈爱地看着萧靖娴,面上又是不舍又是欣慰。李氏想了想,叹道:“四郎所言甚是,只是叨扰张氏许久,我们实在难以心安,这样吧,过两天你安置好了,娘随你一起前去向她道谢。”她又看向萧靖娴,“靖娴,你今日既然已回来了,就在家里住几天吧,你四哥也回来了,咱们就好好团团圆圆地吃个饭。你这孩子也真是狠心,一住几十天不回家看看,你姨娘天天担心你,连夜里都睡不安稳……”

  在鞑子投石机强劲的攻势下,张家堡的防守出现了短暂的混乱,一些守城士兵害怕被巨石和火弹砸到,吓得惊慌失措、纷纷躲避,暂时放弃了防守。

  宋芸娘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家,脚步虚浮地沿着长长的巷子走着,却不知究竟要走向何方。深秋的寒风毫不怜惜地吹在身上,芸娘只觉得浑身发冷,内心更是冰凉一片。
  越走近城门,宋芸娘的内心越忐忑,心里充满了矛盾。她既期望萧靖北在等自己,又害怕他在等。现在寒气逼人,若真等了这么久,只怕早已冻得不行。想到这里,她又深深恨自己,为何会忘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她想起自己这大半天的时间,不是和张氏、许安慧闲聊,就是在家里收拾屋子,最后甚至干坐着发呆,看起了聘礼,居然将自己最在意之人临行前的话语忘了个干干净净。想到这里,她便期望,最好萧靖北已经不在那里。

  宋芸娘见他情绪低落,眼中似有泪光闪动,案桌上还放着一枚信封,心知他方才看到定是孟娇懿的书信。她也不道破,只是关心地问道:“钰哥儿马上就要过年了,你有没有什么需要买的告诉娘?”

  “爹,您这是在干什么?”宋芸娘忍不住叫了起来。
  荀哥儿笑嘻嘻地向门口走去,经过宋芸娘身旁时冲她挤眉弄眼了一番,带着捉狭的笑容。芸娘微微红了脸,瞪了他一眼,抬手作势要拍他的头,荀哥儿便缩了缩脖子,一阵小跑出了房间,留下几声抑制不住的笑声。

  宋思年匆匆安置了妻子和儿子的后事,便也一头病倒,似乎去掉了半条命。在短短一个月内连番遭遇抄家、退亲、丧弟、丧母的芸娘,虽然极想追随母亲、弟弟而去,一了百了,但是面对一下子老了几十岁、精神恍惚的父亲,看着年仅五岁、懵懂无知的小弟,芸娘便只能咬紧牙关,撑着一口气接过生活的重担,将这个濒临破碎边缘的家支撑起来,她虽然有着江南女儿柔弱的外表,却在困境的激励下,滋生出了一颗与外表不相符的坚韧的心。

  萧靖北在军中干得风生水起,可苦了伺候一家老小的宋芸娘。白天的时候日子倒也好过,从早忙到晚的家务,再加上一家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天黑。只是晚上的日子太难过,孤单单躺在炕上,只觉得噬心蚀骨的思念犹如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在啃食着自己的心,痛楚难忍。既担忧萧靖北在军中有事,又心痛他独身在外受苦,午夜梦回间,芸娘常常泪流满面,第二日却又强撑笑颜,没事人儿一般当起了家里的顶梁柱。
  郑仲宁爽朗地笑了,大声说:“宋娘子,你很有眼光啊。萧四郎是难得的好男儿,胆识高,武艺强,为人还十分仗义……”

  白玉宁止住脚步,面上笑容一滞,“弟……弟妹……”

  张大虎皱着眉头想了想,摇了摇头,“你家小姑没有看到,倒是一两个时辰前,萧老弟带着几个弟兄匆匆出城往东边去了,问他去干什么他也不说,神色似乎十分紧张。”想了想,又关心地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一家人经过了一年多的分离,终于团聚在一起。这一年以来,他们都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和痛苦,此时聚在一起,满腹的话语说不出,唯有相对泪千行。

  柳大夫见钰哥儿小脸涨得通红,哭得似乎要背过气去,他示意王姨娘放手,轻轻将钰哥儿拉过来,伸手在他身上几处穴位按了按,钰哥儿觉得好受了许多,他仍是止不住哭,却比之前缓和了许多。

  万总旗沉默了一会儿,又说:“还有一件事情,你们除了注意拦截堡内的军户擅自离堡,还要防止堡外的流民随意进堡。王大人的命令,堡外的流民想要进堡的,男的必要同意加入军籍,女的必要愿意嫁给堡内的军户,否则,一律不得进入城堡。”
  宋芸娘回转了过来,她急忙伸手擦眼泪,一边不好意思地笑着,“安慧姐,我说你关心则乱,我也是一样啊。”

  “山子,去不得!”田氏急忙跑过去一把拉住他,一边眼泪已经流了出来,“外面太危险了,就留在家里吧!”

  许安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他一边递给宋思年,一边说:“我之前刚在定边城得知的消息,朝廷刚颁发了《军政条例》,对军户除籍有了规定。我知道您一定会感兴趣,便想方设法将它抄了下来。您看看。”
  昨日因缺少了萧靖北这个壮劳动力,宋芸娘等人忙活了大半夜,也没有将堆在院子里的米粮油盐收拾完,今日早上,便继续在院子里忙活。看到这满满几大袋米面,宋芸娘的心里也一片安定,真真是“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经过大半个月的顽强抵抗,终于赶走了鞑子,解除了危机。此时,虽然张家堡的家家户户都点燃了灯火,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有家人均在的,则是欢天喜地地团聚一起,咬着牙做上一顿丰盛的晚餐,热热闹闹地吃上一餐。有亲人受伤的,则是小心翼翼地照顾伤员,将鞑子已经击退的好消息告知他们,期盼这喜讯能够促进伤情迅速好转。最沉默的小院,则是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了亲人的家庭,他们紧闭户门,在家中默默地祭奠亲人。

  李氏站了片刻,面上神色复杂,终于还是伸手去扶孟娇懿起身,“娇懿,你……你也受苦了……”

  三人又等了一会儿。终于,门外传来士兵的通传声:“大人,萧总旗到了。”王远精神一振,却见那贵客更加激动,已是立即站起身来,急切地看着门口。

  李氏为了不让钰哥儿捣乱,便干脆带着他去了许安慧家串门,留下芸娘他们几个人在家里专心制作面脂。

  在万总旗的指挥下,瓮城外的人们很快排好了两支队。李氏他们随着军户的队伍慢慢往城门处移动,也有少数几个流民想混在军户队伍中的,却被赶了出去。
  “芸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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