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健身房私教弄了好几次_旧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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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健身房私教弄了好几次》

 可是最后,所有的景象都变成了荀哥,荀哥,荀哥。练兵场上,弱小的荀哥被一群膀大腰粗的西北汉子围着嘲笑奚落,茫然失措;高大的城墙上,身穿士兵服的荀哥被流矢射中,如断线的风筝般从城头飘落;血雨腥风的战场上,单薄的荀哥拖着和他身材毫不相称的大刀与鞑子拼杀,被轻易斩落……。

  “你不怕我医死过人?”柳大夫垂眼看着芸娘,语气带着嘲讽。

  前两日许安慧欢天喜地地过来了一趟,带来了一个大好的消息。

  宋芸娘一边乱七八糟地猜想着,一边探头往前方看,长长的巷子里,只看到行色匆匆的路人,却不见萧靖娴的身影。芸娘不禁有些心急,加快了步伐,额上也冒出了密密的细汗。

  萧靖北呆呆看着走在前面的宋芸娘,两大捆稻子压在她单薄的肩上,她却仍然身姿摇曳地稳稳走着,步履轻盈优美,便很有些吃惊她纤弱的身体里怎会有这么大的力量,他觉得自己越接近宋芸娘,就越充满了惊奇和敬佩。

  “四哥,为什么非要和徐家合作,我们家不是还有些银两吗?不如就在靖边城盘个店面自己做生意。”萧靖娴听到徐家就不舒服,更不愿意和他们搅在一起。

  三人各有心事,都各自沉默着。钰哥儿早已从父亲怀里挣脱了下来,此刻正和荀哥儿愣愣地看着僵持着的三个大人,嘴巴里含着的锅巴也忘了嚼。
  宜德园离这里不远,出了垂花门,沿着雕梁画栋的曲廊走了没多久,便来到一个幽静雅致的小院。

  “等一等。”小头目喝道,“先给大当家的选一个最标致的。”他点燃了火折子,将屋内的女子一一打量了一番,最后停在了宋芸娘身前。

  下山的路途很是顺利。走到半山腰的山门前,丁大山凭着那一篮子酒菜让那几个守门的土匪失去了警惕。宋芸娘趁着夜色溜出了山门,在前面等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丁大山也走了出来。
  屋外围观的人只见两名面容姣好、身材窈窕的女子一道娉婷而来,俱都自觉地向两侧让开。萧靖娴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又恢复成了当年京城里的那个娇贵傲气的大小姐。宋芸娘紧随她身后,她虽然衣着简朴,但容貌秀美,神态祥和,周身的气势一丝也不弱于萧靖娴。两名女子一个妩媚秀丽,一个端庄俏丽,围观的人都啧啧称赞,只觉得这两名女子好似下凡的仙子,和这破败、简陋的环境是那般格格不入。

  芸娘一愣,急急走出门来,却见院子里站着一个俏丽的年轻女子,容长脸,双目灵动,脸颊上嵌着两对深深的酒窝,未语先笑。她笑眯眯地看着芸娘,正是钱夫人的心腹丫鬟秋杏。

  幸好地上已经又铺了一层积雪,萧靖北和许安平二人扑倒在积雪上,倒也没有发出很大的声响,只是溅起满地的雪花飞扬,几招之后,便将宋家的小院打得一片凌乱。
  郑仲宁还在夸着,却被许安慧几声咳嗽打断了,他见许安慧不停地使眼色,不觉一愣,看看一旁面色有些不愉的张氏,却有些明白了,他顿了顿,忙改口道:“前几日听严大人说,周将军的军队将鞑子拦在了定边城外,听说安平所在的骑兵队很是勇猛,立功不少。”

  又聊了一会儿之后,宋芸娘见天色已经不早,担心许安慧和许安文拿着两袋粮食走在路上会不安全,便寻来一只空箱子将面粉和大米装好,又让丁大山和荀哥儿护送着许安慧他们回去。许安慧依依不舍地拉着宋芸娘的手,彼此又嘱咐了半天,这才告辞离去。

  “今日王大人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啊,居然给我们每人减了一石的税粮!”一个军户开心地说着。
  那日在防守府里,孟云泽既是出于真情,也有对王远他们的暗示,特意对萧靖北表现得十分亲昵和关心。王远本来就知道萧靖北出身不一般,现在见他还有着京城的权贵好友,心中暗自庆幸自己一直对萧靖北不薄,以后只怕要对他更好才行。

  出了瓮城门,张家堡外更是一片炼狱般的场景。洁白的积雪早已踏成一片泥泞,被积雪覆盖的尸体和残肢断臂都露了出来,散落满地。城墙外的壕沟里,还有几个刚刚从城头跌落、尚未死去的鞑子在苟延残喘,他们一边哀嚎,一边痛苦地扭动着身体,身上的鲜血将周围的积雪染成了红色。

  今日傍晚,抢在刘仲卿换岗回来之前,她将家里收拾得整洁干净,做好了丰盛的晚饭,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桌子上。又回房换上了自己最整洁的一套襦裙,梳了他最喜欢看的桃心髻。走到城门时,他正在和换岗的士兵交接,她痴痴看了他最后一眼,混在进堡的军户们队伍中,悄然出了城门,直奔饮马河而去。
  宋思年神色一缓,“我看你对萧家的事情这么上心,我还以为……”

  “芸娘!跪下!”宋思年重重顿了顿手里的拐杖。

  众臣们回想起了贤淑温良的萧皇后和虽然言行跋扈但为人十分公正的萧远山,甚至有几个老臣联名上书,指出了当年长公主谋反案的重重疑点,要求重审萧远山之案,并早日解禁太子。
  “那……那你和二哥怎么办?”许安文有些气急。

  久别重聚,自然有说不尽的话,他们又聊了许多相识的人和事,特别是宋家离开后发生的一些事。当芸娘听到舅父舅母在自己一家离开后不到数月,便重新为表哥定亲,半年后表哥便娶了妻子之事,她的内心居然毫无波澜,好似听着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她现在心心念念想着的便是宋、萧两家都能在这张家堡安安乐乐地过下去,从前的诸事已经如云烟,都已是风吹云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许安慧啐了她一口,笑着走过来伸手捏了捏芸娘的脸,“你这个丫头,成了亲到底不一样了,我看看你这脸皮厚了多少?”

  东厢房的窗前,一株腊梅正开得灿烂,枝头绽满了小小的淡黄色的腊梅,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味。芸娘便明白了,原来昨夜只觉得整间房都萦绕着淡淡的香气,她还当是自己的幻觉,想不到香味的源头却就在窗下。

  “哎哟,宋娘子回来啦!”正房里急匆匆地走出一个矮胖的妇人,圆滚滚的身子上裹着翠绿色的袍子,套着一件桃红比甲,满脸皱纹的脸上涂着厚厚的□□和红红的胭脂,打扮得花枝招展。她看到芸娘,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拍着手道:“啧啧啧,这哪里是我们堡里的小娘子,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儿啊,我老婆子保了一辈子媒,还从没见过这般标致的小娘子呢!宋老爹,你可真是有福气啊!”

  芸娘为钰哥儿夹了小半碗的菜,柔声道:“钰哥儿,你干嘛老想着去正屋吃饭啊。你看,芸姑姑把你爱吃的菜都留在咱们桌子上,快吃这个煎荷包蛋,这可是只有钰哥儿才有的呢。”说罢,夹起荷包蛋送到钰哥儿嘴边。
  芸娘便笑着说:“这位小哥,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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