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狮心斩杀者_不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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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的狮心斩杀者》

 原来前数日嫣红早觅了机会将事同她说了。嫣翠本来无亲无故,嫣红与风细细已是她最亲近的人,得知这事后,自然毫不迟疑,当即表示要跟着风细细。只是她虽决定要跟着风细细往南源去,但想着这些年同饮共食、患难与共的嫣红,心中到底还是舍不得。。

  她知道,对方既说出这话来,那就是说,自己的手中,必然握有可以控制对方的物事。

  风细细摇头。坦然道:“谁知道呢?他从没来找过我!”事实上,对于风入松的归来。她一直心存疑惑,更想不明白风入松为何要回来。若说他是为了报仇雪恨,刘氏那边却毫无动静,风柔儿一事虽来的突然,却也不像是他谋划;若说旧情难忘,他除了去过一次快哉亭外,也并没表现出任何异样来;对她,他也不过多看了一眼,全然看不出丝毫兄妹之情来。

  微微拧眉,宇文璟之没有言语,半日却忽然道:“那今日过后,侯爷又作何打算?”

  她们都不再投去视线,下面的宇文珽之等人自也收回了视线。笑吟吟的拈了面前酒盅,一面慢条斯理的把玩,宇文珛之一面笑道:“听说贺兄来我大熙,乃有择配之心?”

  这一声咳嗽似乎惊到了那人,下一刻,那人已迅速的转过脸来,直直的与瞿菀儿打了个照面。一缕阳光恰于此时穿透过来,映照在他的面颊上,明晃晃、金闪闪,直刺得瞿菀儿睁不开眼来,只得阖了双眼,同时微微偏过头去。

  若有所思的看向瞿菀儿,这一刻,风细细忽然便有一种冲动,想问一问瞿菀儿,她之所如此抗拒这门亲事,可是因为那个离家出走已有多年的风入松。然而话到嘴边,她终究是又咽了下去,只因这话一来太过交浅言深,二来与她也无太大干系,却还是不问为好。
  摆一摆手,风细细淡漠道:“起来吧!你回去后,不妨代我传一句话:风水轮流转!”说到“风水轮流转”五字的时候,她刻意的放缓了速度,一字一字,若有所指。

  有三年的时间,应该也够她做完她所答应的所有事情了。到那时候,连她自己都不会留在这衍都风家,自然更不会在意瞿厚夫妻的去留了。

  瞿菀儿扬眉一笑:“无妨!四姐姐若问起时,你只说我来了。见了细细便留她在后院说话!”
  她本是随口一说,不意云舒闻声,竟是老气横秋的连连点头,表情甚至还带了几分嘉许之意,宇文琳琅甚至觉得,云舒若真会说话,这会儿只怕真要说出一句“孺子可教”来了。

  这话虽只寻常,但听在厚婶耳中,却只觉既是贴心又不过火,心下好一阵感动之余,她却连连摇头道:“小姐言重了!言重了!”说话间,眼眶却已不由红了。瞿氏夫人过世之后,她与瞿厚夫妇二人守着一个泥塑木雕一般的风细细,却是愈守愈觉全无一丝希望,真真是走亦不能,留亦无力。而如今,眼见风细细有如此改变,怎由得她夫妇不暗下欣喜。

  她对嫣翠一贯是格外优待的,这一点,嫣翠心中自然有数,与她单独在一起时,便也格外的亲近,听见她叫,便忙快步的走了过去。风细细抬手一指,笑道:“我看着那里的景致,却不像是我们家宅院呢?你也来帮我看看!”
  与之相反的,却是她那只纤长洁白,美得毫无瑕疵的手掌,那只手,指尖的温度却是冰冷的,如同不化的寒冰一样,即使屋内四角都拢着火盆,也没能让她有一丝的温度。

  似严曼真这样,每日至少抄上二三个时辰,又怎能不心力交疲。她这一忽然晕倒,杜青荇惊慌起来,当即急急去寻了宇文琳琅。宇文琳琅虽不甚喜欢严曼真,但听到她晕倒,也是吃惊不小,匆匆命人去请太医来诊脉,自己则与风细细二人匆匆过来,却是忙乱了好一会。

  天色将晚未晚时候,福寿宫终于来了女官,道是太后召众人过去用膳说话。
  风入槐仔细听着。却是愈听愈觉有理。他今儿所以约了风细细来此私谈。为的其实正是风柔儿。他与风柔儿同在姑苏长大,感情甚是深厚,知道风柔儿这几日不进饮食。心中不免担忧。便悄悄去看望了一回,风柔儿见了自家兄长,不免哭诉了许多委屈与对风细细的疑心。

  送走瞿菀儿,风细细在垂花门前又站了一刻,这才转身回屋。此刻虽已中午,但刚用过早点的她,自然全无马上就用午饭的打算。疲惫的在榻上歪了,阖上双眸,她长长的吐了口气,由衷觉得累得慌。身侧,有人轻步的过来,低声道:“小姐,喝茶!”

  抬手止住宇文琳琅接下去的话,风细细微笑道:“琳琅,我也许一辈子也不会成亲,但若成亲,纵不敢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断然不会屈就妾位,即便那人是天下至尊!”
  至于让风细细留在风临院陪她,却是想着刘氏也在公主府,她若露了脸,却难免与她碰上。她固然不惧刘氏,却也不想违拗祖父的意思。更不说这里乃是公主府,她与刘氏若真争斗起来,宇文琼玉面上须不好看。二来她也颇有几句私房话儿想单独同风细细说,若错过了今日,却又不知何时才能再找到机会。

  众人依序上楼,二楼回廊上,这会儿人却还不多,满打满算,也不过坐了十七八人。回廊甚是宽阔,一溜排开十余张几桌,几桌上,各摆了一个九格大攒盒,攒盒里头,整整齐齐的攒着各色瓜子蜜饯,点心小食并一些时令鲜果,看着倒颇赏心悦目。

  宇文琳琅撇嘴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以往哪次不是这样!再说了,你当我四姐愿意请这么多人啊,她办这赏花宴,原先只为自娱,不过是家下姊妹、小辈欢欢喜喜的聚一聚,说笑几句罢了。偏偏这几年,衍都有点头脸的人家都削尖了脑袋想往里头钻。曾家又是个给不得脸的,我四姐被缠的无奈,到底拉不下脸。只索由她们去,只在开席时露个脸敷衍一番!”
  风细细听得一笑,却伸出春葱也似的食指轻点了一下面前的匣子:“这是厚婶才刚送来的!这数额却是大出我的意料呢!”言下却是不无征询之意。

  三人这会儿正行在一条小径上,暮色已然四合,东面,弦月弯弯,微凉的秋风拂来丝丝寒意,不远处,一丛高大的常绿灌木正自瑟瑟摇曳,落叶的窸窣声中,似有一声长叹悄然兴起,又迅速零落风中。L

  秦妈妈五十左右年纪,个头不高,容貌端正,看着甚是精干,进门未语先笑,见礼时亦恭谨有加。风细细原先也就没有为难她的打算,见此也只笑笑,招了手示意她过来梳头。

  风细细被嫣翠这话生生噎的张口结舌,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话好。好在她素来是个有急智的,一急之下,竟也想出了解释的法子来,当下笑道:“这个‘抽’,就是打人的意思!至于吃、喝嘛……咳,其实就是除了吃、喝什么也不会的意思!”

  风细细抿嘴一笑,道:“厚婶若是不信,可以问一问嫣红、嫣翠她们?”口中说着,已朝嫣红使了个眼色。这么多天下来,她早知道,嫣红是她身边最得厚叔厚婶信任的人。

  二人都不再言语,只是沉默的对坐着。四公主府离宇文憬之的王府并不远,马车又行片刻,便已到了王府。风细细才一下车,便见一名管事打扮的男子匆匆的迎了上来,低声的同宇文憬之说了几句什么。宇文憬之一面颔首,一面回头示意风细细跟上。
  瞿菀儿抬眸瞧见众人,却不由的怔了一下,显然意外于对杜、严二人的出现。但很快的,她就恢复了一贯的云淡风轻:“你们回来了啊!”她说着,却又仔细的看了杜、严二人一眼,而后才略有些不确定的道:“这位妹妹我看着倒有些面善,你可是礼部严大人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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