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威布尔_那一物可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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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威布尔》

 这件客房的确不错,她们收拾的也漂亮,淡蓝色大气而温馨,又不花哨缭眼,我坐在床上,望了一眼窗外,这里的夜景比邵伟文住的别墅还要美,是那种静谧的如同乡下的美,打开的窗灌进来的晚风,都带着海的味道,清新而自然。。

  他声音很低,也不厉害,平静极了,似乎经常做这样的事,抵着我的应该是一把枪,并没有丝毫晃动,可见他的沉稳和淡然。

  邵老夫人的语气有些凝重和质疑,“你以为感情是儿戏,沈小姐不是陪你儿戏的女人。”

  邵臣白的手从我的脖颈处下滑到腰间,轻轻抚摸着,这是一种特别可怕的感觉,仿佛我脆弱得随时可能被他掐死,二十一年的性命就将终结在他手里,我惊悚得绷直了身子,他暧昧的吐着气息,在我耳畔用我们三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怕什么,以后我们会经常这样。”

  他抿着唇,冷冷一笑,“我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展示我的脆弱和需要,你只当没看见就好。”

  这一下午似乎特别难熬,别墅里空荡荡的,我开着电视,仍旧感受不到一点热闹,我其实特别害怕冷清,安静得仿佛全世界就只有我一个人,从父母都离世后,我就自己一个人生活,即使和绍坤在一起的那两年,他也是经常不回来,偶尔带着满身酒气,想要对我用强,在我拒绝了之后,他就变本加厉的几个星期都不理我,我虽然一直一个人,可我并不习惯这样的孤寂,我很希望可以有一个男人,一个孩子,一个很小但足够温馨的家,每天醒来有阳光早餐和笑容,每天入睡有一句我爱你和晚安。

  “怎么,你要带着她去哪里?”
  “这就是我说了算了。”

  他的声音带着喘、息,我叹口气,手指插入他的发间,他的头发特别硬,特别黑,掌中和指尖都是那缕缕青丝,我才有些坚硬的心又变得柔软了起来。

  我捂着微微发疼的胸口,和他四目相视,他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对我说什么,我笑了笑,其实我早知道,他不会在危险面前选择我,即便今天他明知留下的那个人,邵臣白在得到了他想要的之后也不会伤害,毕竟法律的约束和不留情是让每个人都忌惮的一道网,哪怕再硬的骨头,在铜墙铁壁的威慑下也会权衡再三,邵臣白一只脚踩在白道里,另一只脚踩在黑dao上,他并不能彻底豁出去,像张墨渠那样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邵臣白只是为了利益和地位而红了眼的一条半龙不龙的虫罢了。
  我松了口气,望着从驾驶位置上下来的男人,“我并不记得回去的路。”

  他将头别过去,看向前方,侧脸轮廓绷得紧紧的,我心里咯噔一下,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得体的笑着,挽着邵伟文的手臂,她们脸色薇薇一僵,旋即说,“无妨,早晚的事,邵总还极少带着女伴出席这样的私人宴会,想必也是对您格外看重。”
  他笑了笑,“沈小姐聪慧。”

  他望着我,似乎能看穿我的心,其实我并不喜欢自己在他面前这般简单和透明,男人和女人在长期的感情交换中,唯一能保持新鲜的筹码就是神秘,有人说距离产生美感和爱情,其实是不对的,心的距离和身体的距离并不是同样的说法,它们会产生的后果也不是一样的,一旦心的距离远了,会造成爱情的支离破碎,不但没有保持住,反而会彻底失去,因为心的罅隙不会空缺着,你进不去,会有人代替你填满。

  “我只知道抱孙子,你都三十多了,还有臣白,也有快四十岁了,没有媳妇儿没有孩子,再等下去,邵家就断子绝孙了!”
  “不,不是这样的。”

  他跪在地上,褶皱的西服,通红的眼睛,“求你,我求你活着出来……”

  他扬扬眉毛,“怕我什么。”
  老爷子捻起酒杯,虽然已经古稀之年,目光却仍旧透着一股精明和算计。

  程薇跟疯了一样,我真没想到她为了我把这么好的机会都放弃了,这可是进军二线女星最好的机遇,毕竟一直当个野模没前途,就算红了,也只是很小范围的一个圈子,只有真的进了演艺圈才有发展可言,经纪人连庆功宴都摆了,她却因为替我出头活生生的给错过了,我拉着她的裙摆,朝她一个劲儿的摇头,导演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不得不说,这样的威胁实在太具有压迫力,他不怕才怪。

  割腕虽然不是要害,不至于伤人性命,但血流过多也会造成晕厥和休克,而覃念属于伤情特别弱的那种,她也仅仅是脸色不好看,有些疲软无力,送进手术室不到半个小时就出来了,手上缠着绷带,打着点滴输葡萄糖和一袋血浆,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像一个破碎的玻璃娃娃,但只有我清楚,这个脆弱不堪柔软纯洁的女人,到底私下是怎样一副面孔。m
  其实仔细想想,邵臣白这个可恨之人,又何尝没有可怜之处呢。

  “我原本就是个绅士。”他顿了顿,“时刻会爆发的绅士。”

  顾笙歌说罢还特意回头看了看张墨渠,笑得愈发娇俏。

  他正跟我说着,前面忽然一辆车打了一下闪灯,我本能的伸手挡在眼前,指缝间看着恍惚从上面下来了几个人,接着车门便被人从外面敲了敲,“请车上人下来问句话。”

  我站起身默默地推门出去,转弯走到了卫生间,里面空无一人,安静得有点像鬼城。

  绍坤一愣,我被他扯着胳膊,他踮着脚勾着我的身子,这样怪异的姿势,有几分滑稽,他看着我,眼底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喜悦在跳跃着,他忽然说,“你关心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彻底忘了我,对不对。”
  邵伟文抬眸看了我一眼,仍旧没说话,他站起身,径直进了厨房,打开煮咖啡的机器,把咖啡豆扔进去,磨了一会儿,然后关掉按钮,倒出来一杯,加进去了一勺奶和一块方糖,他端出来,没有看我一眼,再次坐在了刚才的位置上,这漫长的过程,将近二十分钟,他慢条斯理的煮着,像是特别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但对我而言却是无法言喻的百般折磨,天知道我已经等了多久,度日如年分秒都难熬的感觉我算是彻底体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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