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那个偏执万人迷_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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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那个偏执万人迷》

 柳大夫忙说:“活得了,活得了。刚才我已经诊断过了,这妇人身体太过虚弱,因一时受不了刺激才晕倒。”说罢,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包,取出几枚长针,在这妇人的几大穴位上扎了扎,只见这妇人微微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殷雪凝心道,钱夫人也只不过是对不觊觎她丈夫的女子宽和大度而已,这世上,又有几个女子愿意和他人分享相公。她拭了试泪,轻声道:“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想头,只盼着能有一儿半女防身,将来也有个依靠。”

  这些人都是张家堡驻守在边墩的守军,除了张大虎他们那个边墩的,还有其他几个边墩。

  宋芸娘轻步走到钱夫人身前,恭敬地说:“回钱夫人,托您的福,民女的亲事已定,这是婚书。”说罢,从怀里拿出婚书,毕恭毕敬地递给钱夫人。

  宋芸娘看了宋思年一眼,按耐下紧张的心情,稳住步伐走过去开门,却见门口站着一名年轻的士兵,问道:“请问这里是否是宋思年的家?”见芸娘点头,便道:“萧小旗派我过来和你们说一声,方才的响声是鸟铳手们在练习发射,让你们不必惊慌。”

  妍姐儿愣了一下,突然哇地哭了,“我不要,我要去京城见爹爹!”

  萧靖北走后,李氏见午后的阳光正好,风也小了许多,便端个了凳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柳大夫便对宋思年叹道:“宋老弟,你养了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女儿啊!自从认识了你们一家人,我孤老头子的日子可是大变样啰!芸娘隔三差五地去我家里收拾,家里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衣服上的大窟小眼也都打好了补丁,不再破破烂烂、寒寒酸酸。我老头子还经常腆着脸来你们这儿蹭饭……宋老弟,你虽然和我一样落难于此,但你儿女双全,孩子们又都懂事听话,我真是羡慕你啊……”

  吃完饭后,宋芸娘和李氏带着钰哥儿一起去了防守府。只见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几乎张家堡所有的人员齐齐出动,将防守府门前的那块空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白玉宁一时看得呆了,早忘了将手里的木板递给张大虎。见宋芸娘已来到自己家近前,他啪的一下扔掉了手里的木板,伸手潇洒的捋捋头发,整整衣衫,慢慢走到芸娘面前,摆出自以为最勾人的表情,弯身作了一个揖,“小娘子,在下白玉宁,不知小娘子到我家有何贵干?可有何事白某能效劳?”他弯着一双桃花眼,笑眯眯地看着芸娘。
  张家堡外的鞑子此次来势汹汹,带着必胜的压力和决心。阿鲁克已经没有退路,唯有进攻、进攻、再进攻,决意不惜一切代价攻下张家堡。

  “王小二,我听说昨日只有总旗以上的官员才能去王大人的议事厅,你哥什么时候升官了?”有人不怀好意地质疑道。

  次日早上,永镇门外。
  许安慧笑道:“我们两姐妹有什么好谢的。”她想了想,又说:“对了,前几日钱夫人托人带话给我,说上次的面脂快用完了,想再买几盒。还说,你上次说有精力的话,可以再多做些胭脂、口脂之类的,问你现在是否有精力做,价钱都好说。”说罢疑惑地看着芸娘,问道:“你什么时候见过钱夫人?”

  “姐夫,我不小啦,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不是都上阵杀敌了吗?”许安文气恼地说。

  张家堡外那片广袤的土地上,此时一片安宁,实在是没有半点战争来临前的迹象。尽管如此,原野上却看不到半个人影,只有几只不明身形的小动物偶尔快速跑过。以往还有一些军户在农田里垦田、劳作,现在在战争的阴影下,人人自危,都谨慎地躲进了堡内。城墙外,只剩下青云山和饮马河静静相守,相对无言。
  萧靖北见芸娘湿漉漉的大眼睛瞪着他,眉头轻蹙,表情似喜似怨。他心头一动,忍不住轻轻揽过芸娘,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放心,你义兄现在很好,我已经将他送到你义父家里去了。他和你义母母子团聚,又有柳大夫这个名医为他养病疗伤,只怕不出几天就活蹦乱跳了。他特意嘱咐了,要你别牵挂他,等过几天伤养好了便来看你。”说罢,心头涌出几分酸意,加重了胳膊的力道,哑声道:“你还挺关心他的。以后在我的面前,不许提别的男人。”

  李氏神色也甚是激动,急切的看着孟云泽,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着。

  蒋百户不动声色的朝郑仲宁偏偏头,郑仲宁会意地接过荷包,打开看了看,里面放着好几张银票,对蒋百户点点头,蒋百户笑着说:“好说,回头我跟王大人说说。只是堡里只能供应徐……”
  蒋百户是张家堡世袭的百户官,常年在边境生活,四十岁的年龄有着五十多岁的苍老的脸,他嘴硬心软,实际上却很少真正处罚人,故此,军户们明面上怕他,实际上真正怵的确是蒋百户的两个手下———总旗官胡勇和郑仲宁。胡勇脾气暴躁,心狠手辣,军户们看到他都恨不得绕道走。郑仲宁却是凭军功一步步由一名普通的士兵慢慢升成了总旗,他屡建奇功,做事有魄力,又为人正派,处事公道,让人真心折服。

  李氏笑道:“我家靖娴叨扰了令堂这么久,说起来我真是心里难安,本是要亲自上门道谢的,可是前段时间身体一直不是很好。今日本为提亲一事过来,却不好顺便去拜访令堂,改日一定要专程上门道谢。”

  “说过了?”刘媒婆愣了下,马上又喜笑颜开,“说了好,说了好,那我马上去张家,把张二郎的庚帖拿来,赶得及的话,最好年前就把事情都办啦,反正,这两个孩子都老大不小的啦……”
  萧靖北蹙了蹙眉,“应该是江南,具体地方还不知道。”他叹了口气,“你这个好弟弟也是倔强,他本是殿试时皇上亲点的榜眼,可以直接进翰林院,可他偏偏不愿让别人说是沾了我的光,非要外放……”

  “哎哎哎,出去出去,你们这群小捣蛋鬼,出去玩去。”许安慧穿着一件簇新的银红色袄裙,梳着高高的发髻,发髻上还插了金钗银簪,打扮得很是隆重。她面带喜意,连推带抱的将齐哥儿、大妞妞和荀哥儿等一众大大小小的孩子们推出了房门口。又笑着对荀哥儿道:“荀哥儿你是小大人了,就领着这帮小家伙们在院子里玩,别到处乱跑。你姐夫他们的迎亲队伍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你们可千万记得关门,别让他们轻易地进来了。”说罢,又掩嘴笑了笑,转身进了芸娘的厢房。

  绚丽的烟火在张家堡的上空绽放,和天上灿烂的星河遥相辉映。宋芸娘仰望天空,似乎看到萧靖北在对她深情凝望,那闪烁的星星就好像他明亮的双眸,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宋芸娘突然淌下了两行清泪,喃喃道:“萧大哥,你快回来吧,你再不回来,我……我可就撑不下去了……”

  萧靖北听到芸娘由衷的赞美声,也开心地笑了,“这支玉簪是我那日在靖边城所买,我一看到它就想起了你,觉得它就应该带在你的发髻上……”

  肆虐的北风有些收敛,风声渐小,墩台前,两名高大的男子稳稳坐于马上,身后,用绳子穿了七八匹鞑子的战马,马背上驮着鞑子的盔甲、刀剑之类的兵器,一匹马上还挂着五六个鞑子的头颅。在他们周围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四五个鞑子,均是一枚羽箭正中咽喉。

  却见白玉宁冲着他微微摇了摇头,他虽疑惑不解,却也仍是不再言语。
  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昨夜突然降临,飘飘洒洒、纷纷扬扬了一个晚上,张家堡外的那一片凌乱的战场、布满尸体和残肢的原野,堡内被摧毁得七零八落的房屋、烧的焦黄的残桓断壁,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洁白的雪,张家堡内外一片白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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