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月云天霖席泽_河东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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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月云天霖席泽》

 宋芸娘自然不好意思多听,收拾完碗筷,便羞涩地回了房。她坐在炕头,手里拿着婚书呆呆看着,突然惊觉距离婚期居然只有短短数月,却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她便觉得一时冲动之下,这婚事是否定的太过仓促。定亲的初衷只是为了逃避王远,现在却真的成就了一段姻缘。想到王远,芸娘便想起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解决,她将婚书仔细包好,小心地揣进怀里,走进正屋向宋思年和柳大夫说明事由,便急匆匆往防守府而去。。

  丁大山上前又补了一掌,彻底将他打晕,三两下脱下他的外衣,解下他的裤腰带将他的手脚绑住,又堵住他的嘴,将他推到路旁的草丛里,这才拎着篮子站起来。

  宋芸娘低头轻轻将信装进信封收好,暗暗隐藏住失望的情绪,抬起头时,面上已是一片宁静,柔声道:“四郎信上说,游击军这几日军务较多,他可能要过些日子才能回。”

  宋芸娘吐了吐舌头,她一心想挣钱,倒真的忘了这码子事情了。她貌似无辜地看着萧靖北,水盈盈的大眼睛眨呀眨的,萧靖北心里便一软,无奈地笑着说:“罢了,到时候少不得又是我陪你来吧。”

  王远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又看到其他的官员也满怀期望地看着自己,他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几个妻妾,想到了乖巧的小女儿,便心头一软,松口道:“若你们在靖边城有亲戚朋友的,便让家人前去投靠吧。这些老弱妇孺留在堡里,不但毫无助力,反而还会令你们分心。不如就将他们安置好,也好让你们无后顾之忧。”

  这女子是刘仲卿的妻子孙宜慧。只见她比之前更瘦小,脸色更苍白。她已经顾不得羞涩,激动地抱着刘仲卿,一边大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仲卿……仲卿……真好,你还活着,仲卿……我……我对不起你,我……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

  许安慧愣愣看了会儿,突然叹了口气,“芸娘,你们家萧四郎自从去了游击军,两三个月才能回来一次,一次也只能待个三四天,这几年上有老、下有小的,可真是苦了你了。”
  “那我们送你回家?”

  萧靖北此刻的确安然无恙,他正在城门旁的守卫休息室里靠着墙小憩。战争期间,这里既是休息室也是作战指挥室,只有小旗以上的官员才能进来,其他士兵却是只能在外面随便找个地方略作休息。

  太阳刚刚偏西,城墙上的军户们就解散了。
  芸娘不好意思的轻声说:“事出突然,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

  宋芸娘睁大了睡眼朦胧的双眼,愣愣看了看许安慧,清醒过来后又小心翼翼地做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对面炕上睡得正香的那个玉雪儿般的小人。

  萧靖北痛苦地看着脸上泛着不正常潮红的李氏,哑声说:“娘,不要说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荀哥儿仍是摇了摇头,侧头盯着地面,不敢再看那双幼小的、充满绝望的眼睛,深恨自己的残忍和无力。

  鞑靼人并没有给张家堡太多的喘息时间,两天后,再次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许安慧前脚刚走,柳大夫后脚就来了。他伸出手指轻轻搭在荀哥的脉上,半垂着眼,默然不语。
  李氏斜眼看了看萧靖北,冷冷哼了一声:“我连儿子都快没有了,怎么会舒心?”

  荀哥有些发愣,他迟疑地说:“我……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可以的吧?”

  蔡氏愣了愣,随即换上笑容,“李姐姐,看您说的,我们都是近邻,我们家文轩又一直得您家萧总旗关照,谈什么钱啊!我看这样吧,你们的面脂先在我家店铺试卖一个月,价钱你们定,我们家一文钱的柜台租金都不收。一个月后,若销量尚可,我们再谈具体的分成事宜,这样可好?”
  那时虽是冬月,但江南的冬日竟比这张家堡的秋日还要温暖。芸娘记得,自己的及笄礼在家中小花园里的暖香苑举行。屋外的院子里,种了五六棵腊梅,小小的腊梅花悄然绽放枝头,正开得热闹,沁人的香味在整个院子里萦绕,随风悄悄潜进了室内。

  最耀眼、最引人注目的却是站在她身旁的萧靖北。宋芸娘想到,去年的今日,她只能遥望星空,将天空最耀眼的星想象成萧靖北凝望自己的眼。今年的除夕夜,萧靖北却就在她的身旁,含笑看着自己,他的目光比星光更璀璨,他的笑容比焰火更绚丽……

  宋芸娘半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膝盖,轻声道:“升官进级倒是不敢想,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萧大哥和我能够得到王大人和夫人您的抬爱和提携,实在是我们的幸运和福分,我们真的是感之不尽。芸娘和萧大哥无以为报,唯有更加尽心尽力地效忠王大人和夫人。夫人请受芸娘一拜。”说罢,又恭敬地跪拜了钱夫人。
  宋芸娘被萧靖北喷在耳旁的温热气息羞得面红耳赤,她静静听得那脚步慢慢远去,只觉得既刺激又心慌,忍不住低声问:“他会不会再转过来,被发现了怎么办?”

  年轻女子是萧靖北的妹妹萧靖娴,她见一名俊俏郎君递上手巾,忙红着脸接过,低头轻声道谢。

  宋芸娘有些吃痛,不满地挣扎了几下,却被他越搂越紧。芸娘白了他一眼,皱着眉头道:“我倒是想把她当做妹妹啊,可是她眼里没有我这个嫂子。”

  十几个一身戎装的兵士骑在高头大马上,一字排列在城门口,清晨的寒风吹得他们身上的披风猎猎作响。几个兵士时不时拉一拉缰绳,呵斥身下已有些不耐烦地扭头跺蹄的战马。

  宋芸娘心中又惊又喜,实在不敢置信居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了田氏失散的儿子。她只觉得紧绷着的心弦一松,一直僵硬的身子随之一软,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你娘很好,她现在住在张家堡,她是我的义母。”

  几日后,这批面脂做好了。有了柳大夫亲自指导,又用了上好的材料,包装盒也甚是精美,这批面脂摆在那里,洁白细腻,散发着盈润的光彩和阵阵幽香,立马有了精品的感觉。
  柳大夫见钰哥儿小脸涨得通红,哭得似乎要背过气去,他示意王姨娘放手,轻轻将钰哥儿拉过来,伸手在他身上几处穴位按了按,钰哥儿觉得好受了许多,他仍是止不住哭,却比之前缓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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