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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式人生》

 我之前没想过,姨母是练剑的,父亲是修习幻术的。他们不是一代人,父亲又早已经避世隐居多年……。

  “梦里不知身是客。”

  屏风外面愈发安静了,先前劝解的那些人也都不出声了。

  雷芳她,喜欢雁三儿吗?他们只见过两三次面吧?

  可是真正的一切摊开来放在面前,只让人感到绝望。

  我诧异之极,这话可不象师公说出来的了,典型的偏信偏帮……

  “嘿嘿,这个对你可是大有用处的,瞧瞧。”她把盒盖一掀,又掀开里面的绸子布包裹。
  是长相,还是性格?还是别的什么地方相象?

  我避了一下她的手,没能躲避开。

  第一桩,是江南宋家的灭门。
  我迟疑着,过了半晌,才缓缓点了一下头:“大概是吧……”

  我有些意外,转过头来。

  傻子都知道,成就非凡的绝不是我。除非身败名裂死状凄惨也算是成就的话,那我上辈子可以算是“非凡”。
  我没有真实感。

  我从来没见雁三儿露出过这种表情,愕然,呆滞,怀疑,惊恐……复杂得难以形容。套话俗话“白日见鬼”的表情大概就是这样。

  我觉得,只要我没中那种传说中邪门之极的迷心蛊,那和闵道生下一个孩子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简直比我和师公立时就悟道成仙的可能性还低。
  那天在雷家庄又会幻术的人,有我,师公,白宛……这是明面上的,或许还有别的人,只是没露面。

  他们显然是熟识的,齐泰生和魏氏对她十分恭敬,将她让到上首坐了。

  魏氏笑了笑:“就算她不知道东西在哪儿,有她在手里,不愁那两个大的不拿东西来换妹妹。”
  “你自己可能没留意,我是旁观者清。他虽然看你的次数不多,可是……总让我心里觉得有点儿不大踏实。”

  那人伸过手来,轻轻抚了下我的头:“我猜着你会回来的,只是料不到会这么久。”

  “芬丫头要出阁了?”
  “或许比碧玉的还值钱吧?我也说不好。”

  好象已经很熟悉的多年故交一样。

  太头疼了——我们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大、这么复杂的阵势。这六十四块阵石的,师公都布了十几二十年,难以想象甄慧当年厉害到了什么地步,竟然能仓促之中就布下这样复杂的幻阵。

  雷芳看我转头,也转过头来看。

  整整一天我都在对着这红线发呆,直到躺在床上还是盯着它看。两颗珠子一左一右,摆动的方向正相反。

  她愣了一下:“我当然也写了。”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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