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之上的挽歌_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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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河之上的挽歌》

 有了这原由,沈嘉玥哪敢推托,即便这是如何吃力不讨好之事,忙颔首,“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妾可担不得‘劳烦’二字,自然是宜珍公主的身子要紧,皇后娘娘放心,臣妾定会处理好宫务的。”。

  择选之事,确是难事,择了这位,那位以为不公。此事难倒了沈嘉玥,怎么才能保证无人抱怨,人人以为公正,而众妃嫔心中亦有合意的人选,谁想肥水流外人田呢。故而嘉仪殿的门槛都要踏破了,就为来找沈嘉玥择自己心中合意的人选入宴。

  沈嘉玥心中欢喜却也未忘行事举止之道,虚扶一把,“都起来吧。”又亲自取了几个荷包,赠于寒泷,“公公辛苦,今日是本宫的好日子,这是请公公的。还望来日公公能行事间方便些。”

  杜旭薇愈这样说,皇上愈有兴致,抿一口御前龙井,急急道:“什么事未做?人惠妃都说没了,你怎的就说有呢?”

  而此时的慕容箬含有些后悔,推她出来分宠。为着不让众人嫉妒自己,陷害自己,便让钱嫣然出来夺宠,转移众人视线。可却不知钱嫣然如此蠢钝如猪,言谈举止不妥,还插手尚宫局之事,这样的人,失宠是迟早的事,一个弄不好还可能牵连自己,悔之,悔之。

  赵箐箐噙一抹冷笑,轻哼一声,“嫔妾不是说了么,惠妃娘娘没有听清?其实娘娘要找人聊天,大可去找丽贵嫔娘娘啊,最近娘娘不是经常出入福柔殿么?”

  1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出自《诗经·卫风·硕人》
  赵箐箐驻步回眸,一脸严肃,问:“不知惠妃娘娘想聊什么?嫔妾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皇上一把夺过小札,翻到昨天那页,指着小札,“那你说这里想去又是怎么回事啊?”

  皇上并不是真的想斥责皇后的,可听她这样说,语气更强硬了,“践踏尊严?不配为后?朕何时这样说过?皇后若不愿为后,朕也不会强求,朕就不信了,满朝找不出一个合朕心意的女子来,有的是女子想当朕的皇后呢!”气说:“朕觉着媚儿便很好。”
  沈嘉玥实在不明所以,也不敢有异议,倒多了些许轻松,连忙谢恩应允,由着如梅扶起,才开口问:“公公,可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儿?”

  绕过凌波微雨湖,往西行,一个空旷的院落立在那儿,是文贵姬傅慧姗住的茜曦院,茜曦院后有一片丛林,丛林的尽头是梨琴馆,听戏的地方。梨琴馆东侧有一个池塘,池水里有各种各样的鱼儿游来游去,池塘两侧筑着白玉护栏,因此命名为白玉鱼池。鱼池后千余步之外是清容华赵箐箐住的馨德堂。

  皇后听后,没有说话,不声不响的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子衿也无奈,只好吹了烛火,关闭了殿门,守在殿外,看着这样的皇后,她始终不放心。
  他们已经如此了么?这样也好,沈嘉玥她终究是爱极了皇上,这份情谊亦不算辜负。而皇上从未爱过自己,从前不过是假象罢了,人人以为帝后和谐、伉俪情深,唯自己知道这些不过是假的而已,若是真的,皇上又怎会这样快爱上别人?

  “再过小半月又到姐姐生辰了,说说吧,可要何生辰贺礼?”赵箐箐近来心情甚好,宜欣已经开窍不再想着那人,一心准备各色女红,赵箐箐不必再为此烦恼,随之心情也一日好过一日,一身翠绿长裙,衬着她婀娜多姿,看上去如小姑娘,与沈嘉玥款步在九玉廊,说笑着。

  许美淑碍于皇上在场,不敢贸贸然做出什么大动作,只瞪了她一眼,别过脸,不理睬她。皇上则饶有兴趣的看向两人,眼里却闪过一丝疑惑。
  皇后压根儿听不见声音,只从她说话口型猜出一二分来,点头。

  许妙玲沾沾自喜,轻笑一声,言语间露出几丝厌恶,她本人并不讨厌沈嘉玥,但沈嘉玥挡了她的路,自然要让皇后与沈嘉玥争斗,赵箐箐和傅慧姗争斗,而恭妃本就讨厌她们,吹吹耳边风后,必然会有一场争斗的,她能坐收渔翁之利,“皇后娘娘别忘了皇帝遗言,那可比祖宗家法有用啊,若是皇上留下遗言,让她坐皇太后之位,您又能如何?先帝留下遗言李良娣不得追封,皇上便真的没有追封。您说这遗言……”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蕴含了无数的喜悦和感谢。
  皇上有些动容,出言:“禁足,宫正局公开审问此事。”

  众妃嫔皆暗暗自喜,扶一扶头饰,低头瞧一瞧衣衫,就连一向端庄持重的皇后亦自喜,要知道皇上有些日子没来了,如今乍一来,自然高兴,连连起身,急步至殿门口,带领着众妃嫔迎接。

  因着皇后月份渐渐增大,只初一、十五及月尾晨昏定省,其余时间免此礼数。正月三十,众妃嫔齐聚凤朝宫晨昏定省,皆等候在凤朝殿前,乌压压十数人,穿红着绿比花儿更娇艳。
  如花怕她再难过,只好依了她,应允,“是,娘娘。”

  听沈嘉玥一说瞎,皇上不免急躁了几分,“瞎?看你敢不敢?”用力一拉她,抱入怀中,“你要是敢瞎,我必不饶你。”

  赵箐箐恭送一声,看着皇上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之中,露出微笑竟然一箭双雕,沈姐姐你可千万别辜负这一次,一定要把握住机会,饱读诗书的史书韵终究不如多年相伴于帝身边的你。

  众妃嫔猛然抬头,齐刷刷看向沈嘉玥,沈嘉玥如芒在背,坐立不安,瞪着说话的钱嫣然,她还是如往日那样有好东西便往身上带,简单的发髻上带着不少头饰,沈嘉玥都替她觉的重,眼光往她身边的高氏一瞄,还是高氏看的让人舒坦,不愧是东宫出来样样精通的承徽,即便为六宫妃嫔最低也不曾随意打扮自己,并不是靠着笑声爬龙床的钱嫣然可比的,淡淡点头,“不愧是清容华曾经的贴身丫鬟,连本嫔亲妹的年纪都一清二楚呢。这倒也是,从前你常随清容华来沈家做客,得知一二也是有的。”

  赵箐箐也不是一个能忍的人,坐下便阴阳怪气指着如菊送上来的茶,道:“这是甚么?原来这便是惠妃娘娘的待客之道?这种茶嫔妾早已赏了宫人。”

  一张紫檀雕花大床,绣着百合花丝绸帐覆盖在床顶,寓意百年好合,两边垂挂同心结,寓意永结同心,床上铺着两床大红底百子被,寓意百子千孙,被子下洒满花生、红枣、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一如大婚之夜。
  赤日西斜,绚烂的红霞普照大地,化作丝丝暖意与乍起的秋风融在一处,吹向人们,将凉意吹散,一丝光斜入嘉仪殿西配殿,沈嘉玥正铺床,谁知一双手臂环在她的腰间,知道是谁,心下一暖,转身,不由奇怪,嫣然巧笑道:“皇上怎的来了?皇上不是去了含德殿么?臣妾以为皇上会歇在那儿,方才宜欣公主已回了含德殿,皇上合该多坐一会子的,也好见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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