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串虫生[虫族]_两副星主战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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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串虫生[虫族]》

 众人均未看清何人出手,更不知那大汉又是如何被打飞出去的,却只见一名武官打扮的人从那锦衣公子身边走前了几步来,拍了拍手,大声道:“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我今日便将你拿了去官府问罪!”。

  不过是一瞬之间,她已被那浪头狠狠地卷入了江心之中,她身体虽在刺骨的江水之中渐渐地失去知觉,不知为何意识却分外清醒,心中清楚的知晓,现在不过是片刻随波浮沉的苟延残喘,今日便合该是命丧黄泉之日。

  “这个是自然,若背后没有二王撑腰,怕是那郑求老儿也不敢如此胆大,公然干出这样的谋害亲王的事情来。昨日间本王看那官仓漏雨,陈米霉变,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天光已经微微放亮,透过窗棂映照在郑溶的脸上,天光之下那俊美的棱角更为分明硬朗,透出一股子王者之气,他的脸上慢慢地浮现出一个多日来都未曾见过的笑容,“文九,接下来便是最后一击了,本王正好要借着这一场春汛,将这腌臜之地的邪气好好地扳它一扳!”

  妙仁用手点在伤口处,床上的人又是一阵颤抖,他蘸了一点伤口上的血,再把指头放在舌尖上,血腥味之中有一丝似有似无的蜜甜味,他沉思片刻,唇边浮出一点意味不明地笑意,瞟了郑溶一眼,正欲伸手再试一试,郑溶见他神色中有了几分戏谑之意,不由劈手抓住他的手腕,寒声道:“到底是什么药?”

  郑溶半眯了眼睛:“北疆?西凉?”

  这日里,最重要的一批卤薄仪制金玉国器需得交付宫中,苏萧便同宫中来的公公并两个同僚一同在礼部将器物一一封箱上车,一众人等随车进宫,最后再查验一遍已送到宫中的各物品可有遗漏之处。苏萧等人将东西一路护送至元宁殿,为免人多手杂,苏萧并两个礼部的同僚未随内侍入内,只在殿外等候。

  真是好笑得紧。
  苏盛难得见她这样扭捏的小女儿情态,不由地大笑道:“小九儿莫非还嫌弃这人诗文不佳?这人可是鼎鼎大名的邱家二公子,唉,可惜了了,邱公子可是对咱们小九儿的文采赞赏有加,倾慕不已呢!”

  郑溶现下竟然在别院里头?苏萧心中疑窦重重,为何郑溶回了别院却偏偏避开了她?她心中猛然沉了一沉,莫非是宫里头出了什么事?不然他为何要郁郁寡欢借酒浇愁?

  郑溶道:“你若是真好奇,倒不如明日你陪我去走一趟,自然就知道了。”他用那柳条拍了拍衣袖上的浮灰,缓缓道:“今日既然阿萧赶人,本王也就不久留了,不过阿萧既然饱读诗书,自然也知道,柳条送离人取的便是留人之意。”他抬眼看了她一眼,道:“明日棋盘街。”他轻扬了扬手中的柳条,“阿萧已与本王折柳为凭,莫要忘记了。”
  他沉默良久,矢口否认:“孙儿从未见过那苏家小姐,岂能为了她违拗祖父?此事与那苏家小姐无关,只关乎的是孙儿的品行,孙儿为人立身有所坚持而已,不过是不愿做无信无义之人罢了。”

  苏萧朝着他逼近了一步,目不转睛地逼视着邱远钦的面容,邱远钦缄默不语,两人的目光在一瞬之间交错,那邱远钦眼神蓦然一缩,却是微微避开她,苏萧只觉心下什么地方咯噔一响,一丝犹疑陡然涌上心头,她一双明眸直直盯着他,“下官倒有一句话想问邱大人,邱大人既是如此云淡风轻之人,那为何却义无反顾投身二皇子门下,与那郑溶为敌?”

  苏萧强笑了一笑:“我……并没有怎么样。”她喘了一喘,眼神渐渐地暗淡了下去,“不过是……身不由己而已。”
  辛七道:“殿下现下正在官驿等着你呢。”

  若是执意隐瞒那苏筝的身份,便是一场秘而不宣的龙阳之事,皇子所狎之人,竟然是上了龙头榜文的六部官员,这街头巷尾的坊间流言,抹黑的岂不是百年之后的圣君盛誉?况且,那苏萧隐名入仕,乃是欺君大罪,皇子知而不报,这一层罪可轻可重,往轻了说是不拘小节,往重了里讲便是结交朋党以图不轨,这一场祸事延及的不仅是一己之身。

  苏萧却是渐渐冷静了下来,只觉那夜的风月事如同一枚半青不黄的橄榄果儿,嚼在嘴巴里,不似个橄榄果儿本应有的样子,既不甜也不水灵,反倒是有说不出的酸涩味儿。
  她以为邱远钦面上平静若水,哪知他心中的千回百转?

  “本王离京,必有人有心挑起风浪,这京城之中必是骚动不宁,”他垂了眸子,拣起石桌上的一枚白子把玩,“白子气数已尽,本王不以为惧,只是若是圣上圣躬不宁,必是朝纲失衡,内乱丛生,到时候兵事骤起,便是遍地哀鸿,生灵涂炭。”他凛然住口,目光如炬,眼底波澜微生。

  她抬手摸了一摸额头,神色倒是未显出惊惶之色,反倒一生不吭地再将身子跪直了些,郑洺见状呵呵冷笑一声,“原来却是有些脾气的,”他冷冷一笑,仿佛要等着看什么好戏似的,“虽是姿色平庸,可这血就如同胭脂一般,便是丑妇染带了,也颇有些美艳之色,你这模样,说不定叫我那好弟弟心疼心疼也未可知。”
  大名鼎鼎的望京楼果然是个是非之地,尽招了些达官显贵天家贵胄在此醉红倚绿。若是晓得这地儿暗中藏了这么许多人物,就算将她打死了,她也不会来赴宴,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赴宴,也再不肯在这园子里没头苍蝇似地胡乱走动了。

  他慢慢从人群中往后退去,这才发觉冷汗已湿透了衣衫。

  云霞娇声道:“公子可把奴家问倒了——这个,奴家可就不知道了呢。”
  他一脚踢开别院大门的时候,别院里头的下人们见瑞亲王殿下怀中抱着一名瘦弱的少年飞奔入内,那少年脸色惨白,气若游丝,一双白玉似的皓腕无力地垂在空荡荡的袖管之内,就连院子里的粗使侍女也能听出三殿下语气中极力克制的急切之意:“让文九请妙仁先生到远思阁来!”

  同床共枕,儿孙满堂,白头偕老,牙摇发脱。他终究是没有福气与她等来这一天的。

  那一春,她背了旁人在海棠树下展开一张幽香浮动的桃花笺,提了紫羊细毫写下这一首诗,香墨初干,她在笺尾再钤上一枚小印,那枚小印上头只单书一个筝字,出自名家之手的阳刻小篆,印下的正是她的闺名。

  苏萧慢慢地支起身子,将那金花帖子接了过来,只见那帖子上用台阁体的蝇头小楷工工整整书写着自己的姓名籍贯和生辰八字,到这时候他才终于相信,这次是真的被点取了。

  她抬起头来,一双清水似地眼睛望着他,直要望到他的心里去,口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地幽怨:“劳殿下费心了。”

  郑溶颔首道:“郑公且说来。”
  池家几个女孩子听了以色侍人几个字,不由地都羞红了脸却又暗暗好奇,养在深闺的女孩子便是连秦楼楚馆也未曾进过,哪里见过官宦子弟行以色侍人的龙阳之事?不禁围拢了来,透过绣帘去仔细打量起对面的人来,一时间又伏在彼此耳畔唧唧哝哝的说着什么,竟将方才邱远钦说的话统统丢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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