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只女王蛋_炼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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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只女王蛋》

 “曹恚,当初,江家突然落魄之事,你可曾听你父亲提起过?”我轻问,忍住呼吸,开始吞咽苦涩难闻的药汤。。

  余妃瞠目,血喷出口,浑身抽搐。

  我也淡淡一笑:“跟聪明人说话,何必绕弯子,佯装故作聪明,何况对手是将军这种人物,我无需班门弄斧,自找难看。”

  我蹙眉,阖了眼:“头昏的很,许是走不动了。”

  我扭头朝他笑笑:“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就跟着江欲晚北归的军队一起出城。”

  于是日日过去,长门宫依旧死寂而幽怨,余妃和身边几个宫妇焦头烂额,坐立不安,其余的人似乎也感染了恐慌,每日早早醒来,很晚才睡下。

  秦染的性子略像江欲晚,心细且善算,现下他怕我走,因着我是饵,而他又也把话说得清楚,日后物尽其用,便不再留我,美其名曰,如我所愿,实则以我的话,掩我的嘴,翻来覆去他都是在理,落不下话柄。
  我需要一探究竟的原因,只是太过了解李哲的多疑,先前在宫里安排刺客试探我,也为了所谓的栽赃江欲晚,可惜,最终还是事与愿违。难保这次他不会再试探我,来一招黄雀在后。不过幸好的是,方愈有人就埋伏在宫里,对李哲也算摸得清楚,见到远远驶来的皇帝御驾车辇,明黄色帐,鎏金的顶,在天光的晃照之下,刺痛人眼。

  起程前,沉香仍旧劝我,便是连曹潜也不情愿我走,可他亦是想去,从乌落下来已久,曹恚迟迟未到,曹潜早已心知肚明,若不是应了江欲晚临终嘱托,怕是早就寻到秦染报仇雪恨。

  我喜欢曹潜,历经时久,从生到死,从爱到恨,还能看到这样一个从相识到如今始终未变的人,是何等暖心的感觉。
  江欲晚扭头看我,笑容始终衔在嘴角,像是画上去的。

  “起来吧,小唐,这一路,只有你陪着我了。”我笑言,小唐不明意义,却也聪明的选择乖乖听话,秦染见势似乎颇为满意,我挪眼敛神,心无他念。

  小唐点点头,洗了手,把盒子给我拎了进来,我起身,站在桌边,从袖子里掏出东西,眼色流转之间,小唐懂得我意思,摸着痕迹的将东西放进药碗里,送了过来:“小姐,喝药了。”
  还有顺手拈来的各种东西,以取乐的目的羞辱那些新入宫的宫女,常常是弄得她们下身流血不止,而染了许多不治病症。最常见的,则是太监们徒手破了她们的处子之身,一根血淋淋的手指,方才能让那些耀武扬威的奴才心满意足,手下留情。

  “你既然清楚,紧要关头,便莫要做些节外生枝的事情,途惹麻烦。”掉转过身,面上笑容渐淡,本不想,却开了口:“当日秦染的主意真真不错,北越陵安还有十余万兵力,若是你娶了无双,争天下之力定是倍增,你如何就放着这便宜,拗起性子来了。”

  “是啊,这本是中山王命那县令派人运送粮草的密道吧,袁鹏浩岂能可知,他绕了一大圈,追到最后,只是一场空罢了。”
  “所谓征,于你看来,绝不会动用这么卑劣的手段,那便折损了你仁义忠贞的威名了吧。”

  我大力推他:“不用担心我,快去,快。”

  脸颊灼热,似乎涓涓而落的不是眼泪,而是在脸上划下一道灼人血痕,我以为我再不会哭泣,生死与离别,薄情与残忍,待我一一尝遍之后,便懂得,人生来便是受罪,苦痛总无尽头,哪里才是地府炼狱,人间便是,就是你我所处之地。
  沐浴过后,木窗轻推,我趴在窗台上,雨后的空气里夹杂着泥土的清香味道,吹着微湿的长发,轻寒。外面圆月皎皎,清辉如洒,又是一年中秋,却依旧月圆,人不圆。

  方愈蹙眉,忙问:“探听消息?您是说……”

  “小姐放心吧,副将吃过了,而周大夫也说,只是旧伤崩裂和一些小伤,没有大碍。”
  “重沄,人已经去了,你且好好活着,你父亲在地下得知,也好瞑目了。”

  “还剩下我……”他抬起头,不再继续,身体却绷紧如弦,大肆喘息以求平息,稍有安稳,便翻身躺回我身侧,我仍可感到他身体发出的轻颤。

  甜过,方知心苦,暖过,才知命寒,好一个一还一报,好一个有得有失,老天执意让我参透,于是给我一个这样的局。

  我失笑:“熬?一字说来何其轻松,可我到底如何留一条命下来,你自是看的清清楚楚,沉香,你记得,话说起来都可云淡风轻,可却是需要人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渡过去的,而能渡的过来的又有几人?”

  那人不懂怜香惜玉,我几乎被强拖而行,从马车一直带到二公子和一群将领身前,我抬头,看见他站在磐石之上,正凝眸朝山下巡视一圈,遂冷声道:“三面皆有人马追击,怕是想逃难矣,前方又是断崖,恐不能行,不过此处倒也甚好,收腰窄道,倒也可以让我们以一抵十。

  “那我就很是想知道,如若你早就知晓萧家与江家的世代恩怨却不杀我,不带我,留我下来,又到底是想看到怎样的结局?是让他手刃我,快慰你吗?还是,留着我试试看他到底会将我如何?你好奇吗?”李哲闻言,面上隐过一丝阴霾狼狈,迟迟不言。
  我话音刚落,曹潜怒道:“可恨的是,将军竟是派我前去迎驾,小姐,您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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