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鸢录(古言)_年关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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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鸢录(古言)》

 她板起脸不加理会,直至抵达襄邑驿馆后,她忙完一切回到偏房门前,却听有人窃窃叫她。循声找了许久,才发现有个细眉细眼的人在躲在廊柱后朝她使眼色。。

  “可能,可能是他已经故去的亲人的遗物吧?他又早已退隐江湖,所以不想被别人知道他的来历。”九郎说着,替她将被子重新盖好,望着双澄道,“不要再想这些了,等五哥查清了事实,自会告诉你的。”

  穆老的无心一说,倒使得那个甚少为人所知的傅家二公子浮出了水面。说来端王也算见闻广博,但官家从来就不喜欢别人提及傅泽山将军之事,再加上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朝中更是很少有人会主动说起他们一家。

  此后他的衣衫需要浆洗缝补时,都会由仆人送出去。每次衣服被送回时都整洁干净,比新衣还耐看。只有一次,原先没坏的长袍上多了个一道缝补,他尚未在意,仆人已先解释。

  两天时间倏忽而过,官家要去繁塔的前一天黄昏时分,宝慈宫来人将九郎请了过去。

  九郎颔首:“我只怕他另有同谋,你与余大人对此地地形最为熟悉,就请你二人再带上精兵,务必要将孔盛生擒回来。”

  她一惊,记起腕上的珠子,狐疑地看看他,想要询问又怕中计。少年微一扬眉:“我倒是在龙女峰下捡到一串红线,上面还缀着银珠……”
  天明时分,雨势渐小,碧色檐角还缓缓垂落水珠。

  冯勉等贴身内侍自是紧随辇车左右,双澄此时已不再是黄门打扮,但也未曾换回女装,依旧着一身黑色劲装,长发高高束起,远望去就是个俊秀少年。只是这一路上再不能接近九郎,没来由地有些落寞。

  “阿容,你的腿现在还疼不疼了?”双澄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右腿。九郎道:“不站起的时候还好,但如果起来行走还是有些酸痛……”
  “暂时还没有。只是近来总是有北辽的士兵在边疆一带抢夺我朝百姓的粮食钱财,可恨那驻守边疆的将领也并不派兵驱逐,百姓们自然人心惶惶,索性先逃了避难。”元昌说到此,不由越加气愤。

  他离潘太后极近,身子挨着她的团锦长裙。

  丁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去去就来,你不要外出。”说罢,重又蒙上黑布翻窗而出。
  她气愤不已:“我只是跃上了那座莲花灯,怎么就是刺客了?!那灯台离宣德楼那么远,就算我想刺杀,哪里够得到?!”

  这当儿,又有一人赶着马车飞驰到道边。车还未停,那人便心急慌忙地爬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奔到草地,隔着老远望到九郎,竟冲上前来抱着他的腿放声大哭。

  潘太后颔首,端王转身要走,却又听她在身后问道:“近日九郎可曾外出过?”
  可他一旦发作起来,就会歇斯底里地以头撞墙。僧人们拼命按住他,他也会嘶声大喊,似乎是在战场上面临着千军万马的践踏。

  钱桦被人踩得紧贴着地面,脸孔都已扭曲,嘶声哭道:“我回宫便是死路一条!殿下不是已跟太后决裂了吗?为什么还帮着她来抓我回去?!”

  “他……已经为我付出很多。”双澄颤声道,“可我触怒了太后。我不愿看他为了我而被削去王爵甚至丢掉性命,所以才闯出金明池别苑……”
  “官家恕罪!”冯勉扑通一声跪在道边,“只因事情纷杂多变,又涉及太后娘娘,奴婢实在不敢擅自说话。”

  “奴婢也是为了娘娘好,怕娘娘郁结在心难以释怀。当初九殿下那样对您,您却还一直想着他……”

  “五哥。”他扶着桌沿想要迎出,端王抬手道,“不必多礼,你且坐下吧。我也是因为入夜后不想再开宫门回去,所以才留宿于宫中,便想到过来看看你。”
  双澄将短剑负在背后,攀着窗框钻进了祠堂。落地之时脚踝还有些疼痛,使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我要去问问嬢嬢。”他好似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挣开冯勉的搀扶,自己往外走去。

  冷清的中秋过后,叛军最后的三万兵马在淮河附近被围困两天两夜,淮南王率领近百名精兵妄图冲出重围,却被端王带人在河边设下埋伏,横生拦截。

  “那么多年早已习惯,只当没听到一般。”九郎神色淡然,忽又问道,“她现在怎样?”

  “据元昌手下的叙说,丁述的枪法迅猛凌厉,看那架势竟像是久经沙场之人。但任鹏海当初用的却是短兵刃……”九郎也为之而困惑,但很快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望着端王,目光中隐含不安。

  九郎先是无语,随后道:“那以后呢?”
  她蹙着眉看他,“你能同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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