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乐”_示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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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乐”》

 “也有不喜欢的样子。”。

  果然,不久,文澍便找到我。这一次,他没有到王公馆来,而是派人请我到了他的私人寓所——警察局局长高级配置的公寓房。我从来没有想过,终于有一天,他也会这样“请”我。

  “那就好。我不希望看到你衰颓的样子,也不想看到你伤心。”

  无奈之下,我和许牧原只得另寻他法,继续通过亲朋好友寻找有名的中医,再寻良策。

  他愕然的看着我,“原来你知道了。”

  “你为什么求我?你并不爱我。”

  “两岁,一个婴儿已经从出生学会了走路。两年,够你上完了一半的大学。不长吗?”
  “哦。”

  我有些吃惊,冷然道,“你怕我买不起?”

  “让开!否则连你一并打死!”陶伯年满是皱纹的脸上刻着恶狠狠的印迹,像是满目疮痍且不可融化的冰山。
  梁复笑着说“是”,腼腆得像一颗含羞草。很少见到年轻男子这么羞涩、少言的——现在满大街都是花言巧语的花花公子,要找到他这样内朴实稳重的,真是大海捞针。

  方云笙倦色凝重,仿佛老了十岁。虽然身在产房之外,想必他的心却无时无刻不在为方文氏母子担心、焦虑、祈祷,只到听到婴儿啼哭的那一声,一颗心方才落地半分;再看到方文氏从产房平安出来,那颗心的另一半才回到原位——不过,此时的平安,足以犒劳所有的提心吊胆。

  “怎么会这样?不是都知道是你大哥下的手吗?是他和山本之间的私人恩怨?他诬陷给你了?”
  似乎被旧恨新仇一起逼住了似的,文沁义无反顾的走上前,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她霍然用力的抓住我,似乎就要与我厮打起来。

  想到中午离开前我还和他一起说话,此刻再回来却只见他冰冷的身躯,简直像一场梦。我僵住了,一颗心默默翻着刀绞一般的痛。

  元存勖不肯听,只是怒不可遏,一心要与之搏斗。我不得不上前挡住他的路,怒声道,“元存勖,你要干什么?”
  正在看着,元存劭从里面的小屋里走出来了,依旧提着他那根紫玉烟袋,吞云吐雾,优哉游哉。

  不过,文沁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十分诧异。哎,想不到她对所爱的男人竟然如此用心,远胜于我,几乎称得上“忠烈”——这原是形容臣子对君王的心意,此刻用在她身上也未尝不可。她的心里放不下元氏,可谓“忠贞”;能够以一己之力和父辈抗衡,自然也算得上“刚烈”了。

  元存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无非是再次和我谈一场交易,恐怕比上一次的更有“心机”。我便叫小杨出去等,独自对“敌”。这时候的自己,颇有种“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的气魄。
  “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伤心事?”一个声音传来。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让自己的心尽快平静下来,我勉强坐到椅子上,继续看报——忽然,一行加粗的黑字嵌入我的眼帘,像一根针似的刺进来。
  这大概是诸多女子的必由之路吧。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有几个人不是被父母的、家族的强大的力量左右抉择呢?当年的方云笙是,一向强势的元存劭是,而今的文沁也是。甚至于文澍,也曾因为无法抵御外在之力而为难……

  “她不必走。”我的声音简直不像是从自己的嗓子里发出来的。

  “大哥不太好,我想再陪陪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

  我低了头,没有说话。人们常说往事如烟,终会散去,其实并非如此。一个人的记忆、所走过的路,早已留痕于生命——即便是刻意去忘,它也依然如秋夜之青霜,不能更浅;同样,即便是有心去记,终不过是冬日之雪印,不能再深。

  “陶公,您的外甥为人不端,他是自作自受。就算他是您的外甥,您也不能不顾事实,伤及无辜啊!”

  我有些愕然,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个没有说出口的疑问被元存勖牢牢的看在眼里。
  秦玉峰一开口即放低了自己,但这并没有缓解陶伯年对于一种潜在威胁的紧张。站在我们这一方,或者说年轻人这一方的力量越来越大,就意味着陶伯年那边更加孤立无助。这大概让他联想起了此前因为方云笙的事情,也是秦玉峰联合了新晋华商,推翻了陶伯年在这件事上的专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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