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光(兽人)_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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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光(兽人)》

 她本来只是随口岔开话题,然而说到这里,却忽然的就来了兴致:“九哥还说,海水的滋味也很古怪,又苦又涩的,特别难喝!对了,海边上还有很多漂亮的海螺和贝壳……九哥给我带回了好多,我都放在宫里了,等什么时候得了空,拿来给你看!”。

  他还待再说下去,不提防瞿菀儿忽然变了脸色,厉声的打断了瞿煜枫接下去的话:“大哥这话,当真可笑至极!枉费你读了大半辈子的经史子集。圣人训诫难道却喂了狗不成?”

  冲风细细展颜一笑,嫣红道:“该说的,不该说的,才刚嫣翠都说了!小姐也莫生气,这记耳光倒不是于婆子居心打的,她还没那个胆子!”一面说着,她已转过身去,打开桌上食盒,将盒内几样做的甚是精致的饭菜一一取了出来,又笑道:“小姐你看,她不慎碰了我一下,自己也吃了一惊,嘴上虽仍硬着,但只从今儿的饭菜上,已可看出她的害怕了!”

  轻轻摇头,风细细也懒得多去解释什么。便将那日与宇文琼玉的对话简单说了一遍。

  足下微微一缓,风细细没有回头,只朝二人挥了挥手。自己却不曾少有迟疑,快步的进屋去了。身后一声轻响,却是门帘落下的声音。风细细抬头看去,却恰恰的看入一双澄澈明亮的眼。定定的注视着眼前之人,无需别人多说一个字,她也知道,眼前之人,便是她的表姐瞿菀儿了。而事实上,这间布局雅致,又不失大气雍容的屋内,除了她们再无旁人。

  严曼真闻声,少不得急急辩解道:“妹妹这是哪里话!这抄经可比不得其他,最是讲究虔心凝神的,若草草而书,心念不净,倒还不如不抄!”

  “风细细……”她不自觉的低喃着这个名字,凄凉之意油然而生。
  不出意料的,嫣翠很快的点了点头,随即却甚奇怪的看向风细细:“小姐怎会问起这个?”

  微惊了一下,嫣红失声道:“离开衍都?小姐这是什么话?”

  二人这里说着话,外头却已传来一阵响动:“公主回来了!”
  宇文琳琅随口道:“你可不知道,太后正是腊月里的生日。听说她诞生那日,正值院内腊梅花开,所以连闺名都带了这个字……”她说着,便抬手指了指树上的腊梅花。

  风细细对此反一头雾水,疑惑道:“不是说很多世家都送了女儿过来吗?”

  风细细抢先开口问道:“我的身世,你可帮我问了吗?”上山之前,她在写给瞿菀儿的最后一封信中,曾求瞿菀儿帮她探一探瞿镇父子的口风,看看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刘氏默默想着,思绪一下子又飞得远了。她并非只知内院事宜的愚钝夫人,事实上,身为侯府的当家夫人,她所知道的,要远远多过其他人,在风柔儿被指婚给宇文珛之后,她更曾仔细的打听过宫内的局势。如果风入松真在这个节骨眼上归来的话,那宫内夺嫡之争的结果,只怕也会直接影响到靖安侯府内。

  骤闻此语,风细细也不免有些失神。半晌才笑笑道:“这话虽也有理,但细想之下。却仍偏颇了些!”事实上,正因难能驳回这话,她也只能四两拨千斤的轻巧绕开这一话题了。

  要说起来,以她不错的记忆力,死记硬背十几个家族,自然是水到渠成,然而这些家族,却因联姻而盘根错节,其中的种种关系,简直复杂如迷宫。直令人望而却步。再加上有许多事儿,碧莹也是道听途说,便更显琐碎混乱。风细细到底也没听进去多少。
  宇文琳琅自幼长于宫闱,对于宫中的阴私手段,自然多有了解。但越是知道,她反越不屑去用。况她年纪尚幼,虽然知道得多,但有时仍会不知不觉的被人绕了进去。而这样的事经得多了,她也就习惯防人三分,也极少与人过分亲密。风细细已算是近年来难得的例外了。

  宇文璟之轻描淡写道:“也许他只是想回来看看妹妹呢?”

  倘或这份产业真真正正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她就算为之担些风险,也是心甘情愿。她是过过苦日子的人,自然知道钱的好处。然而问题在于,这笔钱如今并不在她手上,而且事实上,也并不完全属于她。然而要为这笔钱付出代价的,却是她。
  而她若真当着风子扬的面闹起来,只怕刘氏也难保住李妈妈。

  悠悠然然的游到池边,风细细随手自果盘内拈了几只蜜橘丢给身后的嫣红等人。嫣红等人猝不及防之下,哪里来得及接住,“噗通噗通”几声,那蜜橘掉入池水之中,溅起水花无数,惊得四婢各自惊呼不已。风细细看得大笑,手上却是不曾稍停,早将蜜橘剥了开来,一瓣瓣送入口中。她素来爱吃橘子,这会儿三口两口的,早吃完了一个。

  刘奚身材不高,不胖不瘦,生得甚是白净,乍一眼见着,竟与刘氏有六七分相像。刘氏本就算得是个美人,与她有六七分相像的刘奚自也是一表人才。这几日风细细也听身边丫鬟说过些有关刘奚的事儿,个中大多是说刘奚生相俊美,行止风流浪荡的,但今儿真见到了,她却又觉得刘奚这人并不像是那种轻浮浪荡之人。
  宇文琳琅也不在意,便随口问道:“什么事儿?”

  在行宫的日子,颇有些古井不波之意。每日里不过是早间在行宫赏景游玩,下午照例往落月池泡温泉,晚间则雷打不动的往佛堂静室抄经。

  只是这些话,她却并不打算对宇文琳琅说,因为说了,宇文琳琅也未必就会对严曼真改观。喜欢一个人,即使她做了你深恶痛绝的事,你也能穷搜枯肠,找出种种理由来说服自己继续喜欢下去;而讨厌一个人,再多的解释与善言也还是苍白无力的。

  风细细听得好一阵无语,她却是到今日才知道,原来这内院之争,居然还有这种无聊的伎俩。闪了闪眸子,她开口问道:“那桂花糕可还在吗?”记得昨儿她是吩咐了嫣红要留下的。

  此刻的风细细,已不复之前的淡然,她定定的看着风西西,眸中似有火光跃动,没来由的竟让风西西有些心中发寒。然后,她听到风细细的声音,似平静,却又隐藏滔天波澜:“你刚刚说,若是我答应你,你可以助我完成未了的心愿?”

  二人这里细声私语,却不料一侧拔步床上,却偏在此刻,传来一声极细微的呻吟,宇文琳琅竟在此刻醒了过来。二人闻声,心中都是一喜,当下不约而同的起了身,同时快步的走了过去。床上,宇文琳琅果真已睁开了双眼,瞧见二人过来,便扯了扯有些焦枯的唇瓣,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冲风细细道了一声:“细细也在!”后,却吩咐秦嬷嬷倒水来。
  有阵子没见,宇文琳琅却仍是眉目生动,笑意嫣然的模样。听她问起。当即皱一皱小鼻子道:“我已来了有阵子了,见你睡着,就坐着等你一等了!”说着。扬起手中一本书卷,笑道:“看样子,你是铁了心要去南源了?”说话时,眼神却莫名的有些游移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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