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光的爱情_应许之事(感谢恰恰好好好打赏白银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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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光的爱情》

 我等了一会儿,丽娜从里面出来,脸色很抱歉的朝我摇头,“先生不允许,他让我去回了那个人,另外,他要求您现在立刻回房,不要再出现那些人面前。”。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怎么看完这场让我锥心刺骨的表演,我唯记得他轻蔑的目光流连在我脸上,像是看一个小丑般不屑而讥讽。

  绍坤似乎被激怒了,他的底线大抵就是自己的身世,因为母亲没有名分,父亲又被遣送到了国外脱离了邵家,他虽然受老爷子的宠,却名不正言不顺,同辈的两个弟弟是邵伟文的妹妹所出,纵然是外姓氏,可到底流着一半的邵家血液,却比绍坤这个连族谱都没有入的“嫡亲”更要有底气,在外面大部分知情的人都在背后嘲讽,当面恭维一句六少爷,其实听着颇觉苦涩。

  我望着他,他的侧脸绷得紧紧的,眼睛略带深沉的望着夜色,良久,车停下,别墅二楼的灯光亮着,覃念醒了,她的身影还时不时徘徊在窗前,映在帘子上,邵伟文凝视了一会儿,忽然对我说,“如果重演当时的场景,我会带你走。”

  他眉眼含笑,“怎样,倘若做了我妻子,滨城再没人能欺侮你半分,相反,你看哪个不顺眼,就尽管去招呼他,鸡蛋白菜西红柿,想扔哪个扔哪个。”

  他叫过去的保镖点了一下头,转身要出去,我脑子一闪,飞快的挡在了他身前,保镖微微蹙眉,回头去看张墨渠,“张哥,这——”

  庄兰给我收拾床铺,“先生心思细腻,想必是平常瞧出来的。”
  我一直在程薇家待到了下午五点多,我买了点粥,和她妹妹一起喝了,我离开的时候天已经有些发黄了,暗沉得似乎有一场暴风雨降至,程薇仍旧没有醒过来,满身酒气却也睡得渐渐沉了。

  邵志贤沉默了片刻,“是。她跟了我两年,我应该给她一些,她并没有要,但这是我的良心。”

  张墨渠勾了勾唇,“我就知道。”
  “那也不会是你。”

  他再次一怔,神情有些愕然,却并不说话,薄唇微微抿着,靠过来几步,一条胳膊戳在我脑袋一侧,将我圈在他怀中,灼热的呼吸喷在耳畔,一阵风恰好从外面吹进来,拂过我头发,他身上的香烟味扑进鼻息,我恍惚中似乎醉了一般。

  可我渐渐发现,他睡觉很轻,很小的动静和声音他都会惊醒,然后翻来覆去许久才能再度睡下,他喜欢在夜晚点一盏光芒微弱的小台灯,至少能看到房中的摆设,他半夜经常失眠,起来靠着窗户喝一杯热咖啡,我告诉他咖啡提神,也会刺激神经,喝下去更睡不着了,他说不行,如果不喝,他连躺都躺不下。
  我笑着探身过去,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吻了吻,“莫非你忘记了。”

  “再美味的珍馐佳肴,一旦持久了,也会觉得腻了,味道好的却也只是那一时半刻的新鲜,何况君子头悬梁锥刺股卧薪尝胆,不能为美食美、色诱惑,邵伟文是邵氏的主宰,是滨城跺一跺脚都能地动山摇的人,他哪里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邵伟文笑了笑,“我和未婚妻还没有要孩子的计划,至少三年之内是这样的。至于这个孩子,恕我不便多说,只能告诉大家,请不要开闪灯,孩子刚刚出生十天。”
  我们四目相视,他微微有些惊愕,“你找我?”

  爱一个人有多苦,只有自己最清楚。

  我们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这里似乎许久没人住了,门上挂着的蜘蛛网都不像是才结下的,也看着有段日子了,我有些奇怪,她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正想去问,她朝我笑了笑,“这是遇到伟文之前,住过的地方,后来,我们在一起了,我跟着他住进了别墅,之后我就离开了滨城五年,再也没来过,其实我特别厌恶这里,当初这里一共住着十八户人家,几乎都是男人,他们总是色迷迷的看着我,我每天晚上都要把门锁好再搬上一把椅子顶着,只要有点动静,我都会惊吓过来,我有失眠的毛病,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这么多年,再没踏入过这里,我只是觉得,最不好的回忆都在这儿,不愿来挖起那贫穷卑微的伤口,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做了邵太太,明天就要成为整个函省的女人最羡慕嫉妒的新娘,我想在这里做个了结,将我所有的不好和害怕恐惧,都一并埋葬。”
  邵伟文默了片刻,然后笑了笑,“随你吧,没关系。我只要留下你就够了。”

  他蹙着眉头,轻轻拭去了我脸上没有干涸的泪,“她在客房,我住书房。”

  邵伟文靠着沙发,手上仍旧握着那份报纸,似乎在看,又像是没看,目光处于放空的状态,如同专注的思考什么。
  睡梦中,我恍惚又回到了和绍坤在一起的时候,他并非多么风流无情,相反他对我总是温柔呵护、百依百顺,记得我十九岁的生日,他拥着我在海岛的游艇上看星星,微风拂过,他悄声对我说,“婳婳,给我吧。”

  我喜欢这里,我笑了笑,抬头去看牌匾,上面是榆木的匾额金色的大字,“清雅居”。

  画面切换到我自己,我拿着玫瑰,一直在等待邂逅一场真正属于我自己的爱情,没有阴谋和利用,没有侮辱和不公。

  张墨渠笑了笑,“自然不是,莫说仙女,比笙歌她都差了太远,至少家世就差了几百个台阶,但是我喜欢,这就是她的资本,我也希望顾老爷看在笙歌都洒脱的放弃的份儿上,不要和晚辈计较,是我不懂事,亵渎了笙歌的美意。”

  我笑了笑,“我明白了,如果再有下一次,你依然会选择救覃念,但我猜,假如让你毫无退路的用邵氏去换,你不会同意,你宁愿再舍弃覃念,这一次你答应邵臣白,只是因为你有足够的把握再翻盘,你当时就已经想到了身后该如何去做,你只是一个权宜之计,除非两者你都能兼顾,否则爱情依然是你要抛弃的。”

  “墨渠,我并不后悔我爱过你,我感激你曾出现,但上天都尚且在安排上有过错,何况人的选择。所以,我不恨你。”
  我长长的吸了口气,“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说什么北国佳人的,那一定是不曾见过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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