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里的太阳_拒不配合,其罪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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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里的太阳》

 从宜静公主出生起,众妃嫔对她印象并不深,而沈嘉玥亦很少带她出宫门,皇上更是从未好好的看过他这个女儿,一开始沈嘉玥并不得宠,她更是不得宠,后来沈嘉玥渐渐受宠,他两也很少谈起宜静,只当没有这个人,如今见她救了太子,心生好感,命人将她送回去,又招了皇清城太医院一众御医为她看诊。。

  沈嘉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书,佯装认真看书,随意说上一句:“谁不情不愿的了?皇上不相信臣妾也不是头一回了,这会子又来这儿做甚?”

  赵箐箐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茶壶在空中一顿,手一软生生滑落在桌上,溅出水渍,宽慰道:“明知这会到来,又有何好难过的,只要我们两人不变就好,”嘴上一顿,补上一句,“还有若芸。”

  这一通话下来,吓得申氏和甄氏不敢再言语,她两是知道昭凝长公主的威严的,可也没成想一下子扣了这么大的帽子,王爷的子嗣也是皇嗣,这帽子一旦套上便真的不行了,连忙求情说没有这事。

  钱嫣然如今倒聪明了一回,恭敬道:“娘娘抬爱,这对珠花能得娘娘眼缘,自然是极好的。”

  沈嘉玥这才明白,原是为着这个,忆起之前和赵箐箐的谈天,仿佛看清了什么东西,可仍然恍惚间还是一片迷茫。

  昭慧虽然去了寿康宫,毕竟她是有事儿才去的,自然顾不得与太后说别的话,故而不知她两已然去过了寿康宫。
  皇上点点头,眉心蹙起来,问道:“朕记着芳仪年纪并不大啊,怎的这样的装饰,还供着一尊观世音菩萨。”

  皇后心里极想,可自己却病着,摇摇头道:“如今我还病着呢,不必让她过来了。”忆及它事,苦笑道:“程氏有了是不是?”

  一大队人马各自散去,沈嘉玥拒绝了赵箐箐的相邀,带着宜静回了承乾宫,承乾宫一众宫人都在宫门下候着,见主子归来恭敬请安,沈嘉玥只淡淡唤起,让人赏了银子后入妱悦殿,妱悦殿一如往日的寂静与清爽。
  何莹莹有意为难,脸上微露喜色,瞬而冷笑一声,“本嫔还以为新晋宫妃中最出众的令婉仪是个才女呢,原来连自己封号的意思都不知道,呵,也算不得什么才女嘛,”眼眸中划过一丝戒备与杀意,复又温和,“可是巧言令色之意?”

  赵箐箐冷哼一声,“闺中密友?多年姐妹?不过一句空话罢了。苦衷?有谁逼她了么?”

  乌梅眉头深锁,吞吞吐吐说:“谁最得宠谁便是等下寿康宫事情的源头喽。这样大热天,早就免了各宫的晨昏定省,可太后却有事急召,皇宠之事十有*。”
  要对襁褓婴儿下手,蓝衣有些不忍,终究还是劝道:“娘娘,六公主还这样小,万一…要知道恪慧公主就是朱氏下的药啊……”

  沈嘉玥一听‘皇上’二字,脸上变了色,方才她拦着赵箐箐去请皇上,是因为她不知道如何面对皇上。烟波流转,“我自然是肯的,皇上…嘛……”

  杜旭薇朗笑,犀利的笑声穿过凄清的殿宇,显得格外悲凉与凝重,“她害你?可不是被你反驳了么?她有害倒你么?反倒你是害倒了她,这样又如何算她害你呢?再说当年你夺宠之事你想必比我还清楚吧?不必我一一重复了吧?!”又接道:“你妹妹有没有做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史家机关算尽反误了性命,呵,也不过如此嘛。”
  意节和自尔皆是赵箐箐的陪嫁丫鬟,意节心细如尘,沉稳内敛;自尔则心高气傲,八面玲珑。

  沈嘉玥正为西府海棠想着打油诗,一时分了神,只觉皇后和童尚宫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才回神起身,取出袖中折子,递过去,道:“已经拟好了,请皇后娘娘一览。”

  赵箐箐又说:“咱们这些妃嫔不过是妾侍罢了,只能宠不能爱,却要在深宫中熬着,往后也不过是一个太妃,即便能随自己的儿子去封地,也不过个封地太后,且能不能熬到那时,也是未知之数,何况我只有宜欣一个女儿,终其一生太妃也就到顶了。”眼神又暗了许多,絮絮道:“其实我们这些妃嫔的命最不好的,旁人看着多么锦衣玉食、富贵荣华,可也就我们自己知道,入了宫再也不能走出四四方方的天,到死都在宫里。整日小心谨慎度日,要算计、要猜度人心、要争抢,不为别的,只为家族和自己的儿女。一不小心,就如若芸那样,到死都不知道究竟谁是真凶,连带着九族一同赴黄泉,且……”顿了顿,看了看她的脸色,接着道:“她的罪名是妄图颠覆庆朝江山,她会遗臭万年的,世世代代为人所不耻。好不容易有了身孕,一心期待孩子的到来,结果等到的是孩子没了,若是意志不坚定,便像爽心居那位精神失常,她还会有出头之日吗?
  沈嘉玥离开永福宫,一路上边走边想,想那个‘日月当空’,想那个如谜一样的慕容箬含,‘日月当空’该作何解;慕容箬含究竟是怎样的女子,她真的意在后位吗?

  那人做的天衣无缝,没有直接定死是皇后所为,而是让皇上怀疑皇后、让朝臣对皇后、姜家有所不满,这样一来若是再出什么事,皇后之位姜嫏妤也要做到头了,姜家在朝中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东宫之位更要易主了。

  好半晌才听到皇后的声音,微弱而无力,“柔选侍目无尊上,言辞不当罚俸半年,惠妃协理六宫却不加以阻止,罚俸两月,你们可服气?”
  沈嘉玥很是奇怪,皇上怎会来?思索间已然为他沏好了茶,奉至他面前,笑盈盈问:“皇上怎的来了?”

  沈嘉玥含笑叫起,称:“无妨,本宫也不过随口说一句,你这样旁人还以为本宫欺负了呢。”又接道:“不过话说回来,梅妃好歹得宠过一段日子,即便后来不得宠,那也是后来的事,熙小仪,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皇上已经见怪不怪了,想吓她一下,瞪大眼睛,面色铁青,“你还好意思说呢,一个妇道人家掀开帘子,让路过的人都看你这个帝王妃嫔,你还有理了?”

  “是呢,我们怎都没留意。”赵箐箐拉了二人入座,道:“我们三人很久没这样聚在一处了,今日可要好好谈心才是。”

  语绽居,形似弯角,前厅方方正正,两侧各开一扇木窗,中间摆着一张紫檀木圆桌,配着四把圆椅,上面只放着一套茶具,墙上悬挂着高徽音亲题又命人制作的匾额,柳絮才媛。又作了壁上画,一幅空谷幽兰图,还写着两句诗:王者之香人堪怜,君子尤爱兰知否?前厅进去需左侧转弯,才入内室。内室里只一张梳妆台,一张床,布置简单。

  皇上眼尖发现了一纸包,上面还露着点点白色粉末,却被所有首饰覆盖着,一怒之下摔了锦盒,各式簪子、手镯、头饰散落一地,摔成粉碎,有些还闪光芒,五颜六色,指着那包白色粉末,严厉质问:“皇后,这是什么?”
  皇上不知说什么好,又不得不说,只简简单单说道:“这……儿臣不孝,让母后操心了。正是为了立太子之事。”想起早朝时那帮老顽固,有些咬牙切齿,“朝上总有一些大臣不赞同,讨论来讨论去没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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