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复刻流年》_大师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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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复刻流年》》

 “如何?”他越靠越近,薄唇划过我耳边,掀起一阵阵痒意,酥麻感掠过皮肤,我闪躲,他却很快跟上来:“你说说看。”。

  我其实并不会针线活,可周先生教过我,这种破口很大的伤处,除了清洗和涂药之外,必须缝合伤口,不然不止是流血不止,还有内脏外露的可能。可我从没有缝合过任何伤口,穿针引线,手颤不已,最后还是小唐代劳。

  我一步步靠近,那太监见李哲直直盯着前方,便调头张望,见来人是我,面露惊恐,着忙大喊:“快杀了这疯妇,快,护驾,护驾。”身后涌过来几个太监模样的人,肩膀上有包袱,脸吓得惨白。

  “重沄,你随我来。”他执拗,似乎不甘我举动,轻而易举手腕翻转,顺势将我的手包在他掌中,踱步前行。

  方愈有些错愕,却也顺从,拿起梳子给我梳头。

  轿帘随着马车晃动而微微敞开缝隙,我顺着空处往外瞥去,一路上车水马龙,哪怕是郊区的之外,也有人沿路欢迎,确是比起京城周遭民不聊生好上不知多少。长长车队,展旗列势,前有朝廷要官开路,后有骑兵恭送,若说北越王大驾,也不过就如此程度罢了。

  我收眼,敛目,不愿再多做言语纠缠:“我也只会留到将军可利用我彻底之时,待物尽其用,我自会离开,也请你不要再为难我。若是真心为了我好,不如放了我。”
  “许是我不方便呢,你是我可信之人,所以我托付给你。”

  二公子自是会把世子拖住,那世子又哪里有你这般心思,仗着一个足智多谋的无双郡主主持大局,还不都是你囊中之物吗?妙计。”

  我被江欲晚的手捏的生疼,脚步快极,险些跟不上。
  大夫被孔裔连拉再扯的拽到帐篷中,没人注意我脸上的神色,只是匆匆忙忙鱼贯而入,也不知是谁冲撞了我肩膀,我站不稳,重重往后跌去。

  他闻声扭头,定定地看我,没说一句话,只是淡然一笑,随即高喊一声,猛然策马昂首跃进。身后人马簇拥跟随,我身下的马向前奔跑,可很快我便发现,身后不断冲向前的长枪轻骑慢慢将我围在其中,我随着这一行人,仿若洪水猛兽一般,化作一柄锐剑,似疾风骤雨直刺东边战线。因为早有预谋,又突然袭击,显然袁军并未有应战准备,但见兵如天降,也是慌作一团,营内灯火通明,悉数可见,更使得攻营的士兵得心应手。之前的苦苦相逼,之后的赶尽杀绝,让这些杀红眼的士兵,如得神力,挥舞着手中长枪,如天光折射出的一道道亮光,翻滚在战马嘶吼、刀剑相拼和撕心裂肺的号哭声中,似乎一条条矫健银龙,翻江倒海,凶猛畅游。

  有些人觉得这世间没有不能痊愈的伤痛,时间是良药,可它只能治疗愈合的伤口,却无法治标治本,每逢阴天下雨,总要犯病,那是永远治不好的,就连时间也不成。
  “你说。”

  既然这是将军本人的意见,我们必是无条件接受,并竭尽所能帮他达成目的。更何况,无双郡主早在月前就下嫁给将军了,已是天下皆知。

  我不知道方愈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我醒来时候,依旧倚在那里,身上多了条薄被。月已上中天,我望了望,无声合上眼,不愿再动。
  我亦不卑不亢,答她:“臣妾不敢,只是当真看不出,郡主羊脂玉肤确是不像比臣妾年纪稍大,反倒显得小了许多。”

  “夫人今日挑选哪件?可是喜欢柜子里那件朱红色纱缎宫装?”

  我一惊,调过头,看江欲晚站在我身后,手里拎着白色斗篷,目光同我一样望向山顶,走至我面前,伸手帮我披在肩上:“这老匹夫还是有点脑筋的,现下里学会声东击西的把戏。”
  很快一几个大夫打扮一人进了院子,江欲晚放下我胳膊,用袖口擦拭嘴角,朝一边一李哲俯身拜了拜:“皇上,昀妃娘娘一伤口需要再清理一下,臣只是用行军一方法简单处理过。至于有没有什么毒残留,还得有太医看过再说。”

  连续的失血,让我身体有微微颤抖的状况,心慌而头昏。喝了几口,我闭目养神,倚在树边再不说一句话,方愈看了我许久,最后也无可奈何的离开。

  若是被送回徐庄县,这些大夫的下场,许是一具尸体,许是一个太监,或许更惨也说不定。
  “将军的物资都已准备妥当了吗?”

  我摇头:“江欲晚把我困在他身侧,就无需人再来监视我,从前我也曾注意过这人,年纪如此轻,却沉稳而谨慎,断不是一般人物,若不是江欲晚的人,却也从未被逮到把柄,一直能在我身侧待到如今,如不是他演戏的功夫滴水不漏,无懈可击,那么就是江欲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意为之。”

  曹潜来时,仍旧心不在焉,他便是那样如阳光灿烂的性子,简单而单纯,喜怒哀乐都现在脸上,并不难猜,我心知多劝无意,只能一再让他等,人有希望总是好的,因为期待,所以会全力以赴的好生活下去,一直等到最后,得到结局。

  我又想起剧段里的那面“风月宝鉴”,但看反面得其警训,见其正面只会自寻死路。我的前半生映在镜中,我的后半生却显在镜背。一正一反,一前一后,浓缩了一个人境遇的最极端,上穷碧落下黄泉,大抵也不过就是如此程度吧。

  李哲并未犹豫,脱口道:“连袁鹏浩十万大军都栽在他手上,秦染这等自是比不得的。”

  “这一路山势崎岖,坡陡路窄的,副将手里可有地图?”许岩平请问。
  他听见我这话,便愣在当初,面上再没有笑意,连之前的平静无波也不复存在,他只是呆呆的看着我的脸,眼眸之中,只余那深彻的绝望与痛苦,翻江倒海一般,泛滥不堪,我的话宛如一只无形大手,一刀刀剜进他心口,活生生扯出他心肺。于是,疼的人,又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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