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的玫瑰+番外_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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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的玫瑰+番外》

 按照梁国的规定,军户的军籍是世袭的,即一朝当兵,终生为伍,父死子替,兄死弟替,每一家军户必须要有一人把军籍世袭下来,这样才能保证军户的数量不会减少。若哪家军户断了男丁,就会到这家军户的原籍,在他的族人中选一男子继承军职。一旦被确定为军籍,除非有皇上的特许,否则是很难脱离军籍的。。

  “真的?”宋芸娘半信半疑地看着钱夫人。钱夫人郑重地点了点头,芸娘心头一松,身子便往下一软。一旁的士兵忙搀扶住她,“这位娘子,你那萧大哥刚才没有出去真的是大幸事,你就安心等他下来吧。”

  萧靖北走近家门,远远看见家里的正屋里面亮着昏黄的灯光,满满的灯光从窗子里、门缝里泄出来,在呼啸着寒风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温暖和明亮。

  完工后的军户们终于卸下了肩头的重负,步伐格外轻快。他们三五成群,说说笑笑,谈论着刚刚发生的奇事。

  宋芸娘一惊,只觉得一阵眩晕,下一刻她已经倒在了软蹋上。眼前一暗,萧靖北已经俯身覆了上来。

  宋芸娘的心中既羞且恼,她从萧靖娴的口中,得知萧靖北居然在京城有娘子,她为自己前段时间对萧靖北暗暗心动而感到羞愧难当;为萧靖北一直以来对自己的热情和亲近而感到气恼不已,甚至有些怨恨萧靖北为何明明有娘子,却对自己这般温柔、这般体贴,害得自己……可仔细想想,好像萧靖北并未有过别的表示,他只是热心地帮助自己而已,也许人家只是报答自己对他们家的恩情,也许是自己太自作多情……

  “你当这里是哪里?京城吗?”李氏斥道:“这是边境!在这里,女子就得像宋娘子一样有主见、有胆识,敢抛头露面,能为家里出力!若还像往日那样娇娇怯怯,柔柔弱弱,只怕活都活不了几天!靖娴,你看你四哥现在这么辛苦,天天起早贪黑地打柴,修房子,屋前屋后的忙活,你就放下你的大小姐架子,帮家里出出力吧!”
  柳大夫瞪了许安文一眼,神色有些激动,“因何到的?自然是因犯罪被充军充过来的。”

  许安平已经在张氏和许安慧那儿听闻了宋芸娘的异常,他心中痛楚,只好顺着芸娘的话安慰道:“不管如何,这些银子是靖北兄在军中辛苦拼搏所得,是他应得的奖励,你只管收下。”

  王姨娘身子一软,就要往下倒。宋芸娘急忙搀扶住了她,劝道:“母亲,靖娴毕竟年幼不懂事,有什么事我们慢慢教导劝诫。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就这样跑出去,万一遇到什么泼皮无赖之流,吃了亏可就说不清了。”说罢又一个劲儿地冲萧靖北使眼色。
  此时已近黄昏,天边居然出现了晚霞,红霞映着枯黄的草地,好似烈火在燃烧。芸娘想到了初见萧靖北的那天,也是和现在差不多的时辰,满天红霞的映衬下,他含笑看着自己,却不知是不是从那天起,便映进了自己的心……

  随后进门的刘大爷也吓了一大跳,羞红了老脸,结结巴巴地嚷道:“芸……芸娘,这……这是怎么回事?这……这个男人是谁?”

  到得张家堡门口时,她在围观的人群中看到她心心念念的刘仲卿,他面如死灰,一双眼睛也失去了神采,甚至不敢正视她的眼睛。
  李氏提着刚烙好的一篮子烙饼,王姨娘跑着钰哥儿,慌慌张张地跑出了厨房。

  “为什么?”一旁的军户都好奇地问。

  宋芸娘循声望去,只见那支骑兵队伍中,有一个瘦小的身影,却正是一月未见的许安文,只见他正踮着脚,高高举起手对自己挥舞着,他身旁站着一名身材高大健壮的男子,一身戎装,却是快有一年未见的许安平。
  许安文大大咧咧地说:“怕什么,咱们北方儿郎哪有那么多唧唧歪歪的讲究和避讳。你今日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回来,现在碰到了芸姐姐,你不赶快亲自送给她还等什么?”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许安平。

  火热的灶火冒出阵阵热气,矮小的厨房里烟雾缭绕,暖意融融。宋芸娘脱下了外面的棉袍,只穿着一件贴身的半旧桃红小袄,下身是一条暗青色的紧身长裙。这一身衣裙大概穿了些年头,已经有些偏小,此刻紧紧包裹在芸娘身上,越发显得身材玲珑,曲线毕露。芸娘高高挽起袖子,露出一小段欺霜赛雪的藕臂,正拿着锅铲,用力在锅里炒着菜。随着滋滋啦啦的声音,锅里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味儿。

  宋芸娘随他来到后宅,只见有一婆子正等候在此,却并不是以前那个搬弄是非的婆子,而是换了一个团团脸、一脸和善的四旬妇人。便在心里猜测,之前那个婆子只怕已被钱夫人处罚了,却不知又安置在了哪里。
  方才吃完早饭后,几个女人兴致高昂地到厨房包饺子,萧靖北也不愿置身事外,跟进来要帮忙,芸娘便给他指派了剁饺子馅的活儿。萧靖北倒也不负所托,拿惯了大刀和弓箭的手拿起了菜刀,倒也将饺子馅剁得细腻均匀又绵软。

  宋芸娘又推了半天,柳大夫只是坚持不受,并抽身告辞。

  李氏和萧靖北不禁哑然失笑,李氏忍不住笑骂:“傻孩子,芸姑姑做你的母亲,荀哥儿自然就是你的舅舅了。”
  “对了,你的好姐妹不是说好了今日要来的吗?害得我好不容易休沐一日还要避出去,让你们好说悄悄话。”萧靖北不满的加重了臂力。

  李氏松了口气,“玥儿,辛苦了。你刚才也没有怎么吃,饿坏了吧?饭菜都冷了,你端去厨房热一热,咱们再吃一点儿?”

  芸娘闻言只觉得心里酸酸软软,满满涨涨,她心疼地摸着荀哥被打红的脸庞,轻声说:“你若能好好读书,将来走仕途之路,重振家风,不但是我们宋家的希望,是爹和我的希望,也是你最好的出路。你如此聪慧好学,不要荒废了自己。”

  “母……母亲,您怎能这样说我?我……我当然只是走错了房间,怎么会有别的原因?”萧靖娴抬头看向李氏,凄凄哀哀地哭着。

  萧靖北闻言惊讶地看着李氏,眼里满是不解和疑问。

  “母亲,”萧靖北坐到凳子上,有气无力地揉了揉眉头,疲惫地问道:“钰哥儿惹您生气啦?”
  宋思年、柳大夫他们便经常劝导宋芸娘,让她不要再日日想着回不来了的人,而是想想身边值得珍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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