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棍_入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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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

 不光是那姑娘,整个工作室的人都没能再靠近过白翡丽。。

  方才白翡丽没什么反应,余飞只当他没听明白,愈发肆无忌惮。

  余飞抬腿往车站走去,意外发现那对年轻情侣还在,也不知道是一直没等来车还是怎么的。她突然想起来,这两人她之前在医院见过,没想到出来吃了顿晚饭,又在这里碰上。那会她觉得这对情侣打扮新潮入时,男的个子挺高,阳刚帅气,女的则纤腰一搦,楚楚动人,一对儿看着十分养眼。他两人还一直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给人的印象特深刻。然而目光对上的时候,余飞却从那两人的眼睛里读出了鄙弃、猎奇和嫌恶,这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白翡丽拖着她往自己车那边走:“我送你回去。”

  另一张是一个身着紫衣,白发如羽的大天使,月色朦胧中在森林中行走,款摆腰身,步履摇曳生姿,虽是静态图,却仿佛能感觉到她眼色如烟、袅袅然向你行来,万千的萤火从她背后生发,如夜空中的飞蛾一般伴随她向你吹落。

  “它说:亲她,亲她,亲她,我就亲了。”

  复活赛时,所有人都以为关山千重会听从那位知名乐评人的建议,不再唱古风歌。
  台上的余飞仍在唱,紧接一道快板:“……花醉三千客、剑寒十四州,铁胆雄心、肝肠若雪——”如珠攒玉,如风赶雨,声色忽而又缓,柔情别转,“而今时,春~色将老,君又何在?”她面向对面的王妃,眼风却瞟向台下的白翡丽,“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余飞亦心中黯然。时过境迁,今日她和白翡丽再唱《香夭》,与在荣华酒家的那一次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白翡丽慢慢放开了她的手。他右手去拿撑伞的左手手里拿的手机,一晃之下照明灯便灭了。
  而中间那堆乱糟糟的箱子和展板前面,一前一后的站着两个人,正对着离恨天和绫酒。

  余飞:谢谢。

  导师接过,正反面翻着看了看,念道:“幻——世——灯,哦,你的舞台剧啊。”
  然后便见到白翡丽的父亲头偏过来,白翡丽以手掩唇,在他父亲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他父亲点点头,又跟他说了两句。

  单老太太还站在床尾,连忙问道:“怎么了老尚?”她也追过来要撩白翡丽的被子。尚老爷子赶紧压住:“别看,免得你心疼——哎呀这孩子,怎么弄的!”他心疼得要命,顿时忘了自己还是拿着拐杖进来的。

  几人循声望去——
  “切一片西瓜四五两,真正的薄皮脆沙瓤——”

  他忽然停下来,晃了两晃。余飞仰着头看到,他那一双极美的眼睛里,有许多闪闪发亮的东西纷扬坠落下来,在这黯淡下来的天色里,像极了漫天的星星。

  余洋怒气冲冲地一脚踢开旁边的椅子,说:“我管你靠什么赚钱!你丢得起这个人,我和我爸可丢不起这个人!”说着就走了出去,一勾脚把医务室的门重重地拽上,“砰”的一声。
  (终于有一个人从花店走出,在他的怀中紧紧抱着,各式各样五彩缤纷的花束。)

  啪,啪。离恨天拍了两下手,脸上已经换了有点邪魅的笑容:“Y市的‘小姐’,百闻不如一见。长得带劲不说,‘嘴’上也这么带劲。”说这话时,又富含深意地瞄了关山千重一眼。

  她觉得,这段时间疏于练习固然是个问题,但可能最大的障碍,还是这身紧巴巴的旗袍,她连气都吸不满。
  她比白翡丽要早两年毕业。当初就是冲着他这句话,她放弃掉之前学了五年的建筑设计,转而来和白翡丽做这么一个工作室。

  余飞上楼去,姥姥塞了一个洗得干干净净的圆咕隆咚的大苹果给她。

  MV中,弱水的镜头多了一些。这个MV是所有人第一次看到动态的弱水,打破了之前关于“弱水只是一个虚构人物”的流言,也更击碎了“弱水只能活在精修图中,真人丑哭”的蜚语。这个MV做得仿佛一个短小精悍的电影,造型cos的是《樱花乱》的造型,但故事和人物关系做了新的改编,变得更加凄美和震撼。

  余飞惊愕:“结算工资是什么意思?”

  背到诊所门边,单老太太敲门,前来开门的是余清的一个徒弟,一见老先生是来求治的,十分为难:

  余飞泄气地笑了出来,看向一边,捋了捋头发。她记得在“筏”的那个晚上,关九对那个对白翡丽感兴趣的女孩说:“别理他,他脑子有点问题。”
  几十米外就是佛海那座古旧的高大牌坊,多年不曾修缮,油漆脱落,露出了木头和石料本来的颜色。却也别增了一种岁月剥蚀的味道,和整个佛海的古朴清寒浑然一体。牌坊外就是宽阔的街道,车辆在飞卷的风雪中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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