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鬼异闻录_迁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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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鬼异闻录》

 张二叔见吴大哥的口气不好,急忙顺着吴大哥的话道:“是,是,这是我们晓得的。不过,若……”。

  丫鬟听到郑大奶奶这许诺,微微一笑就给郑大奶奶跪下:“小的不过随便说一句罢了,谁不晓得奶奶是善心人?”郑大奶奶唤她起来:“你我是自己人,说这些话就外道了,只是不晓得琴儿这两日,可还好些?”

  确实推过,青娘也没有再推辞,坐上推车,坐上车之后青娘手碰到钱袋,把钱袋拿出来交给宁榴:“这是你的钱袋,收好!”

  吴氏听出青娘话里的不同,抬起一双泪眼看着青娘,青娘脸上,似乎有些别的东西,吴氏有些疑惑地瞧向儿子,吴氏儿子轻声在吴氏耳边说了昨日张秀才的事。吴氏面上的悲伤中又带了怒意。

  “大嫂这话说的不对,方才六婶婶已经说了,这做人,最要紧的就是清白,若连怎么被人污了清白都辨不出一个是非来,那还有什么可说的?”青娘瞧也不瞧郑大奶奶,只对着郑六奶奶说。

  郑六奶奶的面更加红了,亲亲热热地拉了青娘的手:“就是这话呢!说起来,我那日回去之后,仔细想了,说来说去,你们家的事,都是那些下人在那挑拨离间,彼此挑唆,为的是好丛中取利,这会儿呢,二爷好容易回来了,原本就该好好的过,谁晓得又有挑唆的下人了,倒闹的你们妯娌之间失和,因此我想着,今儿正巧逢了初一,就想约了二嫂,去给大嫂拜年,免得大家亲妯娌,倒生疏了。”

  郑大奶奶点头:“哎,在这里,也只有你这个妯娌待我还不错了!”
  郑明德的话让三老太爷一下闭上了嘴巴,酒席已经送上,各人也就入席,酒过几巡,也就各自散去。

  宁榴也点头,伸手握了青娘的手:“我们出去罢!”

  “她要不丧心病狂,这世间,丧心病狂的人就少了!”王婆子抬头去看那幅郑太太的画像,惨然一笑对丫鬟道:“我一直在后悔,当初不该……”
  吴娘子被郑大奶奶的话吓了一跳,接着小声道:“奶奶,话虽这样说,但族内原先……”

  “绿儿那两个丫头,也没有什么话说?”郑大奶奶的手,在桌上轻轻敲了敲,问身边的丫鬟。丫鬟应是后才又道:“那两个丫头,特别是喜儿,胆子又不那么大,禁不住别人几句话吓唬,只怕二奶奶吓唬吓唬,她就不敢了!”

  黄婆子老着脸皮道:“老爷,小的让人送水进来。
  这本是吴氏和青娘商量好的法子,吴氏偏要装做个不晓得,对黄婆子一头撞去:“我要你家偿命!”黄婆子害怕又被打,只得用手捂住脸,吴氏眼睛一挤,哭出声音,就往院子里奔去,这村里几个妇人,也跟了进去。

  郑明德用手拍拍心口:“虽知道你是开玩笑的,可我这心,还是跳个不停。”青娘白他一眼,接着青娘也笑了。绿儿端着茶过来,郑明德接了茶在手里,这才道:“还有件事呢,我已经寻了泥水匠人收拾了,这一粉刷干净,总要烤上几日火,再布置什么的,算着日子,正月里搬过去是最好的。”

  “这是个德字,续儿写的真好!”青娘把着郑续的手,描了一个字,对儿子微笑。郑续已经兴奋地说:“娘,我晓得,这是父亲的名讳。”
  话没说完,吴氏就对青娘又抱怨又心疼地道:“你啊,性子就是这么急,这要去县城,总要有人陪着。难道你不晓得,这女人啊,不能上公堂的,瞧瞧,被那糊涂老爷打了吧?”

  青娘接过镯子,那珍珠有两颗米粒大小,洁白圆润。青娘望向郑明德,郑明德收起哀伤:“你说,他们当时那样算计,那样翻脸,到底是为什么?”

  吴氏指一指这灵位,眼里的泪就扑簌簌往下落:“瞧瞧,这会儿,我侄儿也不在了,等丧事完了,还不晓得你们族内,要怎么磋磨她呢!”
  郑全媳妇没察觉这两妯娌之间暗流涌动,只点头道:“大嫂和二婶婶说的都对,来来,都一起再吃一杯。”青娘端起酒杯,对郑大奶奶微笑,郑大奶奶也只有端起酒杯,青娘一口喝干,郑大奶奶却只微微沾了沾唇。

  青娘一边哭,一边诉说,那眼泪就像断线珠子一样,落的满衣襟都是。

  吴管家连连磕头:“小的真不晓得,二爷,小的当日,对不起您是实在的!”郑明德冷笑一声:“什么对不对得起,也就罢了。从今儿起,你也去守祠堂吧,许你们夫妻,十日团聚一次,别的事,再不用去想!”
  来的不止是张秀才,还有张二叔,张二叔正在那和人解释:“这件事呢,也不是我能做主的,我不过是来做个证人罢了。”

  郑大奶奶瞧着女儿,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接着对琴姐儿笑道:“我们姐儿真是长大了,懂的这么些道理!”琴姐儿的眼眨了眨:“娘,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青娘一边哭,一边诉说,那眼泪就像断线珠子一样,落的满衣襟都是。

  “三叔公说的是!”郑大奶奶习惯地堆起笑容,先夸了三老太爷一句才对三老太爷面带为难地道:“这件事,虽说是好事,可是三叔公您也晓得,这样把个铺子交出去,所要做的事,也挺多的!”

  宁榴瞧着青娘:“不然怎么办呢?嫂嫂,他们要的,不就是你那点产业?嫂嫂,除了我入赘给你,还有别的法子吗?嫂嫂,人能得到这一世,颇不容易,嫂嫂以后万不可……”

  宁榴又应一声是,已经走到平日摆摊的地方,宁榴把猪从车上卸下来,刚放好就见秀才娘子脚步匆匆走过来,瞧见宁榴就眼睛一亮:“宁小哥你来的正好,我家来了客人,赶着出来割些肉。”
  宁榴不由汗颜,枉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为何连这样浅显的道理都忘记了?只在伤心自己无法科举,不能把这满肚子的才学都使用出来,倒是青娘,一句读书人总是要明理的多些,让宁榴记起,开蒙那日,父亲说的话。读书能得功名,辅佐君王,报效朝廷,光宗耀祖,那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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