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云战记_一群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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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云战记》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梳着短发、面容清秀的年轻人,穿着浅灰色中山装,学生模样,中等身材,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

  这几个字落到我的耳朵里,使得我顿时默然不语,一颗心直直的坠落下去,任凭眼眶中渗出盈盈泪花。

  吃过中饭,名片已经搜集得差不多了。我便想拉着苏曼芝离开,可她还想多玩一会儿——对她来说,这是一个钓取金龟婿的好机会,怎能错过?无奈,只好跟着她,帮着撒网。

  我们到的时候,屋里屋外已经有很多人。

  不久,国共战争正式打响,华夏大地厮杀再起。稍稍喘息过后的空气重,再度硝烟弥漫,烽火连天。文澍所在的队伍被派到了华东作战,走之前,他已经把整个上海搜了个底朝天,但也没能找到他要找的人。王公馆自然是警察局的监视重区,我的每一步行踪都被人紧密监视,文澍也曾回来探查,但元存勖的影子再也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我摇摇头,表示从未听说过。

  “在我心里,你永远不会老,不会凋谢。”
  而那样的一天,明天就会到来的可能性也许很大,永远不会到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人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只需看看非租界区的老百姓就知道了。

  元存勖看着我,终究没有说什么。

  “怎么样?你还准备回英国吗?”他这样问,也许已经听说了我和文澍的事情,或者是听德元说的,或者是苏曼芝——也许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
  也许这份爱还很青涩,没有经历过任何考验,可是于此时,却是温暖的、温馨的。

  “在史书的记载上,鸿门宴的主要人物固然是刘邦和项羽。可是,在我看来不尽然。后人流传的是项羽和虞姬,一个力拔山兮气盖世,一个绝代倾城亦深情。如此英雄配美人,人世间诚然难得,你说呢?”

  “是有怎么样?你知道了,满意了?可以走了?”元存勖的声音严厉起来,让整个世界为之窒息。
  ——我的心已经不属于自己,不能够继续听从自己的意愿,还论什么真假?

  “你是说——他不许我去?”

  “请交换戒指。”
  方文氏说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母亲和大嫂好言劝慰,脸上却也是掩不住的惊讶和着急。

  想起曾经和文澍说过的话,“一个婴儿已经从出生学会了走路。两年,够你上完了一半的大学。不长吗?”

  我的脸本能的躲闪到一边,但身上的衣服已经大半淋湿。
  我们的司机小杨紧忙来了一个急刹车。

  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其实,这句话的深意不是讲女人心的善变,而是讲女人心的坚忍,它的忍耐力、容忍度,可以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尤其是超乎男人的预料。

  拨开帘子,我看到床榻上卧着一个身着素衣、身体羸弱的男人,却不敢相信那就是我的大哥王麟元。
  ——我的心已经不属于自己,不能够继续听从自己的意愿,还论什么真假?

  看到外面形势如此混乱,元存勖决定让苏曼芝暂时留在舞月楼旁边的公寓里,由他派人专门照看,请医生,疗伤病,调心理,等等,帮助她慢慢恢复——毕竟,这是短时间无法缓解的问题。对此,我也没有异议,只是疑虑着要不要告知苏曼芝的哥哥——他是苏曼芝在沪上唯一的亲人。苏曼芝的哥哥此前一直在广东、香港一带经商,据说上一年生意上受到了不小的挫折,产业凋零,还背了不少债务,自从曼芝出嫁后已经许久不回国内。如此想来,此刻便是送去消息,恐怕他一时也赶不回来,也不会有什么办法改变情势,而万一再生出冲动之举,只怕还会惹祸上身。何况,现在日本兵已经全权占据了沪上,对于市民出入戒备森严;行走在道路上,烧杀抢掠随时都有可能发生,让他回到这里无异于进入死亡之谷。与其如此,还不如暂时不要通知。

  我见瞒不住,只好说了拿十万块钱换人的事,不提其他。

  我发了疯一般,冲他吼着,把心里所有的怒气、怨气都拼命的发泄出来。

  次日一早,我便在小杨和阿吉的陪同下赶去了舞月楼。林秀娘和那个叫做阿美的女人早已等候在那里,引我到了一个与舞月楼相邻的二层公寓。上了楼,在一间收拾得很干净的卧室里,我见到了苏曼芝——她抱着头,独自守在一个房间的角落里,头发凌乱,遮蔽了脸,地上满是撕成一条条的白布——那是给她包扎伤口的绷带。她的臂上和手上露出一道道淤青,像是被手抓、被鞭子打过的。

  “文澍,求你不要这样。”我走上前,拉住他的手。可是他的眼睛却并不看我。
  那个翻译官打量了一遍天花板和地板,忽然对山本耳语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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